他骗了我整整三年,让我以为他爱极了我,却在知道我肚子里多了个生命后,转头把我抛下。
我死死抓着刀叉,一通电话把我从回忆里拉出来。
【贺源】两个字跳出来的时候,裴凛的脸跟着就变了。
我心却提到了喉咙口。
着急忙慌跑到楼梯口,我才接听电话,那边就传来贺源焦急的声音:“小慈你在哪?畅畅身体不太好,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你赶紧过来!”
‘病危’两个字刺的我两眼一黑,理智在这一刻全无,我踉跄着冲到门口,裴凛却挡住了我的去路。
“把饭吃了。”
他气场低沉,我却没功夫再跟他废话:“抱歉裴先生我又急事,您应该不缺陪您用餐的人,我就先走了,第七天也已经过去,希望您能遵守诺言,把余下的二十万打到我卡上。”
我匆忙穿好鞋,转身的间隙,手又被裴凛抓住。
“散伙饭都没空吃?他有那么值得你爱?”
“当然。”
我只有畅畅了。
“裴凛,如果不是他我这五年可能撑不下来,所以我求你行行好不要再为为难我,早点把钱给我。”
“俞映慈,你真是好样的,那你别后悔。”
裴凛松开了我,最后那一眼的情绪过于复杂,我再想细看,脚已经快过大脑,冲到路边打了车。
才到医院,医生就跟我说了畅畅的大致情况。
“那天摔倒后畅畅的情绪就一直不稳定,夜里反复发烧导致病情加重,现在必须得得做手术,医院这边找到了配型,你赶紧去凑钱。”
我应下,算着时间,裴凛答应给我的钱也该到账。
可等我打开银行卡APP,余额却一成不变。
我心坠了下,强撑着给裴凛发了条信息。
十分钟过去,信息却像石沉大海。
不好的预感渐升,我惶恐的给他打了个电话。
很久他才接听:“怎么?开始不是走的很决绝?”
他话一落,那边跟着有人起哄:“有些女人就是贱得慌,还真当咱们裴哥把她当宝呢? 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啊,走都走了还舔着个脸要钱,这不纯纯恶心人吗?”
那边声音很大,我掐着手心,任由指甲陷进肉里,努力平稳着失控的呼吸:“裴凛,你答应过我的,最后一天把钱给我结完。”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裴凛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忽然恶劣的笑了一声:“行啊,等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