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温言打断:“五千万。”
她看着苏棠,柔声说:“去年我告诉宴辞爸爸喜欢杜月明大师的花鸟画,他便着手去找这幅《梨花春燕图》。足足找了一年,才从一个英国收藏家手中收购回来,紧赶慢赶才赶上爸爸的生日。”
“棠棠,虽然这是你外公的画,但你没有能力买回来啊。你哥哥这一番心血,你实在不该糟践。”
原来早在一年前他就想好把她的东西送人了。
原来那么早他就决定娶别人了。
原来他一直在骗她。
这些日子,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一边讨好未来的妻子,一边宠爱旧日的情人?
苏棠有些恍惚。
过去那些年,傅晏辞对她有一丝感情吗?
还是她做了一场绮丽的幻梦,骗了自己?
无论是什么,她该醒了。
苏棠压着心底的钝痛,缓缓把画递给傅晏辞。
她眼中再无刚刚燃烧的怒火,只有死一般的平静。
静得让傅晏辞有些心慌。
他没有抬手。
温言接过了那幅画。
苏棠平静地说:“阿宴哥,五千万,我拿不出。”
“画你拿走,我不再追究它是怎么流落国外的,就当报答傅家养育之恩。”
“出国留学的事就算了。”
“从今以后,我离开傅家,自谋生路。”
傅晏辞有些怔愣,是不是话说重了,刚想开口:“棠棠......”
她低头拭去眼角的泪:“你是个好哥哥。”
可你不再是我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