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是这个样子,我当初就不该见你,现在想想,还是玉珍更贴心,更能操持这个家,我可怜的玉芬啊。」
于盼山说着说着,竟掉下了两滴眼泪来。
我嗤之以鼻,迟来的深情比草贱,现在这副模样都不知道在做给谁看。
「你这么想她?干脆下去陪她得了!反正你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钟华黎这话,无疑不是触了一个将死之人的逆鳞。
只见于盼山伸着手指着钟华黎,全身像痉挛一样发着抖,眼睛瞪得巨大,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你,你,滚出我的房子,离婚!从今以后我们再无关系!」
「什么?你的房子?这是我的房子!」
钟华黎嚣张地大笑,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房屋转让协议书」,一脸得意地说道:「你忘了吗?这可是你亲手签的合同啊!你亲手把房子转让给我了!」
「你!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于盼山眯眼一看,瞬间气得浑身僵直,他死死地揪着自己的左胸膛,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药!给我药!求你!」于盼山大喘着气,可怜巴巴地乞求着。
但钟华黎却充耳不闻,露出张狂的笑容静静地观赏着于盼山的死亡。
终于,于盼山彻底倒在地上,维持着生前的姿势,眼睛长得大大的,就这样没了气。
「老东西,为了你这破房子,我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钟华黎笑得猖狂,踹了一脚于盼山,迅速收拾了行李还有一些家里值钱的东西逃离了现场。
我蹲在于盼山的尸体面前看着他死不瞑目的双眼,又看了看四周,没有他的灵魂突然窜出来。
还好,省的我尴尬。
我不禁一阵唏嘘,眼眶不知怎么有些湿润了。
于盼山,我与你相识五十多年,我自认为我这一辈子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
可你呢?敢掏着自己的心窝子问问自己吗?
就在此时,木木的房间突然门开了,只见木木揉着睡眼从房间里走出来,对着地上的于盼山说道:「爷爷,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