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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开车先他们一步赶回帐篷时,我听见嫂子说:
“我走的时候看见那贱人快倒地下了,我们大宝都这么难受,她应该更严重吧,假期快要结束,可不能因为她耽误行程啊。”
哥哥说:“把我儿子折磨成这样,我不找她都是发善心。”
妈妈接话:“那就,把她丢在那自生自灭,我大宝可不能再被她害了。”
“到时候我们回去就报案说是人丢了,让警察帮忙找,反正死活看她自己的造化。”
这个提议,无人犹豫迟疑。
我听完话,内心毫无波动。
他们不关心我的死活,我也计谋他们活不长久。
到要看看最后,会是谁输谁赢。
…
从诊所出来后,哥嫂一家紧赶回程。
他们在帐篷外没发现我的踪影,都兀自松了口气。
侄子撒开嫂子的手往帐内走,发现土拨鼠不见踪影。
他原本就没好全,情绪激烈之下变得更加孱弱,一副病怏怏模样。
哥嫂以为他是在伤心,没有太在意。
妈妈也只顾着催促:“趁那死妮子不在,我们动作快点,否则等她回来赖着我们给她治病就难脱身了。”
就这样,直到东西装完启程,都没人发现侄子不同寻常。
我放下望远镜,保持距离开车偷跟在他们后面。
旁边连接着监听器的手机,传出妈妈叫喊侄子却没有回应的声音。
刚刚我就注意到侄子脸上苍白无比。
我猜想,他可能因鼠疫引起了昏迷。
嫂子对妈妈说:“他闭着眼呢,输液了睡得沉,等到地方在叫他吧。”
对,就这么无知的拖下去吧,越久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