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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忍住牵起嘴角。
之前担忧那只土拨鼠身上没有携带病菌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了。
嫂子出来见到我这副样子,顿时怒极。
“贱人!我儿子因为你高烧不止,你倒是过得快活,一大早就不见人,是在哪个野男人那逍遥呢!”
她面色发狠向我走近,一副不将我碎尸万断誓不罢休的样子。
一人患疫,周围人都逃脱不了,何况他们还都和土拨鼠同待了一晚上。
我用不着硬碰硬,只要阻挠他们及时治疗,命不久矣不是说说而已。
思及此,我决定承认下来,混淆侄子真正发病原因。
我装作害怕样子往后躲,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
“嫂子,你别这样,我也感冒加重,快要烧得没力气了,求求你带我去医院吧,我真的快不行了。”
为了让她相信,我开始晃动身体,像是马上就要倒下。
嫂子看着我这模样,反而不敢近身。
“你活该!别以为我会可怜你,把我儿子害得难受成这个样子,你就是死也不够赔罪的!”
她说着狠话,却不敢挨到我半分,怕我真倒下讹她。
间接害死人,和直接看着人死去,可是有很大区别。
至少她没有这种能直面死亡的胆量。
我抓准嫂子这层心理,开始了表演。
虚弱抱上她的大腿,我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气若游丝求她带我去医院。
妈妈慢一拍走过来,见到这场面,惊呆了眼。
她看着我,想要斥责些什么,被哥哥一声大喊打断。
“你们管她做什么!大宝都烧迷糊了,得赶紧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