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立即挣开我的手,跑过去抱侄子。
妈妈嫌弃瞥我一眼,丢下句:“回来再收拾你。”
几人焦急地上车,没一会儿就只能看见个车尾。
我也赶紧启动车子,开车偷跟在他们后面。
许是舍不得花钱,也可能是侄子病重实在撑不到去市区医院。
总之哥哥将车开到一家小诊所便停下了。
我打开手机,连上刚刚抱嫂子大腿时,偷放在她工装裤腿边口袋的颗粒监听器。
信号接收成功,听筒里很快传来谈话声音。
哥哥语气着急:“医生,我儿子感冒了,一直发烧,早上吃药也不管用,你看给打一针还是输液。”
医生负责道:“发烧不一定就是感冒引起的,如何治疗我们也要看病状原因。”
妈妈肯定的说:“哎哟,就是感冒了,被他那该死的姑姑给传染的。”
医生无奈,但还是尽职问了他们病人最近的吃喝和接触物品。
嫂子却没耐心回答他。
“我说医生,你问这么多干嘛,都说了是被传染的感冒,我小姑子她就是着凉感冒的,我儿子是被她传染。”
我听着讥笑出声。
很好,就这么误会下去吧,最好是能拖到回天乏术时候。
哥哥:“是啊医生,我孩子都这么难受了,你别墨迹,赶紧治啊,要我说,打一针吧,这应该比输液好得要快。”
妈妈附和:“没错,医生你说吧,打针还是输液,哪个更管用。”
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此时医生的无语。
最后医生懒得再多说,只让护士领了不出错的生理盐水和消炎针给侄子。
可这样不过是缓和病症,等过了药效,恐怕会更加痛苦。
我面露讥讽,静等着看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