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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顾不上回话,她紧裹着自己,不住地寒战。
哥哥更是咳嗽不止,乏力得站不稳身体。
鼠疫发病症状多样,妈妈归咎不了是被我传染,一时间又难以发现病症原因,着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面露惊慌:“大宝还昏睡着,你们又这样了,可咋搞啊......对了!打电话叫救护车。”
妈妈忙掏出手机,只是下一秒,表情变得绝望。
这里根本没有信号。
我暗道了句活该,谁让他们要来这偏僻的地方驻扎。
气氛焦灼间,哥哥终于聪明一回,知道不能这样干等下去。
“妈,你去开车,我坐旁边指导你。”
妈妈畏怯摆手,连连摇头说自己不行的。
嫂子急道:“妈,都这个时候了,你就赶紧的吧,大宝也还在车上呢。”
无法,妈妈咬牙点头,坐上驾驶位置。
为求稳当,她把车开得如同乌龟慢爬,以至于两小时过去,她还没能将车从泥泞路开上大公路。
车内哥嫂早已经坚持不住,她后知后觉不敢再拖,又慌忙加速。
然而她越是紧张越做不好事情。
车体被开得左右摇晃,眼看着就要撞上大树,妈妈却错把油门当刹车。
只听‘砰!’一声,车头冒烟,树也被撞得偏离。
巨响之后,四周恢复安静。
我驱车靠近,怕被感染,只透过车窗看了眼他们一家的惨状。
心情畅快间,昏迷的哥哥痛醒过来。
他看到我,眼神震惊的同时向我伸手。
如同他们绝情计划丢弃我一般,我也同样冷漠无视他的求救声。
笑容在脸上肆意,我径直开车离去。
这里人迹罕至,他们重伤在身,就算清醒过来,也不过是涂忍受生命流逝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