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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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夜,我不会去找她,以后也都不可能再去。

我打印出离婚协议,签下名字。

这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

次日,我还在忙着工作,一通办公电话,阮铃音直接将我叫到顶楼。

“好久不见啊,白衡。”

陆远坐在老板椅上,笑眯眯的对我说:“我和阿音天天见。我总让她带你一起来玩,可她就是不听。”

陆远是个小有名气的游戏主播,年轻帅气。

我估计,陆远昨晚,一定又在朋友圈发了阮铃音陪他打游戏的视频了吧。

我知道,每次他发那些,都是为了向我炫耀,挑衅我。

我会吃醋对阮铃音闹,让阮铃音越来越烦我。

这就是陆远那见不得人的阴暗心机。

每次见到他,我都会不自觉地审视自己的装扮,感到过于朴素。

但今天,陆远并未在我眼中捕捉到丝毫自卑和愤怒。

看着探究打量的目光,我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我就喜欢宅在家里,不必在意我,你们玩得开心。”

听到我的话,阮铃音从落地窗前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我身上。

她眼下有很明显的黑眼圈,可能一整晚都辗转反侧。

“陆远饿了,白衡,你去把我的午餐给他。”

3

我差点气笑了。

这是把我当她和她小情人的保姆啊。

七年的婚姻生活里,我总是不遗余力地为阮铃音准备午餐,变换花样只为博她一笑。

然而,上周五,我无意间听到她与男助理的对话。

“白衡做的饭,拿去喂狗,狗都得摇头。”言罢,还补上一句:“这就是选错老公的代价。”

回想起这些,我语气淡然地说:“没做。”

阮铃音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问出了一个略显愚钝的问题:“为什么不准备?你明知道我中午只吃你做的。”

陆远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插话:“阿音,你肯定是哪里惹白衡不高兴了,不然他怎么舍得让你饿肚子呢。”

阮铃音的面色微沉片刻,突然转而问我想吃什么,并示意助理去点外卖。

看她的样子,恐怕,连我有什么忌口都不知道。

“不必了,我去公司附近的餐厅随便对付一口。”

说完,我正欲转身离开,阮铃音却急忙抓起外套,说什么都要拉着我走。

最终,我们不得不一起前往餐厅用餐。

餐桌上,阮铃音与陆远聊得热火朝天,他们分享着彼此成长的点滴,聊的话题也都是我没有涉足过的领域。

而我,却像是局外人。

我也曾试图融入,但每次开口,换来的总是阮铃音的不耐烦和嫌弃,还有陆远的尴尬微笑。

既然说什么都不对,我索性选择沉默,只专注于眼前的食物。

反正,我和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餐后,我去结账,回来时陆远已先行离开。

“白衡,你今天胃口不错啊。”阮铃音没话找话的说话。

我伸手,轻轻将阮铃音颈侧的一根短头发取下。

我的头发比她身上的这根要短,这细节让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你别误会,刚才陆远的眼睛进了东西,我才不得不帮他。”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和不安。

我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向公司走去。

阮铃音愣在原地片刻,随后快步跟上。

在公司楼下,我停下脚步:“你先上去吧,我抽根烟。”

除了阮铃音的男助理,公司里无人知晓我是她的丈夫。

起初,是她觉得公开关系麻烦,渐渐地,我们也就习惯了这种隐秘的状态。

久而久之,即便我们在公司偶遇,也默契地装作陌生人。

当天晚上,阮铃音准时下班,手里还拿着一束鲜花和礼物。

这么多年,她也没像今天一样主动送过我什么。

她满心期待我的夸赞,我从抽屉里抽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

“我们离婚吧。”

鲜花被甩落在地,阮铃音接过离婚协议,快速翻阅了几页。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拿起协议书,快速翻阅着。

她的表情虽未有大变,但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你又在闹什么?这次连协议书都准备好了?”

我弯腰拾起离婚协议书,语气平静:“这次是认真的。”

阮铃音冷笑一声,将协议书摔回桌上:“认真?你哪次不认真?但这次我不会再陪你玩了。”说完,她转身离开。

4

我没有接话,因为深知再多言语也只是重复那些无谓的争执。

将离婚协议书安置在书房后,我转身回到卧室,继续自己的事务。

过了一会,屋外传来跑车轰鸣。

我开始寻找新的住处。

两周时间转瞬即逝,阮铃音的生活作息发生了微妙变化。

她不再频繁晚归,而是每天准时下班,给我带各种吃的。

她还主动提出接送我上下班,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我当然没有拒绝。

白来的司机,为什么不要?

但每次抵达公司附近时,我都会要求她在拐角停车。

她问及原因,我故作不解地望着她:“不是你一直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在公司曝光吗?”

阮铃音沉默了。

离婚的话题,我们默契地避而不谈。

那份协议书,静静地躺在阮铃音书房的桌上,仿佛一切如常。

她装作无事,我也不点破。

这天,部门要一起团建,地点恰好是公司附近的烤肉店。

没想到,阮铃音和陆远也在那里。

“白衡,你怎么也来了?”阮铃音见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向我走来。

我本能地后退两步,保持适当的距离。

她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白衡,快来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吧!”陆远热情地拉着我往餐桌旁坐。

我注意到他脖子上挂着一枚玉佛,那正是我去年为阮铃音在寺庙求得之物。

原来如此,难怪我之前看她一直不戴,一问她她就开始烦躁发火。

餐桌上,阮铃音为我倒了杯椰汁,见我未动,她显得有些无措。

“白衡,你不是最爱喝椰汁了吗?”

我是喜欢,但我现在讨厌她倒的,重点了杯喝的。

游戏继续,陆远成了输家,选择了“与在场某人接吻”的大冒险。

他挑衅地看了我一眼后,红着脸向阮铃音靠近。

众人瞬间起哄,阮铃音没有说话,若有似无得看我的反应。

我没有说话,也跟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