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不想听这些。自己处理好,别像个傻子一样。”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
几天后,当阮铃音的电话再次响起,我接起了它,心中已无太多波澜。“喂?”
“白衡,你这几天怎么没来上班?”她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请了年假。”我淡淡地回答。
“哦,那也好。你确实需要休息。”她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仿佛害怕我会突然挂断。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直接问道。
“我...我生病了,在医院。”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脆弱。
“从昨晚回家开始就不舒服,我一直吐个不停,头好痛好晕,应该还发烧了”
“所以呢?”我平静地回应,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
和我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只剩下清晰粗重的呼吸声。
“嘿!白衡,好久不见了。”
这时,我等待已久的朋友已经到来。
我迅速对阮铃音说:“挂了。”
朋友一脸好奇地问我:“谁啊?”
“前妻。”
“不是吧,上次听老张说你要离婚,我还以为只是传言呢。快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
没过几天,如果不是母亲亲自告诉我,我都不知道阮铃音竟然因为急性肺炎住进了医院。
“白衡啊,妈妈虽然支持你离婚,但你们毕竟还没正式分开。如果你不去医院照顾她,外面的人知道了会怎么看你?你忍心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吗?”
我轻轻冷笑了一声,没有与思想传统的母亲过多争辩,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了,妈,您放心吧,我会处理的。”
刚和母亲结束通话没多久,前婆婆的信息就随之而来,她发了一大堆文字。
是阮铃音所在的病房号以及照顾肺炎病人的注意事项。
这是想让我临离婚前再免费伺候她呢!
我瞥了一眼信息,没有细读,便放下了手机,继续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一周后,我提着花和水果,出现在了中心医院的住院部。
8
“白衡,你真有心机啊!阿音今天出院你才露面,不想照顾她就直说,现在来装什么好丈夫?”我一听就知道责骂我的人是陆远。
我转过身,恰好与站在陆远身旁的阮铃音目光交汇。
她看到我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快步走来:
“白衡,你终于肯见我了。”
陆远见状,愤愤不平地将手中的病患用品重重摔在地上,怒斥道:“阮铃音!这段时间是我日夜不休端屎端尿地照顾你,不是他白衡!现在倒好,他一来你就把我踢到一边了!”
阮铃音冷漠地瞥了陆远一眼,语气决绝:“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是你自己不肯放手。现在我老公来了,你若还有自知之明,就该赶紧滚。”
陆远年轻气盛,顿时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瘫坐在地上哭闹不止。
周围的路人开始聚集,指指点点,场面愈发尴尬。
我终于开口,对阮铃音说:“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看你的。”
阮铃音显然不信,她强硬地拦住我,指着脖子上挂着的玉佛,眼中满是期待:“白衡,你看,我新学了编绳,用的是你最喜欢的颜色。”
“阿衡,我找你好久了,你怎么在这儿啊?”
这时,一个面容清丽的女人走了过来,我认得她,一时想不起名字。
她是我一个大学同学的妹妹,在婚礼上见过一面,算是点头之交。
她接过我手中的鲜花,微笑着对我说:“走吧。”
“她是谁?”阮铃音质问,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我淡淡地回答:“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会这么亲昵地叫你名字?”阮铃音愤怒地质问,她的表情扭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白衡,你是不是搞小三了?”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半年前的一个夜晚,我无意间发现了她和陆远的聊天记录。
陆远问她,如果有来生,是否愿意嫁给他。
阮铃音的回答是:“即便是这辈子,我也愿意。”
“阮铃音,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她当时的回答,我至今记忆犹新——“你觉得是就是吧。”
此刻,在医院里,当我再次用同样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时,阮铃音愣住了,她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我一般。
陆远也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白衡,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奸夫淫妇!”
我走到陆远面前,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拳:“如果你再敢招惹我,我就把你你给我发的那些和阮铃音的合照和言论公之于众。你不怕身败名裂,就尽管试试!”
陆远捂着脸颊,气得浑身发抖,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9
阮铃音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紧盯着我,声音中满是质问:“什么同床共枕照片?我没有!”
“白衡,你就因为这个莫须有的东西要跟我离婚?我不同意!白衡,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眼看着我和池菲即将转身离开,阮铃音的情绪突然失控,她竟然扬起手,似乎想要动手。
我迅速站到了池菲身前,用身体挡住了她。
阮铃音见状,脸色由青转白,再转为铁青,她愤怒地喘着粗气,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阮铃音,你还是先回去照照镜子,冷静一下吧。”
我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充满了不屑,“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你不觉得丢脸吗?”
阮铃音被我气得浑身发抖,她剧烈地咳嗽起来,突然之间,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溅在了地上。
我皱了皱眉,心中并无丝毫同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真是会演。”
半小时后,我与池菲一同走出了医院。
对于将她牵扯进我和阮铃音的纷争中,我深感歉意。
池菲却轻松地笑了笑,说:“请我吃顿饭,再重新加回我的联系方式,就算是你道歉了。”
我们决定在附近的餐厅共进晚餐。
没过几天,一段关于我在医院与阮铃音、陆远争执的视频在网络上迅速传播开来。
由于陆远是个游戏主播,而我与阮铃音又是多年的夫妻,这起事件迅速引起了公众的关注。
尽管陆远和阮铃音都发布了澄清声明,但舆论的浪潮却并未平息。
陆远甚至因为这件事而遭受了网络暴力,最终不得不注销了所有社交账号。
然而,对于这一切,我已经不再关心。
我以为我和阮铃音之间的事情已经彻底结束,我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但我没想到的是,阮铃音竟然在公司内部公开了我们的夫妻关系,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挽回我。
我迅速找到了新的工作,远离了那个充满是非的地方。
在办理离职手续的那天下午,阮铃音竟然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公司大厅,跪在了我的面前。
她泪流满面地求我原谅她、求我不要离开她。
但我已经对她彻底死心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下周一民政局见吧。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会找律师起诉离婚。”
阮铃音似乎终于明白了我的决心。
周一那天她准时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
我们平静地办理了离婚手续,结束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离婚后的生活平静而美好。
我开始了自己的旅行计划。
然而当我登上飞机时,却意外地发现池菲也坐在了我的旁边。
原来她也买了同一班次的机票,想要陪伴我一起旅行。
我笑着看向她:“你怎么也来了?”
池菲眨了眨眼睛说:“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看风景啊。”
我点了点头说:“那就一起吧。”
飞机在蓝天中翱翔着,我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云海,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