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让我有些恍然,仿佛我们之间又回到了儿时一起在祠堂受罚,报团取暖的时候。
我甩甩头,将这些杂念抛出脑海。
沈怀南在我身边坐了整整一天,我不和他说话,他就低垂着头颅。
他很委屈地和我说:
“为什么,他们都不肯相信我的话?明明错的不是我,是宋渺渺伤害你在先,为什么父亲母亲不肯信我?”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他们口口声声说着是为我好。
到头来却一个两个的,都不肯信我。
“二姐姐,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话?”
“说什么呢?”我麻木地盯着他的眼睛干,“说你是如何为了宋渺渺,踩碎我的指骨?还是说你为了侯府的名誉,要我把腹中的胎儿打掉?”
“二姐姐......”
沈怀南艰难地张了张嘴。
大抵是他也想到了自己从前做的那些事儿,抿唇,将头颅放得很低。
“我知道错了,我......”他哀戚戚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二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轻信宋渺渺的话。”
“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我收回视线,迷茫地看着天空。
高墙外面是什么,我已经很久没出去看过了。
我动了动嘴唇,说:
“你带我出去吧。”
沈怀南什么也没说,他失落地低着头离开。
我一个人在这里坐到黄昏,顾宴礼领着宋渺渺来见我。
宋渺渺挽着他的手臂,应该是哭过了,两只眼睛红肿得很,也不知道是用了几层脂粉,才堪堪遮住了几分。
她脖子上还留有清晰的抓痕。
见到我,她下意识地往顾宴礼怀中躲:
“太子哥哥,渺渺姐姐是不是还是很讨厌我啊?”
“是啊。”回答她的是我,我平静地看她故作姿态,“你害我失了清白,我凭什么不讨厌你?”
“宋渺渺,你可真装......”
“沈怀柔!”顾宴礼“唰”地沉了脸,手掌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