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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是我孙子吗?她想要我就给?」
「还是说她上辈子是乞丐,这辈子看啥都眼红?」
「还特么霸总,我看就是个被爱情裹了小脑的傻逼!」
「一对癫公癫婆,真是晦气!」
结婚三年,哪怕是吵架,我都没对傅言说过一句狠话。
以至于他现在被我指着鼻子骂,还被泼了一身茶水,整个人又是错愕又是恼怒。
气到头发丝几乎都要竖起来。
「江、妤、白!」
他从喉间挤出我的名字,眼神像弯刀朝我刺来。
「你能跟我结婚,便是托了瑶瑶的福。不然你以为自己凭什么能当上傅太太?」
「可次品终究是次品,上不得台面。」
「如此口无遮拦,撒泼无下限,真是让我失望!」
傅言说,我是次品......
这三年的恩爱,是上位者对替身的施舍......
憎恶冰冷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伸出脏手恬不知耻索要施舍的乞丐。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掰断身侧雕塑的一只胳膊。
抡起来,尖叫着,朝傅言扔去。
他躲闪不及,额头被砸出一个血窟窿。
「江妤白你疯了!」
殷红的血从他长而密的眼睫蜿蜒流下,一滴滴砸在地上。
从他模糊的视线来看,此刻的我一定是披着红色长裙的女疯子。
可是,又有什么所谓呢?
我疼。
他便也别想好过。
傅言走了。
没再提让我给苏瑶画肖像画。
可能是怕我的疯气沾污了他那高洁善良的白月光。
画室里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