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雕塑,混杂五颜六色而变得黑漆漆的地毯,还有像花一样干涸的血迹。
看着一百分恶心。
我这人很懒,该扔掉的脏东西甚至不愿多费一分力气去打扫。
于是乎,我走去厨房,拿来打火机。
墙上正中央,黄金相框裱起来的一幅画被火舌吞噬。
透过滚滚热浪,眼前仿佛浮现出傅言的身影。
他从身后抱着我,头埋在颈窝蹭了蹭。
眼里是对刚完工的这幅画满满的欣赏。
「我的小白真棒!」
「阿言你可还记得这是哪里?」
「那是当然,我们初遇的地方。」
「我要把它挂在画室最显眼的地方,这样每次进来,都能一眼想起你。」
挑相框那日,我对所有的材质都不太满意。
傅言提议,「要不用黄金吧」。
我被他逗笑,笑的直不起腰。
「好土啊,谁家霸总用黄金铸相框?换成钻石都比这好看。」
傅言却很坚持,说黄金跟油菜花同色系,好看。
「哪里来的歪理。」
我撇撇嘴。
却没有拒绝。
甚至甜蜜蜜在心里将我们的初遇跟真金不换划上等号。
可现在,褪去了爱情的光晕。
再看这副黄金裱起来的画。
只剩一个字。
土。
我站在庭院,看着画室一点点燃烧殆尽。
黑烟往天上飘去。
似乎也带走心里积压许久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