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雪梅去到侧房,她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忧。
“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姐姐不用担心,我都准备好了,这次就等着看沈烨然笑话吧。”
我和雪梅不是亲姐妹。
甚至我们和阿娘都不是亲母女。
我遇到阿娘时才五岁,雪梅遇到阿娘时七岁。
我们都是阿娘捡回来的孩子,是被别人丢弃的,可阿娘说我们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
阿娘是顶顶温柔的人,我常常趴在阿娘膝上,听她讲水乡的传说。
阿娘说那是她的故乡,可她却来草场做了驯马女。
我和雪梅整日在草场里胡闹地跑,回家后,阿娘肯定会笑骂我们两个几句,然后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日子虽然贫苦,但我们三人因为有彼此,所以不觉得累。
直到有一天,安则候在草场设宴。
我和雪梅看着安则候走进阿娘的屋子,然后是陶盘破裂的声音。
我和雪梅想进去看阿娘,我们担心阿娘。
可却被安则候的手下死死按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们就像两只轻易被捏住的蚂蚁,张牙舞爪的做出毫无意义地抵抗。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则候从屋里出来。
他眼神轻蔑地丢给我们一袋碎银子,我们不要,只往阿娘屋子里跑去。
我们不要银子,我们要阿娘。
年纪尚小的我们不懂发生了什么,进去之后只看到阿娘坐在床边,眼神空洞的吓人。
阿娘只是轻轻拍拍我和雪梅的背,嘴里哼着她最喜欢的水乡歌谣。
后来,安则候常常过来。
草场的人都说阿娘攀上高枝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可我们知道阿娘不开心。
所以,在隔壁家的四妞到我面前说阿娘山鸡变凤凰时,我把她揍了一顿。
我力气大,她鼻青脸肿地哭着会去找她阿娘。
可草场的人又在说,说阿娘要去安则候府做小妾,说她不要我们了。
雪梅被他们气哭,可雪梅是文静极了的女子。
所以我来打,谁敢说我打谁。
打不过我就咬,咬不过我就放火烧人家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