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明明说过——”
她抬头摸上我的脸,“傻姐姐,我爹娘早死了啊!”
我愣住了。
我的确够蠢的。
能被她这般日思夜想的爹娘,该是宁可割肉、喂血地喂饱她,也不舍得卖掉她才是。
“他们绑着我,把自己的血肉喂给我。”
银针鸡片一直挂在脸上的笑不见了,变成了难以言喻的恐惧。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活生生的,会对我笑,会疼我护我的爹娘,变得血淋淋,再到白骨森森...”
“我无能为力,为了活下去,嘴里还咀嚼着他们的肉,吸着他们的血...”
“别说了!”
我忍无可忍的一把夺过她手里布条,递给她一只小瓷瓶。。
“既然你不怕死,那便死得再有意义一些吧!”
李府随着沈玉袖嫁过来,沈府种植的阿芙蓉也被随之迁移过来。
阿芙蓉花开之时,香气浓郁,弥漫数里,嗅之令人飘飘欲仙,如入仙境。
沈玉袖只知此花提神又漂亮,便大面积种植,却不知,阿芙蓉果实里的汁水,才是真正能令人飘飘欲仙的宝贝。
银针鸡片被端上桌的那一夜,我抱着坛子,一点点收集着阿芙蓉花的汁水。
夜深人静,寂寥无声,一道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身影突然从我身侧越过,藏进了我身后的阿芙蓉花园里。
李纾豢养的打手追过来问我:“看见一个黑衣人没有?!”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打手便要冲进花坛里寻找,我才‘好心’提醒:“这是夫人最珍爱的花园,若是弄乱了,怕是要被做成花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