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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疯狂地点头证明自己没说谎。
丁一韦死死盯着张海藻的双眼说:
“藻藻,别信他,叔叔明明去旅游了,他就是针对我,不想治狒狒,想让狒狒死。”
张海藻立马阴沉了脸:
“白木生,你真是个小人,今天狒狒要是死了,你也跟着去死吧!”
说着他们狠狠将我搡进了房里,然后从门外将房门死死地锁住了,任凭我用尽力气也打不开。
我不停地拍打着门,不停喊着求着他们,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这个房间只有一个很高很小的窗户,只是被用来流通空气的,我根本没有翻窗出去的可能性。
于是我开始疯狂地踹门,即使我的脚生疼,我仍死死咬牙踹着。
这没完没了的响动声,终于使这两人招架不住了。
张海藻隔着门大喊:
“白木生,你想干什么?你非要把街坊邻居都招来是不是?”
我回道:“你要不放我出去,我就把这个门给踢烂。”
张海藻火冒三丈:“白木生,你个疯子。”
听门上的响动声,应该是张海藻忍不住了,正要来开锁。
可门上的响声很快停了,伴随而来的是丁一韦的声音:
“藻藻,我们出去吧!去给狒狒找个伴儿吧!这样他就不会孤单,就不会像我一样常常因为思念而病。”
张海藻语气温柔:
“嗯嗯,是个好主意,出去了就听不见这烦人的响声了。”
然后他们就走了,全然不顾我制造出的任何响动声。
我绝望了,想到躺在医院生死未卜的岳父,我心如刀绞,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起来。
好久后,我全身早没了力气来踢门。
我瘫坐在墙角,像是被抽了魂的木偶,双眼直直地盯着桌上的狗,我哭着哭着笑了。
张海藻,难道那个从小疼你入骨的爸爸和爱你如命的我,都比不上丁一韦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