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有惯例,不得随意打杀言官。
刘病早有破坏,才让这些人不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
真要是将他激怒,性命随时不保。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些言官像是被针线缝住了嘴巴,上朝的时候只在那里傻站着。
今日情况大有不同,一人站了出来,另外的人也都做好准备。
刘病目光扫视,只是一眼就明白了他们的心意。
可谓早有预谋,就待此时。
“既然是有事要禀告,快快说来。”
刘病笑呵呵的开口,仿佛是不去计较太多。
那名言官一下子就有了胆量,中气十足的开口说道。
“陛下,我请奏,裁撤皇城司!”
什么?
哪怕刘病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在此时大变了脸色。
他猛地站起身,用手指着那名官员,很大声的开口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朕说一遍!”
“陛下,我不过是讲几句真话,难道也不行吗?”
“皇城司设立之初,是为了监察天下,稽查不轨。”
“可现在呢?”
那名官员言之凿凿,最不缺少的就是道理。
接下来的时间里,更是细数出皇城司十数条最重要。
无故拿人,肆意打杀,编织罪名,大行牢狱。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为天理所不容。
最后一条罪状,便是监视太上皇。
“陛下,这些太监如此胆大妄为,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将矛头直指到刘病身上。
顷刻间,不少人脸色大变,神情尽是担忧。
周长青则是不然,他就露出得意的笑,仿佛这一切都在掌控中。
刘病也有注意到,顿时就明白了这一出好戏是谁在幕后操纵。
可就算这样,他也不打算去戳穿。
“监视太上皇,这消息你是从哪里得知?”
“皇城司当然是听命于朕,可朕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刘病大手一挥,言辞否认,李巍站在他的身旁,被惊吓的浑身哆嗦。
“陛下……”
李巍本想开口解释,却被刘病狠狠的瞪了一眼。
都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他又硬生生的咽回肚里。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周长青却在这种时候站了出来。
“陛下,如今天下平定,南方虽有倭寇作乱,可也不必急于一时。”
“要我说来,皇城司确实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周长青讲出民间流传的一些话,真可谓难听入耳。
这其中有真有假,全都对李巍不利。
他咬紧牙关,心中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以为刘病会看在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将自己保下。
事实情况和他所想的完全相反,刘病怒意滔天。
“狗奴才!你背着朕干了这些事情,简直是丧尽天良。”
刘病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甩在了李巍的脸上。
哪怕他下手够狠,李巍也不敢有所躲避。
只是跪倒在地上,朝着刘病不停的磕头求饶。
如此一幕,刘病尽收眼底,虽心有不忍但还是要把这出戏唱下去。
“混账东西!朕也觉得皇城司没有继续留置的必要。”
“就此裁撤,相关人员全部充入军籍,至于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