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将目光牢牢锁定在李巍的身上,念他伺候在自己身边,的确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要是赶出宫外,恐怕都难以过活。
“罢了,打他五十重棍,到内务府去当个闲人。”
刘病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一个曾经大权在握的掌印太监发落。
从高处一下子跌落,如此起伏,李巍怎能承受的住。
他不断的哭喊,被朝堂上的那些言官看了去,全都在暗自庆喜。
“众爱卿,朕如此处置,你们可还满意?”
刘病轻叹一口气,都像是在和这些大臣们商量。
话刚说出口,周长青就走上前来。
“陛下英明!”
“陛下圣明!”
他大喊了几声,立马有人学此模样,高呼呐喊。
卢泛舟脸色阴沉,不发一言。
只是等到散了朝,他快步走到刘病身边。
两人相处多时,早已形成了一种默契。
只需要一个眼神,就都懂得了彼此心意。
于是乎,卢泛舟紧紧跟随刘病步伐,来到了御花园里。
没走出多远的距离,刘病忽然停下。
“泛舟,你在朝堂上就有许多话讲,怎么一直憋着不说?”
刘病有说有笑,反而让卢泛舟不知所措。
他想矢口否认,又觉得极为不妥。
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去言语。
见他这个样子,刘病实在没忍住,当场笑出了声。
“泛舟,你和朕的情意天地可鉴。”
“当初自南阳起兵,你就一直跟在朕的身边。”
刘病回忆起一些事情,颇为感慨。
卢泛舟强挤出一丝笑容,他原本也觉得和刘病关系亲近。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才知道君臣有别。
想要和皇帝成为朋友,简直是一大笑话。
他犹豫过后,便把心中的一些想法讲出。
“陛下,李公公固然有错,可他也有不小的功劳。”
“皇城司成立至今,早已是朝廷中不可缺少。”
放在以前,卢泛舟对于李巍这样的太监最是瞧不上。
平日里就算是见了面,也不会与之打招呼。
文人有傲骨,在他们的眼里,阉人始终是上不得台面。
今日他却站了出来,要为李巍求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刘病脸色变化不停,到最后流露出满意的笑。
“泛舟,你说的这些朕都明白。”
“他们虽是一群太监,可在国家危难之际,血性不比任何人差。”
刘病清楚的记得,衡阳城那一场大战,之所以打的赢也有皇城司的一份功劳。
要是没有情报作为支撑,刘病在精妙的布局也会化作泡沫。
听刘病说完这些话,卢泛舟更觉得不可思议。
“陛下,你既然都明白,为什么就不能高高抬手。”
“就因为一些官员在朝堂上言语进逼,难道就要自断臂膀吗?”
卢泛舟思绪凌乱,倒也怪不到他的身上,只是刘病这一次精心布置的一个局,瞒过了所有的人。
“泛舟,好戏才刚刚开始,你大可不必着急。”
“等着瞧吧!那些想要把朕算计进去的人,终会付出代价。”
刘病所言并不虚假,他就算比肩不了秦皇汉武,却也不会让大权旁落,受朝臣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