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幡站起来,猛地俯下身注视着那条蓝色的围巾,唇角绽放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是……吻痕?西方女人倒真是奔放……”
中年男人极为尴尬地干笑:“啊哈哈……没有那回事……”
他的狡辩再一次被无情打断。
“露西亚?劳拉?或者丽萨?”
死鱼眼中绽放让一个阅历丰富的成年人心悸的光彩:“围巾上的‘L’字母,法国人的书写风格永远都是这么奇特。”
“这是我——”
“闭嘴,我不觉得一个滥情的人会对大河,会对一个并不怎么见面的女儿有多深的感情。”
…………
店里面还在播放着舒缓的音乐。
少年一个人木然地坐在那里,对面已经没有人。
难以想象一个成年男人会在一个学生三言两语下落荒而逃。
“上次也是这样的。”
实乃梨穿着店员的制服,默默坐到他身边,平时欢快的脸上也蒙着一层阴翳。
“他就是跟新婚妻子吵架后,才想起大河!但结果,和他妻子和好以后就又将大河舍弃了。”
“女儿只是一个暂时抚慰心灵的工具——有趣而新鲜的说法。”
实乃梨没在意他在说什么,只是非常低落地叹气:“当知道这种事情的时候,我就吵上了那家伙的公司,然后你猜他怎么说?”
“说什么‘父女的缘是怎么切也切不断的,但男女的缘会切断了。所以,要维持的是男女关系的那边’……这样的混账话!”
她为什么会这么低落自责呢?
因为上一次撮合他们父女的,就是实乃梨她自己。
“我们都不免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不管是善意的也好,恶意的也罢。”
大河是她那混账父亲寂寞时寻找慰藉的工具,用过就扔掉,实乃梨的善良和好心也被他利用……
“我呢……因为家庭原因,其实对亲情看得很重的哦。”
开朗得几乎人来疯的女孩儿眯着眼睛:“其实呢,我和小彩有同一个母亲的……”
“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