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模南,十二点之前在这里做了最后一件事情,你应该知道的。”
雪之下一脸懵懂:“知道什么?”
“噢,对不起,我高估了你的思维速度。”
比企谷在桌子上面敲了敲,又俯下身在上面闻了闻,看了眼粉笔盒,缓缓吐出一个单词:“墨水……雪之下你应该知道相模南在这里一般是用什么写字的。”
“……粉笔。”
“是的,她会潦草地在黑板上写下她那脑残一样的意见主张,并顺便画个乌龟,和她的跟班炫耀一下自己的绘画水平。”
完全状态的比企谷八幡毫不留情地讽刺,让对讲机那头的人们错愕不已。
少年眯着眼睛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材料,漫不经心:“而让她会在这个地方用到墨水和笔的东西,只能是投票的统计结果,以及奖励证书的填写。”
“当然,最重要的是桌子边缘触感——有点油腻,那是人的右手腕经过长时间按压在桌缘留下的汗,一个小时前你们的委员长还在这里。”
“……比企谷君,时间不多了。”
八幡不在意地走出会议室,顺手带上门:“其实消失的原因你们都应该猜到了,她是故意躲起来的。”
“怎么可能?”
“还带着闭幕式上必须用到的统计结果。”
他对着喧哗起来的执行委员们淡淡嘲讽:“说我污蔑她?那么谁可以告诉我一个小时前就应该出炉的统计结果去了哪里?”
“或、或许……在她的班上也说不定啊。”
这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声,他并不认识,此时的八幡就站在二年F班门口,漠然无情:“那么,就来找找。”
马上就是闭幕式的时间了,相当一部分人都想着要在文化祭的最后与大家一起再闹上一闹,所以基本上都跑去看志愿者表演。
空空的教室里面,他发现了川崎沙希。
些许青色的黑发马尾摇摆着,像是不太开心似的交叉起修长的双腿,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看着窗外。
比企谷没有看她,直接走到相模南的位置,然后将她课桌里的所有东西都倒在地上,“哗啦”的声音让正在走神的孤独少女吓了一跳。
“呼……什么啊,比企谷?你在干嘛?”
八幡无视她,继续对对讲机里的人宣判了相模南的动机:“没有,除了课本,还有一些青春恋爱小说——噢,貌似还有个写着‘雪之下贱人’的小本本……真是开了眼界。”
“你怎么能乱翻别人的东西?”
这是刚刚得知情况的城廻巡学姐的愤怒:“我还以为——”
“闭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