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拆穿他的一石三鸟(2 / 2)

假太子替身 琉璃仙草 3629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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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子龙又拍着牢木喊道:“除了我,童大人还记得当时看守钱府的人还有谁,救下钱公子的人是谁?是我和御台所的人!”

“然后眼睁睁看着我打钱公子,御台所的人也在旁边等我打完再拉开我。”

童稚被他一个口一个钱公子和御台所的人,搞得十分头疼。

他有些不耐烦道:“常巡都,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我想说。”常子龙抱着牢木,将脸挤在栏中间,他挤出一点泪花说:“钱公子,他死的好冤。”

童稚立即瞪大眼睛,他往后退了几步,用手抚着胸口,差点没被气死。

这臭小子使唤他的人不说,还叫他过来说了那么多废话。简直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当下他便要甩甩袖子走人。

常子龙又喊道:“你检查了钱公子的死因了吗!”

童稚反口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常公子,你休怪本官我...。”他话还没说完。

牢头在外面冲进来跟吓出魂一样的表情,惊恐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又怎么了!?”童稚转身忍不住发火道:“如果没有什么大事,以后本官都不想见到你!!”

“大,大大,大人啊!”牢头急的结巴道:“您不想见小的没什么,但是,但是您您的私宅,刚刚遭贼了。您夫人让我告诉你,您的官印。”

官印?!!

童稚听后,他只感觉两眼发晕,整个人往后要倒下去,还是常子龙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领,让他没倒下去。

最后,童稚拨开常子龙的手,他急匆匆回公堂,让剩下的官差跟自己回家查案。

结果回去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夫人由于太紧张记错了放官印的地方,所以以为被最近的小偷盯上了才吓得报了案。

现在回家发现官印还在,童稚松口气,他想起太子还在公堂里,自己要是办公期间在家,肯定会被她认为自己在徇私。

这么明显的把柄他可不能给太子抓住。

于是,他又带着人匆匆赶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师爷就战战兢兢地抱了一堆公文放在他的公桌上,叠了叠,就像座小山一样。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案卷的容铮,她亲切问候道:“童大人你跑来跑去干什么?案子呢?”

“不会一点进展都没有吧?”

此话一出,童稚只觉得两腿一软,他差点跪在地上好在有师爷帮忙扶着他。

他擦了擦汗抱歉道:“下官家里发生了点事,让太子殿下见笑了,至于常巡都的案件,下官已经有关键的线索,现在只需查证就能确定常巡都是不是凶手。”

“那就好。”容铮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童大人家里的事,可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处理好了,官印没丢。”童稚拍着胸口庆幸起来。刚出口,他又发觉自己失口了。

童稚立即小心翼翼地用眼神观察容铮,见她似乎没有注意到,便忍不住又松口气。

然而,他还是没有逃过一劫。

容铮等了那么久,她终于开口道:“常巡都的案子相信明天就可以得到解决,那么孤在这公堂也没有什么可待,只是在回去前,童大人可否为孤解惑?”

“太子殿下有何指教?”童稚疑惑地盯着她。

随即,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所有的案卷,被容铮推到他面前,她还指着案卷道:“近日治安案大大小小总共三十多件,至今处理也不过十件,其中二十件的消息,犹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孤既然掌管巡察卫又有监察的权力可行使,如今孤响应陛下的圣令参与治安案,不知童大人对此又有什么看法?”

童稚一听,他顿时愣住了。这下子他再怎么晕头转向,脑子还是清楚的,他终于也意识到,太子哪里只为了常子龙的案子来的,她分明是借机查阅他的案卷。

翻了他的老底,翻了还不说,她还拿出来想抓住自己还有二十多件案子没办的痛脚。

当下童稚就狠狠地瞪了师爷一眼,难怪了,太子一进来先和师爷对眼,然后再和自己谈案子。

敢情,她真正的目还是参与协同治理最近的京城治安案。

他失算了。太子她比自己想象中要狡猾。

童稚当初和御台所的人都是有意排挤巡察卫,他们趁此机会抓住常子龙的痛脚,通过抹黑他,让达官贵人们都知道巡察卫带头的人多么不靠谱,那巡察卫自然也没有什么用。当时候大人们在他办案时,也多给他们点照顾。

到时候哪怕没查到什么,只要有巡察卫参与的地方,他们就好推脱,鉴于巡察卫的前科,哪怕顺天府和御台所到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破案,大人们的转移力也会在巡察卫身上。到时候再将查治不力的罪名扔给巡察卫背黑锅。

这样巡察卫不仅替他分担了上头的压力,他也不必天天担惊受怕,怕自己的乌纱帽掉了。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直接反制了他。

童稚恶狠狠地瞪了师爷一眼,那师爷吓得脸色苍白,但也没有下跪求饶。而是站在了容铮的身边,表示了自己现在是哪一边的人。

容铮瞧他后悔莫及的样子,她现在不仅得了一个老资历文职的帮手,还在案卷里看见景王报的案子了丢了他的印章。

此时此刻,形势反转,容铮占得上风,她没有着急下命令,反而拿起了景王的案卷道:“要是上面的日期没写错,今天晚上你就该给给景王一个交代。”

然而眼前这个老奸巨猾的顺天府衙,他试图利用常子龙过桥,借此拖延景王的案子,还有为自己铺下多条可以退的后路。

到时候景王自然也没有理由责怪他,景王一个闲散王爷到最后反倒还得掂量下常太公的威名。同时,他也通过常子龙打压巡察卫给她制造麻烦。

自然也就讨好了那些爱看她好戏的人。

还真是一石三鸟之计。

只不过,这已经是被无数人玩剩下的把戏。

容铮将童稚的目的拆穿,然后她迅速抓住他的把柄,对其采取反击,她的每一句都踩在童稚不得不妥协的区域里:“若是让常太公知道,童大人一个人特地针对常子龙,你猜他会怎么做?”

“是亲自带着士兵踏平你的家,还是你的顺天府?”

童稚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以陛下为首亲自关注治安案的三品官员们,又会怎么想你?”容铮一字一句宛如刀子那般锋利:“是认为你欺上瞒下,以权谋私。他们会想今日你都敢践踏太公之子,他日侯爷之子,王爷之子,岂不都会变成你为了保住乌纱帽的脚下鬼?”

此话一出,这下子童稚终于双膝一软,这次没有师爷扶他,他直接跪在地上吓得大口大口喘气。他也万万没想到那么短的时间里,太子能在堆积如山的案卷里迅速排查对他有威胁的因素。

这,这就是太子吗?童稚听说过太子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唯唯诺诺,甚至在她从南镜回来时,朝廷里开始有人对她眼热异常,但又碍于陛下的权威而不敢巴结。

有人说她很有手段,很难对付,也有人说她身上有前人的影子。

童稚从前只是听说,并未亲眼正视过,而现在再次证实,同时也感觉到他乌纱帽不保的危险。

就这样童稚跪在地上,他身上的暗红的官袍,随着他的脸色越发衬的无光,干净的下衣摆此刻也十分狼狈地铺在地上。

童稚一时害怕,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

等他再有反应时,容铮又亲自弯腰扶起了他。

仿佛刚才逮住他七寸打的人不是她一般,她还很温和地同他道:“童大人,子龙顽劣失手碰撞了钱公子,但实际上钱公子另有死因,凭你办案多年的经验,你认为这单案子该怎么办理?”

童稚现在脑子炸的嗡嗡作响,他现在又听见太子明显的暗示,于是,他点了点头道:“钱公子死于刺杀,目前找不到犯人,但...。”他的嘴唇突然抖了几下,只觉得接下来的话烫嘴:“但和常巡都绝无关系,经过下官一上午的证实,常巡都只会外家功夫应该构不成用细针杀人的手法。”

此话一出。

师爷立即在拿起纸笔,将童稚亲口说的证词都记录下来,然后他谄媚地交给了容铮。

容铮单手持着证词书,她笑眯眯道:“童大人快来按下手印,此案在你的公证下,将会免去常子龙所有的嫌疑。”

“子龙他清白了。”

话到最后,容铮嘴角淡淡划出一抹弧度:“童大人,相信常太公会感激你的秉公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