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

奥托忍不住笑了，这是这些年听过最有趣的笑话。

“同情？没有这些研究，现在的人类只能在崩坏的夹缝中生存，活着的人十不足一，同样是经历过黑死病时期的人，心中竟然还有同情？”

这个词汇让奥托怀念，但在奥托薇拉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同情了，除了将最后的善良留给德莉莎外，奥托的心中只有执念。

溟濛摇头：“我们不谈过去，就说未来，相信这些日子你对我们也有些了解，之前的导弹事件，这次巴比伦事件都有我方参与，并担任绝对主力，单方面占领巴比伦塔扣押德莉莎、齐格飞等人的也是我们。”

“没什么好谈的，如果你们想对齐格飞做什么，随你喜欢即可。不过还是请放了我们的技术人员与女武神德莉莎。”

“你就这么对齐格飞！好歹也是你们的主要战斗力啊，行行好吧，你之后甚至杀了人家老婆喂！”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一些胡言乱语，但除非你相信‘预言’的话，也能当做我是实话实说。接下来我想对您发出邀请，共同进行一种研究。”

“什么研究？”

“灵魂物质化。”

溟濛也不废话，把一些魔术资料传给奥托。主神空间对于直接强化的价格很高，但对知识的限制意外轻松，比如修真强化，轮回者强化个功法到身上得上万奖励点和B打底的支线任务，可如果是一篇高级功法，可能才1000奖励点，残篇就更便宜了。如果要学习文言文、小篆之类的，也是直接强化知识到脑子里很费奖励点，但买一本教材可能才10个奖励点……总之，能不能学会、能不能看懂，各凭本事吧。

但对灵魂物质化的教学资料，溟濛自己也没研究个所以然出来，他还没投入多少时间在月球魔术上，而奥托直接就懵了，这都什么鬼东西？魔法？魔法阵？灵魂……这真不是胡乱编造的？

或者说，如果不是对方在海上示威和在巴比伦实验室的抢眼表现，奥托真会当做一群疯子。

魔法之流，曾经在人类未开化的时候传播过，但现在还有人信仰魔法吗？无论天命还是逆熵，都忠诚于科学。

奥托戒心重，甚至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溟濛不会这么好心丢出来，所以略微扫了一眼，以为只是个概括，没想到打开文件先瞅见接近100页的目录。稍微看了看目录里的内容，又实际看了一会儿资料，以奥托的智慧不难看出这里面的知识很有系统性。

不排除胡编乱造的可能性，但结合实际来看，有研究的价值。

“魔法？魔术？难以令人信服的词汇，世界上所有神秘现象都是崩坏能引起，但你成功引起我的好奇心了。不过仅凭这个，就想让我停止人体对崩坏能的适应实验？”

“不，我方是希望你今后采取温和的手段，并提供另一种思路帮助你们对抗今后的崩坏现象，然后我个人想私下与您进行交易。”

“说说。”

“您一直想复活卡莲吧？”

奥托瞳孔微微收缩，身体绷紧了一瞬间，死死盯着溟濛。

“灵魂物质化或许能帮助您，您不也一直想了解灵魂的真相吗？”

“有点意思，不如找个机会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