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啊!”白谛瞪着眼睛:“你这样伤害我们,将会失去可敬的前辈和免费蹭饭的白店长的!不想想你当初快饿死在东海的时候,是谁给你了一碗真香蛋炒饭!”
“你这梗又老又多,还是省省吧……我完全没印象。”苏白反问:“退一步来说,我这也不算是刻意黑了谁吧,这难道不是事实吗?你们这么多老婆未婚妻,这难道是假的不成?”
“好一句灵魂拷问啊。”阿尔泰尔促狭一笑:“有一说一,确实……如果不是店长还比较收敛,现在整个咖啡厅的女孩都要放产假了呢。”
“我,我比较节制,而且我还是处男。”白觉将炮火转移到了共同战线的白谛身上:“与其说我,倒不如说这个整天吃壮阳补肾的菜的书记官,这才是真的不节制,你明明一天十八个小时都要被摁在床上,为什么到现在你的老婆们还没放产假?”
“这能怪我吗!个体生命阶级越高越是这样啊,都不容易有孩子,你别看我,不信问问你家防火女……你要跟她同床共枕多少次才能有宝宝,小心初火烫丁丁……”
“烫不烫管你啥事!你活该被榨干一万次!”白觉大手一挥:“你这是在转移话题!”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努力了啊!”白谛叹了口气:“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生不出来,怪我吗?”
“……叫什么?”苏白好奇的问:“肯定是姓白的对吧?”
“不一定,我对姓氏没啥执著,可能和孩子他妈姓,总之别姓白!”白谛叹了口气:“还有那副对联别贴出去,不然我老脸挂不住。”
“没关系,丢脸的不止你一个,这边还有。”苏白温和一笑的安慰道。
“滚滚滚,你今晚还想留下来蹭饭就别出什么馊主意了,我就不该把笔递给你。”白觉那叫一个后悔不跌,他深吸一口气:“我要开始准备年夜饭了,不要打扰我。”
“我来帮忙吧。”苏雨寒将对联递给了阿尔泰尔,她微笑着跟了上去。
咖啡厅里再度开始忙碌起来,白谛也只顾着和万象说话,顺带问了问自家老婆什么时候过来,已经结婚的人不能再继续自由散漫了,虽然书记官没什么家庭观念,但他总要学着习惯,这变化倒也是不小。
苏白独自坐在座椅上,忙碌的咖啡厅,唯独他仍然悠闲,虽然这里没有半点违和与隔阂感,但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太自然……或许是看着别人有老婆有妻子有未婚妻,自己孤寡老人一个,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寂寥……又或者是因为思乡情怯了?分明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心情还有残留吗?
他们都有陪伴者,而这漫长轮回中折磨又陪伴自己的……也只有它了。
苏白抬起手,手掌一道银色流光,轮回之书落入掌心,银色封装的书籍在阳光下反射着光亮。
白谛霍然起身,书记官的眼瞳微微收缩,死死盯着苏白手里的轮回之书。
轮回者奇怪的问:“怎么了?”
白谛沉默片刻后,他移开视线,随意一笑:“没什么。”
……
远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空。
封闭的车辆穿梭在冰冷的南极大陆,白色的风雪拍打着钢铁的车轴。
藤丸立香靠在僵硬的车辆座椅上,环视着四周,留下来的人……只有这么几位。
她咬着牙关,发出压抑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