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艳的果实(欲成欢系列之六)(1 / 2)

你丫上瘾了? 柴鸡蛋 38544 字 1970-01-01
🎁美女直播

《欲成欢第六部》作者:oree

文案:

易白和姜洲之间的故事,鲜网完结。

男主痴情且为处男(奸笑中。。。忽略忽略。。。)

怎么说呢,女主理性,有点逃避爱情,但是还是逃不过男主啊,(其实早就动心)

就因为。。。 (嘿嘿自己看吧,你就知道啦。。。)

第一章 姜洲姜源在那里,陪我去打个招呼

红色地毯,小洋房,晚礼服,桌上的花球,新人的照片,爱心型的大门,不断重复的结婚进行曲,这大概是所有少女梦想中的婚礼了吧。

不同於其他女孩的华丽晚礼服,眼前的这个女孩上身穿着格子修身衬衫,外面套了件深色蝙蝠袖宽松毛衣,下身则穿着一条黑色中裤搭配一双亮色马丁靴,作为全身的一大点缀。

中长发,梨花卷,斜刘海,眼睛不大,鼻子却很挺,总的来说不算漂亮的女孩却属於耐看型的。

右手执起桌上的马克笔,中指的玫瑰金戒指闪出一道光芒,在红色的来宾签名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易白。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被她签得随性又大气。

不同於传统的中式结婚酒宴,这次姜家长孙的婚礼是以派对形式呈现的,易白到的已经算晚了,在洋房一楼的中央处,已被划为了舞池,男男女女纷纷寻伴跳起了华尔兹。

一个个身着华贵服饰的女人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身上手上佩戴的奢侈珠宝都快亮瞎易白的眼睛了。

呵,一看就都是些无趣的上等人。虽然易家也属富商一类了,但易白从小就不把自己归为上等人,并对他们所有的娱乐项目都不感兴趣。

听到背後的脚步声,她警觉地回头,来人正是一位高大儒雅的男子,一脸笑意,让人倍感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怎麽这麽晚才到。”边说边递给她一杯香槟。

她摇摇头没有接,“你知道酒里面我只喝葡萄酒的。”

“你马上就要升研一了,不是个小孩子了,很多事你该学着去做了。”

“姜焕啊,你可别对我说教,这香槟我是真的不爱喝,以你的酒量喝两杯应该没问题的。”易白俏皮地一笑换来男人的一记刮鼻。

“你啊你,就你会这麽拒绝我,真是被易伯伯宠坏了。”

“就事论事啊姜先生,可别扯到我爸头上,他宠不宠我都这样的。”

姜焕终於妥协了,把手中的一杯香槟交给服务员,转而又起了另一个话题,“听说姜焱有请过你做伴娘,怎麽没答应?”

“伴娘啊,我兴趣不大吧,而且我跟姜焱也不算很熟吧,他也不过是看在我爷爷跟他爷爷的关系上才礼貌性地问问我,并没有真想要我答应。”

姜焕轻笑一声,“有的时候觉得你太自我,太随性,完全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有的时候又觉得很多事你还是看得挺透的,好像比同龄人还成熟。”

“哈哈,我就是喜欢叫别人猜不透我!”易白朗声一笑,发现男人正紧紧地盯着她,心不自然地一紧,“干嘛这麽意味深长地看我?认真你就输了啦。”

“还是有长进的,起码懂得画眼线了。”

易白很挫败地叹了口气,“哎,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怎麽样眼睛有没有大一点?”

“有一点吧。”答得甚是勉强。

易白知道自己的化妆技术实在不高超,都快升研一了,到现在连画眼线都不怎麽行,她确实不该,也不知要被姜焕笑到什麽时候。

“想什麽呢又?”大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他忽而瞥到了什麽似的,视线一滞,翩翩地勾起嘴角,“姜洲姜源在那里,陪我去打个招呼。”

作家的话:

小白和姜焕登场~~~

大家更喜欢姜焕还是姜洲呢???

☆、第一章 不过都是人前做戏而已

易白顺着姜焕的视线看过去,两个挺拔的身影矗立在舞池边,两人正在交谈什麽,与这个吵杂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其中一个染着亚麻色头发的男人是姜源,可以说他是姜家第三代里长得最帅气的了,白净的肌肤,细长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完全就是帅哥的最佳配置,再加上一颗小虎牙与右嘴角边的一个小梨窝,让这份帅气中又带些可爱,而时不时的坏笑与左耳上那一个闪亮的耳钉又让他显得有些邪恶与不羁,这三样加在一起绝对是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形象,从初中开始他换女友的速度就是让人咋舌的,整个姜家里唯一能让她易白欺负的男性也就只有姜源了,谁让他小了她四个月呢!

姜源不停地对着身边的男人说着话,而那个男人只是微微点了几下头,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相比姜源,男人长的普通不少,却也属於越看越有味道那种。唯一相像的他们的眼睛,那双几乎如出一辙的细长双眼清楚地昭示着他们之间的兄弟关系。

易白跟着姜焕穿越人群,向这两兄弟走去,途中她的眼睛没有离开过那个沈默的男人。应该是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了吧,到底多久了呢?

那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地轻掀薄唇,缓缓地说了几个字,而易白正好看懂了他的唇形,他正对他的弟弟说:你小心点。

小心什麽呢?又要有什麽动作了麽?姜家真是个危机四伏的大家庭,几乎每个成员都擅长於把面子工作做到极致,至於里子是什麽,旁人总是难以去参透,就连从小与她关系最好的姜焕,她都不敢说她完全懂他。

“大哥。”姜源发现他们,先叫了一声,然後看看易白,“哈,小白今天到的挺早嘛。”

易白怎麽听都觉得他是在讽刺自己,不满地回了一句,“怎麽有你们早?还有,你应该叫我小白姐吧。”

姜源撇撇嘴,“女人就是爱斤斤计较,不就四个月嘛,也不怕把自己叫老了!”

这时姜洲才叫了姜焕一声,“大哥。”

姜焕嗯了一声,看着都不肯服输的易白和姜源,笑出声来,对姜洲说,“要是姜家多点像小白和姜源这样的人,大概就会有点人味了。”

这话说得耐人寻味,姜洲不愿随意接他的话,只是附和着他笑笑,“不去向姜焱进酒麽?”

“进,怎麽不去进?我想今晚姜焱大概也很想醉吧,作为表兄弟的,我们能帮他的也只有这个了。”姜焕笑得高深莫测,虽然这话说得暧昧不明,但是聪明如姜洲怎麽会不懂他的意思呢?

姜焱就是因为从小锋芒太露,爸爸小姨等人一直在极力找机会打压他。三年前姜焱主管的子公司出了个大娄子,还间接影响到了姜氏的股票。姜洲到现在都不敢确定是不是父亲小姨他们暗地里做了什麽。

今天的婚礼也不过是姜家与刘家的商业联姻而已,为的只是用两家的共同力量吞掉金氏企业,姜老爷子是个相当记仇的人,自然忘不了三年前自己这个长孙为自己带来的灾祸,於是姜焱便被无情地推向这段根本无爱的婚姻关系里。

敬酒这回事易白向来就觉得繁琐,但她很清楚有些事是她这个身份必须要去做的,即使再索然无味。

跟着姜焕他们向自己根本不熟的新郎官进了杯酒,再跟素未谋面的新娘寒暄了几句客套话,易白已经觉得很乏力了,在看另一边与姜焱有说有笑的姜焕,姜洲和姜源,易白顿时又觉心凉,可怕的人性啊。

姜家老大与姜家老二两人从小就不和,这是个公开的秘密,说他们的下一辈关系好得要命有谁会相信,呵,不过都是人前做戏而已!

不知为何,姜洲突然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她心跳倏地漏了一拍,而他的视线却穿过她又向後延伸,她这才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她不过是姜洲视线里的一个必经点而已。

☆、第一章 如果将来能和姜焕结婚

几秒锺而已,姜源就很自然的又将头转了回去,似是没有一丝留恋。易白不禁自嘲的一笑,到底是在慌什麽呢?真好笑。

她已经记不清,她与姜洲从什麽时候开始变得这般陌生了。

她的爷爷和姜洲的爷爷十几岁的时候就一起从乡下到大城市里打拼,两人彼此扶持,互相帮助,经过十来年终於功夫不负有心人,各自都打出一片天地。

只是她的爷爷去的早,在她出生的第三年,爷爷就因为心肌梗塞而过世了,自此,姜爷爷便待她如自己的亲生孙女一般。

小时候,姜爷爷隔三差五地就会请她和她的父母到家里吃饭,并且会挽留她住在姜宅里。大概比较合姜家二公子也就是姜洲父亲的眼缘,这位姜二伯对她也总是很和蔼,并且还嘱托姜焕和姜洲带着她,所以无论她做什麽都有两个哥哥护着。

现在回想起来,她也真的是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生活的。而那时的她在姜焕与姜洲之间,其实是更偏向後者的。

虽然姜焕作为大哥明显更会照顾人,但总是以沈默示人的姜洲却在性格上与她更为接近,小时候的她也不爱说话,她喜欢和姜洲两个人一同坐在花园里只晒太阳,不说话时那种静谧却又安然自得的感觉,直到很多年以後她依然怀念着那段时光。

姜焕大了易白四岁,而姜洲大她两岁,当易白升上初中之後,姜焕已经考上了C中,无法再同姜洲一起同易白一道回家了。

护送易白的任务就理所应当地落到姜洲头上了,姜老爷子虽然每天都会派车来接他们,但他们的学校里家不远,两个孩子都更偏向於走路回家。

一路上,两人的话极少,却也都乐得自在,她不爱吃甜的,却很爱吃糖,她总会带各种各样各个国家出产的糖给姜洲,姜洲同她一样不爱吃甜食,却也总是不加推辞地接受她给的糖。

她还老是喜欢调皮地踩着他的影子前行,看着她难得的活泼一面,他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姜洲上高中,高一开始他学会了逃课,打架,泡妞,他不再同她一起回家,甚至即使相遇了他也不愿跟她打个招呼。

他既然不愿理睬她,她自不会去自讨没趣。她也开始对他视而不见。

有一次在路上看见他跟一个女孩走在一起,她也不做他想,加快脚步从他身边走过,也不知他有没有看见她。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是看不起他的,甚至羞耻於谈起任何与他有关的话题,曾经她认为姜洲和她是一类人,而现实却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告诉她她有多肤浅。

之後,姜同龄人家能让她依赖的便只剩姜焕,姜焕待她一直很好,有时像哥哥有时又像挚友,他不像同龄人一样张扬,低调优雅是他一贯的风格,并会时不时地会告诉她一些为人处事之道,以一个智者的身份在引领着她。

好几年下来了,他们越来越亲密,长辈们都看好他们这一段关系,她也知道自己是喜欢姜焕的,不然不会这麽依赖她,所以有时她也会想,如果将来能和姜焕结婚,就这麽过一辈子,也真的不错。

☆、第二章 小白,我们订婚吧

周五,最後一节专业课放课後,易白与三两好友约好一起去附近新开的法式西餐厅吃顿晚饭再回家,可手机的两下震动却破坏了她们这个计划。

易白看看手机屏幕上的那行字,心下感叹怎麽正巧今天那位姜少爷有这麽好的兴致来接她。虽不免也为自己无法去吃那法式西餐而可惜,但也只好就此作罢。说到底,她还是不忍心让他千里迢迢而来却最终一人而归。

“抱歉抱歉,今天有人来接我。。。所以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了。。。”她投以表示抱歉的一笑。

“接你?谁啊谁啊?”

“是男是女?我猜是男的吧。。。嘻嘻!!!跟你什麽关系呢?!”

“我记得报道那一天,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男人开车送你来学校呢,我还一直想问他是不是你男朋友呢,难道今天就是他麽?”

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触动了她们那根敏感的八卦神经,一副非要知道来人是谁,并把他们的关系就清楚才肯罢休的架势。

“你们饶过我吧,不过是顺路来接我罢了,你们会不会想太多了。”她扶额无奈地说。

短信铃声不合时宜地又一次响起,她点开一看,还是姜焕。“小白,你还可以再慢一点。”

这分明是在催她嘛,他姜焕在人前就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事实上耐心却差得要命,多等一会儿就不耐烦。

“不说了,我真得走了。拜拜!”

她一个转身,就快步疾走起来,快速穿越人群,脚下好似都要生风了。只是她浑然不知後面三位损友正紧紧跟随她的脚步。

没几分锺,她就顺利到达校门口,第一件事就是放眼四周一阵找寻,最终发现姜焕那辆黑色的莲花就停在离她五十米处。

姜焕正靠在车门上,眼含笑意地望着她,笑得真假,她撇撇嘴,心里一阵腹诽,其实姜焕哪里是这麽爱笑的人了,不过都是做给别人看了。

她走向他的过程中,只见他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开,还略略点了下头,似乎是在和谁打招呼。

她不明所以,只见他指了指她的後面,她下意识地回头,这才发现那三位好友,竟跟她到这了,估计是铁了心要一睹姜焕的真面目了吧,说实话其实她并不想让她们多加猜测他们间的关系,甚至不想让她们知道姜焕这个人的存在,但看到她们一脸坏笑的表情,她知道以後绝对有的受了。

易白轻叹一口气,为自己将来的境遇而担忧着。不甚满意地坐到副驾驶的座位,看也没看姜焕一眼,就开门见山地问,“怎麽今天这麽有空?”

姜焕把这方向盘,也没看她,只是半认真半调侃地说,“你说这话可真不讨喜!”

“那。。。什麽风把焕少吹来了?我辈诚惶诚恐,我辈何德何能哟!”

姜焕被她的怪腔调逗得一笑,心情看似不错的样子,“也没什麽,顺路而已,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就来接你了。”

易白哦了一声,也没再说话,头靠在椅背准备睡一觉,就在快要失去意识之时,听到旁边传来一句:“小白,我们订婚吧。”

☆、第二章 你怎麽知道我不爱你呢

一句话让她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瞬间睡意全无,姜焕也没有再说什麽,似是在等待她的反应。

车厢里很安静,静得仿佛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过了好半响,易白才打破沈默,“什麽时候呢?”

“就这两个礼拜吧,这是爷爷的意思。”他打了个方向盘,不经意地瞟了她一眼,见她毫无反应,才幽幽地补了一句,“当然也是我的意思,你知道爷爷在这事上是逼不了我的。”

“今天你就和我一起回姜宅吃晚饭吧,到时候姜洲姜源他们都会来,爷爷想在借此机会宣布我们俩订婚的事。”他说得理所当然,好像料定她不会拒绝似的。

他这种志在必得的态度,让她有些不痛快,“你又知道一定会答应了?”

“那小白──”正好跳到红灯,他在十字路口停下,偏过头来,用他最迷惑人心的笑颜对着她,“你是要拒绝我麽?”

“已经坐上你的贼车了,还由得了我说不麽?”她口气清淡,看向车窗外,眼神有些迷离。

呵,天气预报明明说是晴天的,还不是下起瓢泼大雨了。她就这样失神地看着豆大的雨点一滴滴打在玻璃窗上。

谈不上难受,也说上兴奋,她只是莫名地觉得自己失去了什麽,这种奇怪的情绪在作祟着,让她自己都厌烦起自己来,不知自己在那瞎矫情什麽呢。和姜焕结婚已是她最好的结局了,这世上最适合她的人也就是他了,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小丫头,胡思乱想什麽呢,跟我订婚也不是这麽委屈你吧。”他趁红灯的空隙,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她爱吃的糖扔给她,接着调侃自己道,“跟你在一起多了,我自己都变成一个糖罐子了,都快二十七了,还像个小小孩。”

她也不客气,直接将糖纸剥开,把糖塞进嘴里,一股甜腻的气息瞬间占领她的口腔,舌尖尝到了无比甜蜜的味道,这香甜刺激着她的味蕾,让她的心情莫名地爽朗不少。

“姜焕。”

“嗯?”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指尖轻敲着玻璃窗,一下又一下,“你说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真的会幸福麽,真的可以无所谓麽?”

姜焕握住方向盘的手一顿,抿了抿嘴唇,吐出一口气,问道,“你怎麽知道我不爱你呢?”

“小白,你把人的感情想得太简单了。”

不久後,他们俩就抵达姜宅,姜爷爷正在跟姜洲下着象棋,一副苦思明想的认真模样,姜焕和易白也不好去打扰,径自做到一边的沙发上。

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三房的两个女儿,姜鑫和姜淼都到了。

三房只有两个女儿,三房太太身体一直不好,好不容易生了两个孩子,却都是女孩,她想再生第三胎,但身体却不允许,於是因为没有男丁而郁郁寡欢了多年,直到五年前因病去世。

说起姜鑫和姜淼,易白对她们的了解着实不多,只知道姜鑫传说中是个问题少女,而姜淼则有轻微的自闭症。十几岁就没了妈妈,还要和那麽多哥哥姐姐争宠,也是两个可怜的孩子。

“爷爷,我输了。”

“好小子,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在让我。”姜老爷朗声大笑,“我之前还一直以为这象棋下到我这一代也就完结了,你爸爸你伯伯和两个阿姨都不擅长下棋,没想到第三代里倒出了人才,哈哈,我们姜家也後继有人了。”

姜洲扶着老爷子走到客厅,老爷子这才发现几位孙辈纷纷都来了,一看到易白,他就兴奋不已地说,“来来来,小白,跟爷爷到楼上来,爷爷好久没跟你聊过天了。”

☆、第二章 你能不能和姜洲在一起试试呢

易白跟着姜老爷走进两楼的书房,老爷子笑脸盈盈地叫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小白啊,多长时间没跟爷爷好好聊聊了?”

“爷爷,是你太忙了,我哪里好意思一直来找你?”对於姜老爷,易白其实是喜欢的,虽然他霸道强硬的手段并不是她所认同的,但是那些手段毕竟是使在别人身上的,老爷子却是从未对她板过脸的。

“小丫头,又胡说!是你自己忙着和同学玩,完全把我这个老骨头抛到脑後了。”老爷子慈爱地摸摸她的头,“好啦,不怪你,毕竟这麽多年的代沟隔着呢。”

“年纪是改不了的事,可爷爷的心可不比我的老呢。”

“瞧小丫头这嘴甜的哟!”她的一番话明显是博得老爷子欢心了,引得他几声大笑,“到底还是老了,贫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好了好了,说正事。”

“其实呢,今天把你单独叫上来,是有话要对你说。。。”易白心里也清楚,老爷子也不会平白无故只为叙旧就单独把她支上来,在这个节骨眼上,要谈的无非就是和姜焕订婚这事。

“你觉得姜洲这人怎麽样?”怎麽也没料到,老爷子的话锋一转,话题竟一下子扯到了姜洲的身上。

易白不明所以,只知道这个问题绝非表面上这般简单,於是她只好给出最安全也是最无意义的答案,“爷爷,你知道的,我跟姜洲并不是很熟,我看到跟他有关的应该比你看到的还少,为什麽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呢?”

在商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爷子怎麽会看不出她这是在成心打太极呢,不过他还非得逼出个答案来。“我记得,你小的时候跟姜洲关系最好了,怎麽到现在沦落到了不熟的地步呢?”

一句话就让她一个头两个大,她一向最烦别人老拿过去说事。“嗯,姜洲上高中之前我们的关系是还挺好的,还一起上学放学的。可是後来他考进高中了,我们就不怎麽同路了,而且那个时候他也交了不少。。。朋友,大部分时间都跟他们在一起,大概也就烦我这个老是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小丫头片子了吧。爷爷你说,是不是那个时候我的脸圆滚滚的,又不爱说话,所以不惹人爱啊?就连班级里的男生也老是帮我取绰号,捉弄我呢!”

易白说完自嘲地笑笑,巧妙地用自我调侃的方式避过了所有关键点,其实她说的也都是事实,只是太过隐晦,不知已活成人精的老爷子会不会另作他想。

“胡说,这麽多的孙辈里,最讨我喜欢的就是你了!不都说青春期的男生都老是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麽,指不定那些男生都是喜欢你来着呢!”

“啊,这麽说我岂不是错过好多良机了!?太可惜了。。。”易白俏皮地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老爷子又被逗笑了,“傻丫头啊,错过的就不是良机。”

“其实呢,我知道你刚刚是故意隐晦了些事实,姜洲在上高中之後是顽劣不少。可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虽说阿岩的三个老婆名义上是平起平坐,但事实上大家都知道姜焕他妈妈是大老婆,自然都更敬畏她三分,而姜鑫姜淼的妈妈一直都体弱多病的,最遭人怜爱。就剩姜洲的妈妈最易被冷落,而且姜源自小就比姜洲更讨妈妈的喜爱。。。姜洲其实也挺不容易的,更何况是青春期的少年一时昏头做些错事,真的可以理解。”

“现在呢,姜洲时不时就会来陪陪我,跟我聊聊天下下棋的,虽然他话一直不多,但是我感受得到他的那份孝心。”

“所以,算是爷爷恳求你吧,能不能试着和姜洲在一起呢?爷爷也真的是一把老骨头了,不知能再活几年呢,但我是真的希望能看到你们结婚生子,这样我走也走得安心了。”

☆、第二章 今天就由姜洲送小白吧

一番突如其来的话把易白震得不轻,明明姜焕已经说了让他们俩订婚是老爷子的意思,怎麽现在他闭口不提姜焕,反而全把重点放到了姜洲的身上呢?这几年来,她跟姜洲说过的

话屈指可数,老爷子又怎麽会想到把他们俩凑一块呢,很明显,在大家心目中,她跟姜焕才是一对。

她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能给出明确的态度。

“爷爷,姜洲在我的心目中只是儿时的玩伴,我想对他来说我大概也是这麽个角色,所以未必我们就是最合适的了。你之前有问过他的意思麽,也许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呢?”

“这傻小子就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啊,是真真的喜欢你的。以前麽,年轻气盛,总有点一时糊涂的时候,你别在意他以前有胡搞过什麽,最终能坐上我孙媳妇这个宝座的只有你,我看得出,他也是只认定你的。”

只认定她?呵,也不知这老爷子是怎麽看出来的。这种场面话她自不会当真。他会选定她做孙媳妇这事一直在她的预料之中,一方面,她的爷爷与他是几十年的挚交,另一方面,

她易家虽不如姜家这般叱吒风云,但好歹也有点势力,他姜老爷子这麽个会谋算的人当然不会错过。只是她实在没想到,为何他会想要她嫁给姜洲而非姜焕,莫不是姜焕最近惹到他了?还是说姜洲在背後有什麽动作?

不,不可能,姜焕的心思比任何人都沈,他绝不会做得罪老爷子的蠢事,而姜洲。。。他又有什麽理由要和她在一起呢,她可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她还对他有多重要。

易白有一瞬间的犹豫,要不要对老爷子说自己更想跟姜焕在一起呢,可话到嘴边却还是吞了回去,明着把姜焕牵扯进来不是什麽聪明的做法,於是她只好含糊其辞,“爷爷,我知

道了,我会试着和姜洲多接触接触的。倒是你啊,别老说不知自己还能活几年这种话,叫我们这些小辈听了多心酸,你的身体这麽硬朗一定能看到所有的孙辈都成家立业的。”一番讨好必不可少,也好转移老爷子的重点。

老爷子朗声大笑道,“哈哈,我真没白喜欢你,小白最会讨爷爷开心了,是啊是啊,我一定要活着看你们都结婚了。”

晚餐时间,姜家虽然人多,但话却都不多,而且姜老爷子也不喜欢别人在餐桌上说话,不用挖空心思想一点矫情到死的话,易白也乐得自在,再加上饭菜实在可口,这顿饭她吃得还算满意,当然如果没有刚刚的小插曲,那就更完美了。

一个抬头,正好撞上姜焕的目光,她灵光乍现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她过会儿有话要跟他说,而对方一个微微点头的动作,显然也是明白她的意思了,两人多年所培养出来的默契是无可挑剔的。

在收回目光之时,不经意地向右一扫,易白意外地发现姜洲也正望向他,眼神意味深长,她心里蓦地咯!了一下,不过直视了一秒锺,两人就纷纷将头低下,各自若无其事地嚼了一口饭菜。

餐後,就当姜焕准备送易白回家之时,老爷子却把姜焕叫住,“我跟姜焕还有点话说,今天就由姜洲送小白吧。”

作家的话:

其实我挺爱第六部的,只是大家似乎没什麽反响。。。好吧,是不是都等着我更第四部呢,别急,还有一篇第六部的更完就换第四部闪亮登场!!!

☆、第二章 姜洲,你觉得你什麽都知道是麽

几位长辈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姜焕,显然姜焕也是没料到老爷子会把他留下来谈事,更不知他要谈的是何事,明明说好今晚宣布他跟小白订婚的喜讯,为何又戛然而止?而长辈们如狼似虎般的眼神他又怎麽会读不懂,他们必定以为老爷子近期要重用他,已经开始在心里算计起来吧,再加上一个花费了他一年时间的大项目最近大获成功,他如今可谓是风头正盛,只怕不出几天就要沦落为众矢之的了。

不过姜焕到底是姜焕,哪怕心里的情绪再复杂,他仍能以一笑化解,“那姜洲今天就由你送一下小白了,她家你应该是认识的吧。”

姜洲点点头就出门取车去了,姜焕也跟着老爷子上了楼,其余人也纷纷各干各的事去了,只留易白一人有些莫名地立在那,她是三年前搬的新家,姜洲一次都没有来过,照理说他应该是不认识路的,可为什麽。。。而姜焕那句‘你应该是认识的吧’又是什麽意思,姜焕怎麽会料定姜洲认识呢?

这一个晚上发生接连发生着不可思议的事,各中原因让易白想得有些费神,踱着步子来到姜宅门口,看到姜洲的车子已经停在那了,似乎是等了一会儿,她在车外顿住了脚步,他也没有任何催促,如同一个专属司机般的好脾气。

她隔着玻璃看着他的侧脸,有多久没有这麽好好地看过他了?渐渐尖起来的下巴,线条越来越利落的脸庞,比起她记忆里的姜洲,眼前的这个人确实成熟不少,同时也陌生不少。

拉开门,坐到副驾驶的座位上,她关上门,他启动车子,也没有什麽多余的言语。好像从记忆的一开始,他们之间的言语就寥寥可数。

“爷爷说,希望你和我在一起,关於这件事,你知道麽?”易白率先打破沈默,有些事必须要说清楚。

“嗯,我知道。”姜洲简洁地回应。

“那麽你是什麽态度?”

一秒,两秒,三秒。。。一连沈默了几十秒,就在易白以为对话就此终结的时候,姜洲才沈声问她,“你呢?”

对於他长时间的沈默以及不答反问,她也是有点火气的,好像他从来就没在意过她说什麽似的。她没好气地说,“你说我是什麽态度?”

“你很奇怪为什麽老爷子要你跟我在一起而不是姜焕,是不是?”

“可是你觉得事情绝不如表面上这麽简单,所以你不会直接问他。”

“老爷子肯定是为我说尽好话了,但是你却一句都不信。”

“你觉得我不会喜欢你,就算跟你在一起也另有目的。”

“你现在为了什麽而生闷气?就是因为此刻坐在你身边的是我而不是姜焕麽?”

“你觉得姜焕是爱你的,嗯?易白,你真的是这麽确信的麽?”

“你。。。就这麽想跟姜焕订婚?”

一连好几句话句句戳中易白的心,原来无论多少年,只要他姜洲愿意,还是一样能看穿她的心思,他反常地说了一大通话,毫无语调的,毫无表情的,让她越听越心寒。眼前的这个人既陌生又熟悉,却还是轻而易举地就把她的心搅得一团乱。

呵,他自作聪明地以为自己什麽都懂是麽,真可笑!

“姜洲,你以为你什麽都知道是麽?”易白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有什麽资格和我说这些话!!”

☆、第三章 宝贝,这时候你该说什麽了

与姜洲的不欢而散的第二天,易白就接到姜焕的辞行电话。

老爷子竟把他派到马来西亚的分公司去做半年的市场部经理,说是让他熟悉市场需求,可这理由明显站不住脚。

姜焕与易白心里都很清楚老爷子是故意支走他,这事必然与姜洲不无关系。

“老爷子明确跟我说,希望我不要和自己弟弟抢女人,也说等半年後,我回来了,‘unique’可以交给我管。”

可以说姜氏在衣食住行所有的产业上都有涉及,自然也有众多的子公司,‘unique’就是其中之一,是姜氏面对中高端用户所主打的服装品牌。

“怎麽我听着有种用江山换美人的味道呢。”易白打趣道,“原来我还值一个‘unique’了,无上荣幸啊。”

“老爷子的意思我是非从不可的,眼下也只有去马来西亚这一条路了。”姜焕有些无奈。

易白故作可怜地说,“唉,还真是个负心汉,就这麽丢下你的准未婚妻,为了自己的宏图伟业而去马来西亚了。”

“怎麽你想让我留下麽?”姜焕反诘道。

“怎麽不想?”

姜焕在电话那头闷笑两声,带些邪气的语气说,“宝贝,这时候你该说什麽了,嗯?”

“亲爱的,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你不在,我每天都会想你的。”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直到昨天之前,老爷子还是支持我们订婚的,但一夜之间他的态度急转直下,我估计,大概是姜洲跟他做了什麽交易。能满足老爷子胃口的交易,必然是比‘big deal’。”

“所以你想说姜洲用很重要的东西跟老爷子交易,目的只是为了取代你而跟我订婚麽?”易白不顾形象地大笑两声,“我说,姜焕,你这个哥哥是不是做的太失败了,你弟弟到底跟你积了多少仇啊,非要这麽抢你的未婚妻。”

“你怎麽知道他是跟我积仇,而不是跟你呢,也许是见不得你毒害他最亲爱的哥哥,所以他就英勇就义,想替我收了你呢。”就是这样,不管一开始的话题有多正经多严肃,只要是跟易白聊天,总会聊着聊着就说些不正经的话。

“那我必须退出这场三角恋,成就一段你们兄弟间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不伦禁忌之恋了,果然啊果然,现在的好男人都成了基佬了。”

“我马上就要安检了,不多说了,总之,你要小心你要记得,不管愿不愿意,都不要当着老爷子的面忤逆他。至於姜洲。。。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猜透他的意思,也许,你比我更知道该怎麽面对他吧。”

这句话又是从何说起,易白想问清楚他的意思,却被姜焕打断,“记得与我保持联系,手机电脑都可以。有什麽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言语中无不透露着让易白动容的关心之情,易白很自然地点点头却发现对方根本就看不见,於是柔声回应道,“嗯,知道。”

其实身边没有姜焕,易白也是害怕的,毕竟她还不认为自己有能力独当一面。以前还有他为她遮风挡雨,出谋划策,让她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那些个彷徨无助的日子里,他俨然成为了她的精神支柱。

此刻一别便是半年,也许会是更长,易白心里怎会没有不舍,刚想认认真真说些体贴的话,姜焕低沈的声音却再度抢了白,“小白,有些话你不必对我明说,也不必对任何人说,但你自己心里一定要明白你想要的是什麽。”

☆、第三章 他自然就成了我半个儿子了

挂了电话的易白,始终惴惴不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昏昏沈沈地睡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晚饭时间,饭菜的香味都飘到她房间里来了,怪不得人人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呢。易白一个翻身坐起来,跳下床准备吃饭。

“小杨小杨,今天吃什麽啊,我都闻到香味了。”小杨是易白对她母亲的称呼,小时候她总是叫老妈老妈的,可是易母却抱怨自己被她叫老了,自那以後易白便叫她小杨了,自然也称呼易爸为小易,一开始父母二人也都说会说她没大没小的,可是後来也就由着她惯着她了。

易白以为家里只有她跟妈妈两个人就本性全露,像个孩子一样,故意略带娇气地撒着娇。殊不知此刻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

“你看看你,一回来不是惦记吃就是惦记睡,昨晚一觉睡到今天中午还不够,下午又睡了。人家姜洲都来了好一会儿,你呀你,让人等了你这麽久,怎麽好意思哟!”易母的眼里易白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也都怪自己和她爸爸从小把她宠坏了。

而易白一听到那敏感的两个字,心里就咯登了一下,“姜洲?他来了?”

“是啊,坐在客厅里坐了好一会儿呢,我要去叫醒你,但是被他拦住了,说是让你多睡会儿。他啊,还送了不少的东西给我和你爸爸呢,这孩子也没比大多少,可就比你懂事多了。”易母一脸骄傲的表情,好像在跟阿姨妈妈们夸自己的儿子一样,这让易白有些吃味,撇撇嘴,有点赌气地说,“这麽喜欢姜洲,就收他做你干儿子好了。”

闻言,易母狡黠地一笑,“也不用收他做干儿子啊,只要你跟他结了婚,他自然就成了我半个儿子了。”

“我说,小杨,有你这麽卖女儿的麽?”

“卖女儿?哪里是卖了?人家姜洲哪点不好了,你配不配的上他还是问题呢。去,给我好好招呼一下人家。”

每次面对姜洲,易白都会很不自然,情绪也有些不易控制。她讨厌自己扭捏的样子,所以相应的也不想面对他。

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易白不得不承认,他算不上是长得好看的,却是越看越有味道的,单从侧脸看还是有那麽点魅力的。而此刻他正靠在沙发上,左手不断揉着太阳穴,一副很劳累的样子。

想到他可能是因为在忙那什麽的‘运动’而把自己弄得这麽累,易白心里一堵,觉得他肮脏透了,哪里还会想跟他多说一句话,“杨女士,你的干儿子当然得你自己照顾。”

“你去不去?!”

“不去!”

“再问你一遍,去不去?”

“什麽去不去?”正巧这时,易父到家,一开门,就听到这对活宝母女的争吵声。

“这不是,姜洲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家嘛,我让这丫头去招呼一下人家,可是她死活不肯,也真怪了,以前没那麽别扭啊。”易母解释道。

易父意味深长地将易白从上至下再从下至上扫了一遍,最後嘴角一扯,得出一个结论,“女儿长大了啊。”

易白满脸黑线,这到底有什麽关联麽?她爸爸会不会也太能乱想了?

易父看了看易母,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都心领神会地一笑,易白心里有些发寒,觉得有什麽阴谋正向她袭来。

作家的话:

大家是更喜欢姜洲还是姜焕呢

☆、第三章 你到底跟老爷子交易了什麽

果然,这一顿饭吃得实在让人闹心,当然,这仅仅是对於易白而言,至於其余三位从始至终都是其乐融融,相亲相爱的样子。

“来来来,姜洲,吃这个,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

“嗯,谢谢阿姨。”

“还有这个,多吃点芹菜对身体好的。”

“要不要我帮你盛碗汤来喝?”

易母不断对着姜洲嘘寒问暖的,姜洲面前的小碗已经堆得像小山一样高了,而易白却是门可罗雀,无人问津,眼看着自己喜欢的笋尖全都落到姜洲的碗里,易白是说不出的不舒服。

无所事事地捣着碗里的白饭,易白此刻真希望外星人能入侵地球。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一筷子笋尖悄无声息地被夹到她碗里,原本还低着头胡想的易白欣喜地抬头,心想老妈子到底也不是那麽狠心的,可怎麽也没想到,夹菜给她的人竟是她最不愿面对的那个人。

她表情一僵,一方面吃惊於他还记得她爱吃什麽,一方面又觉得他是故意在人前做戏,易白心理情绪复杂,早就没了胃口,可碍於父母在场只好将这笋尖咽下,只是平时再美味的东西此刻也变得索然无味。

“易白啊易白,你净吃别人给你夹的菜,也不知回报一下别人!”易母很适时地跑出来找茬。

那你夹菜给他,他不是也没夹还给你!易白在心里腹诽,却没有说出口。这面子功夫始终是要做的,随便夹了一筷子菜给姜洲。

姜洲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对她笑了笑,还很有礼貌地道了声谢。

“晚上有烟花展,我想带易白去看看,叔叔阿姨也要一起麽?”

带她一起?她怎麽不记得他之前有征求过她的意见!

“不了不了,小年轻的东西我们看不懂的。”易妈妈怎麽可能容许自己做个电灯泡呢。

易爸爸顺势接下去,“是啊,你就带着易白好好玩吧,晚一点也没关系。”晚一点也没关系?以前她跟同学出去玩的时候可从来没听过这一句天籁般的话。

易白忍不住看了始作俑者一眼,略带怒气的,可是那头的姜洲却笑得坦然,仿佛这是他们一早之前就约定好的事。

这算什麽?料定她不会当着爸妈的面拒绝他,所以就霸王硬上弓麽?他姜洲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无赖了?!

更让她不爽的是,爸妈好像硬要把自己推给姜洲似的,也不知他到底给他们灌了什麽迷魂汤!

“我什麽时候答应你去看烟花展了?是我太健忘了麽?我怎麽不记得?”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易白带着讽刺意味发问。

“抱歉,这次是我无理了。”姜洲知道自己如果明着约她出来肯定是被拒,所以只好借着易白父母都在场的情况下把她约出来,只有这样她才会答应,哪怕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真是越来越弄不懂你了,你到底想做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惹她是想怎样?

“你想弄懂我什麽?任何关於我的事情,只要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说得好听,什麽都愿意告诉她?!呵,那她还真的要试一试了,“那麽你告诉我,你到底跟老爷子交易了什麽?”

作家的话:

亲喜欢姜洲or姜焕???

☆、第三章 那麽我带你去一个他去不了的地方吧

“交易?”姜洲可不认为这两个字该由易白说出口,“姜焕告诉你的?”

“你在转移话题麽?”易白不依不饶。

听出她语调里的敌意,姜洲眉头一蹙,“姜焕说我跟老爷子之间有交易,你就相信是麽?那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信麽?”

“不会。”易白斩钉截铁地回答。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让姜洲有种被冷水浇湿全身的感觉,他仿佛感觉到体内的血液都在渐渐凝结。而该死的太阳穴又突突地疼起来。

手臂折起,无力地搁在窗框边缘,支起整个脑袋,“反正我答了你,你也不会信的,不如等等看,姜焕会给你带来什麽消息吧。”

“等姜焕?他远在马来西亚,能查出个什麽来?”提到姜焕被调离的事,易白就有一肚子的怨气,“把他调到马来西亚去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

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什麽呢,已经被她认定成这样了。他倒抽了一口气,再吐出的时候脸上已绽开了一丝风轻云淡的笑颜。“你可真聪明。”明显是在嘲讽的调子!“都被你猜对了。”

这让人捉摸不定的反应反而是把易白弄得更为一头雾水,她抿抿唇,将头靠在座椅上,泻了口气。而由於刚刚把重点都放在对话上,完全没有注意他在往哪开,这会儿再定神一看,便是心里一紧,眼下这是哪里?“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烟花展麽?你这是到底要带我去哪?”

“真的这麽想看烟花展麽?我以为姜焕带你去看过呢。”他不咸不淡地回道。

易白被他这不阴不阳的话一堵,心里自然不会舒坦,於是不甘示弱还以颜色,“有什麽关系,我可以等他回来一起去看。”

“是麽?”姜洲面无表情地打了一下方向盘,纤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一下又一下,“那麽我带你去一个他去不了的地方吧。”

“还不下车?是要我抱你上去麽?”

车子停在了一栋高级公寓前,完全是,陌生的地方,“这里是哪里,你带我来做什麽?”她警惕地不肯下车,却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

“上去就知道了。”

他带她进了十二楼的一间公寓,是新房,还有刚刚装修完的油漆味,房子大概一百二十平方,摆设干净而高雅,是让人看上就很舒服的那种。

“你喜欢麽?”姜洲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後。

“什麽意思,难道要把这屋子送给我麽?”

“准确的说是我们。”低醇的嗓音魅惑人心,他的靠近让她有些不安,“爷爷把它送给我们作为订婚礼物,我选的房子,我想你应该也跟我一样不喜欢太大太闹的房子吧。”

“订婚?我从没答应过你,我跟姜焕──”

‘轰’的一声有什麽东西在大脑里炸开似的,她蓦地愣在当场,腰上横着的是姜洲霸道的手。

他由後方抱住她,享受着她的柔软的身体和沁人的体香,“不要总在我面前提姜焕。”哪怕涵养再好,哪怕再想忍耐,他到底还是吃味了,“现在抱着你的人是姜洲,不是姜焕。”

被他的话惊醒,她这才反应过来,死命地要挣脱,“你是疯了麽?”

她的挣扎换来了姜洲更紧的拥抱,仿佛是紧紧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坚定,他将头埋在她的耳侧,均匀地吐着热气,“大概是疯了吧。”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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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没有碰过别人,只有你一个

易白眼见手上的力气远不敌姜洲,便改成脚上动作,她趁姜洲不备,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姜洲吃痛,下意识地手一松,易白便趁机挣脱。

如同是一头被人侵犯的小兽,洛凡睁圆了眼睛,往後退了好几步,并不许姜洲靠近。

“你凭什麽抱我?”她嘶吼了一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小模样有些可怜。

姜洲知道自己确实冲动了,可是有些事容不得他温吞,太过温柔被动的结局就是什麽都得不到。

“凭什麽用抱过那麽多女人的手来抱我!?”在气头上的易白丝毫感觉不到自己这句话里所蕴含着的浓浓醋意。

可是敏锐的姜洲却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双眼也不由得一亮,心想着也许自己在她心里也并不是毫无地位。渐燃希望的他急着解释,“没有,没有碰过别人,只有你一个。”

“骗子,你对每个女人都这麽说是不是,可我没那麽蠢,信你这套。”

姜洲知道这些年来,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实在是太差了,简单的三言两语根本不可能叫她相信,更何况易白本就是敏感多疑的人,即使再多的甜言蜜语她也根本不会接受。

既然说再多也没用。。。一个念头从他脑海里升起。

他快步走近,易白则是一步步後退,边退边喊,“你别靠过来。”可丝毫起不到作用。

终於是退到了墙边,再无路可退,姜洲顺势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包围在小小的空间里,防止她再逃脱。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抱过任何其他女人。”他深邃的双眼紧紧盯着她,眼里发出如宝石绚烂的光芒,叫人轻易就深陷其中。

“所以你想说你一直都是做戏给别人看麽,天天去夜总会却不玩女人,哪怕她们都脱光了爬在你身上,你都会把她们推开,是麽?”易白冷笑一声,笑容中带有明显的嘲讽之意。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觉得女人是蠢货,随便几句好听的就能──”

下面的话全被男人吞入嘴里,他勾起她的下巴,霸道地攫住她的粉唇,不由分说地辗转吸吮,既霸道又温柔。

纯男性的气息瞬间包围住她,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没有意识去挣扎。这是易白第一次与人接吻,也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唇与唇厮磨的柔软触感。

姜洲很贪心,始终不愿放开她的唇瓣,亲亲舔舔了好一阵子,这才逼自己停下。

眼前的小人儿已经眼眶泛红,他心疼地捧住她的脸蛋,哑声道歉,“对不起,小白。”他道歉,却并不是为自己今天的失态,而是为少年时代因故作冷漠而带给她的伤害。

“很多事我都是逼不得已。”他眼里流过一丝凄楚,说的心酸且无奈。“我挣扎过无数次,可从未真正想过要放弃你。”

易白终於肯把目光投向他,只是有那麽些无神。可这也足够让他惊喜,“呆在我身边好不好,这次不一样了,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麽都做不了,只能任人欺负的小孩子了。”

双眼空洞的易白,仿佛是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显得无力而脆弱“在我最难过无助的时候你在哪里呢?”她掀唇反问,“你当初离开我,丢下我的时候有想过将来我们要怎样麽?”

见他低头沈默,根本就无法回应她的质问,易白心头一冷,摇摇头苦笑着,“就像你有你的无奈一样,我也有我的心结,不管你是真是假,我想我都没办法再来一次了。”

作家的话:

亲要是易白,会接受姜洲麽

☆、第四章 这次和她卿卿我我的可是我

深夜,姜源所开的私人会所‘Jet’里一群富家公子正在玩乐着,其中也有姜洲和顾承泽。

A级VIP包房里,两个男人正在交谈啜饮。

“难得你主动约我来喝酒。”侧着身子斜靠在沙发上的男人除了顾大少还能是谁。

“想问什麽?”聪明如姜洲当然听得出顾承泽话里含话。

“呵呵。”顾承泽哂笑两声,“自己说说吧,受什麽打击了?”

“不难猜吧。”能打击到他的还能是什麽。

“Zack跟我说‘ZL’最近要和姜氏合作以助他们开拓北欧市场,肯定是你小子在背後做过什麽了吧。既然这样,老爷子眼下跟你的关系必定不差,而‘ZL’又如日中天的,那麽能伤到你的──只有易白了吧。”

“分析得头头是道啊。”当事人轻笑一声,不甚在意地喝了口酒。

“怎麽,被你撞见她跟你大哥卿卿我我了?”

姜洲气定神闲地摇了摇头,接下来抛出的那句话如同一个响雷一般把一向镇定的顾大少都惊到了。“恰恰相反。这次跟她卿卿我我的人可是我。”

顾承泽不解地扬扬眉,示意好友给予进一步的解释。

姜洲把玩起手里的酒杯,在灯光的照射下,酒杯变得流光溢彩,他赏玩了好一会儿,再一口灌下,才缓缓解释道,“我不但抱了她还吻了她,怎麽样,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顾承泽确确实实吃了一惊,一向隐忍深沈的姜洲怎麽会突然变得这般主动鲁莽。放下手中的杯子,顾承泽的目光拢聚起来,显然是认真了。其他人的事他可以不关心,只是姜洲的事他可不能放任不管。

“说说怎麽回事吧。”

“我带她去了老爷子送给我们的新房,然後我抱了她又吻了她,就这麽简单。”当时复杂的过程被他描述地风轻云淡。

“结局呢?”

“看我的脸难道你还猜不到麽?”

“被拒绝了?”顾承泽的脑子瞬间飞快运转起来,他实在难以想象那个向来想法不同於一般小女人的易白会是怎麽拒绝他的,“她怎麽说的,该不是说她喜欢的是姜焕之类吧。”

姜洲再度摇摇头,随即自嘲般地笑笑,“被你这麽一说,我是不是该庆幸她没有拿姜焕这个理由来拒绝我呢?”

不知不觉姜洲又灌了自己一杯酒,“她说她有解不开的心结,她没办法再来一次。她应该还是在怪我当年突然远离她,对她不理不睬的吧。”向来波澜不惊的男人,此刻眼里满是难以言明的落寞神情。

“也许真的是得到一些,就要失去一些吧,如今我得以自保,‘ZL’也蒸蒸日上,但是小白却对我避之不及,有的时候我也会想曾经我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见他一杯一杯地往肚里倒酒,顾承泽心里也不好受,他怎麽会不知道易白对於姜洲而言是怎样重要的存在呢,那麽多的女人他都唾手可得,可是他却偏偏只认这一个,感情是多麽可笑的一样东西,他姜洲在这边伤心难过,而那厢的易白呢,也许正跟姜焕你侬我侬呢。

☆、第四章 我只放纵自己一晚

“姜洲,别喝了,你今晚喝的有点过了。”姜洲除了应酬之外不常喝酒,所以酒量平平,再这麽喝下去的话估计是要醉了。

“难得让我醉一次吧,我清醒得太久了。”长舒一口气,他苦笑道,“我只放纵自己一晚,明天的我还会是以往的我。”

此时此刻,顾承泽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好,他想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为了一个不稀罕你的女人这样,但他知道这话对於姜洲来说完全没有作用,要是这麽轻易就能放弃,那也不会痛苦挣扎了这麽多年,他看着他一次次神伤,一次次隐忍,心疼过他亦埋怨过他,可到如今,再看他现在这样的反常,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复杂。果然爱情这种东西才是万恶的源头。

一直紧闭的大门就在两人沈默之时被人推开,姜源带着两个姑娘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看到地上的空瓶子,姜源眉头一皱,“哥,你怎麽喝了这麽多?”

“难得喝一些,你这麽紧张做什麽?”姜洲好笑地望着眉头紧皱的弟弟,再穿过他看了看他身後的两个女人,然後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

姜洲一向对这些莺莺燕燕都毫无兴趣的,怎麽此刻像个刚开荤的小子似的,紧盯着美女不放,难道这次的货色真的有这麽倾国倾城能让姜洲都动心了?顾承泽好奇地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瞬间就让他明白了个中原因。

两个女人中的一个竟长得和易白有七,八分相似!!

怎麽会有这麽巧的事,他这边在为她伤透了心,那边就出现一个长得和她神似的人,这不能不让人怀疑其中的关联。顾承泽狐疑地看了姜源一眼,姜源也不躲避他的目光,还挑了挑眉。

是的,他姜源就是故意的,他花尽了心思才找到这麽一个女人,今夜看到兄长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就知道定是那女人又伤了他,於是他便决定使出自己的王牌,哥哥一直都不近女色,唯独倾心於易白。他今天就是要打破这个陈规,反正眼下姜洲也有六,七分的醉意,借着这醉意可以发生很多事不是麽?

顾承泽一眼就看出姜源心中所想,虽说姜洲清醒之後也许会责怪他们,可事到如今,他也觉得姜洲确实没有理由再坚持下去了,让他开开荤也好,男人的很多烦心事都是靠女人的温柔乡来舒缓的。

两个男人瞬间就站到了同一阵线,唯独微醺的姜洲什麽都没有多想,他只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正是他最想得到的女人。

“好好伺候知道麽?”姜源老板本色显现,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那位神似易白的女人一眼,无需言语她已明白他的意思。

她来这里两个月了却没有接过任何的客人,老板告诉她她只需要服侍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老板的哥哥,也就是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男人。老板告诉她所有他的习惯,而他的喜好,她也都了如指掌,可以说为了今晚的取悦她已准备了两个月。

☆、第四章 易白麽?我是顾承泽

她发现姜洲目光炙热地看着她,心下也觉得奇怪,她身边的那个女人明明就长得比她漂亮,为什麽他却对她目光紧锁呢,再想想老板只让自己服侍他一个人,难道其中有什麽渊源

?不过不管是为了什麽,她今晚都必须好好取悦他,既然他对她有兴趣,那她就更要牢牢把握住这个有利条件,如果能被老板的哥哥看中,哪怕只是被包养,那以後的日子也会好过多了吧。

这麽想着,她就满身动力。默默走到姜洲身边,她在他身边落座,就听到他呢喃了一句,“小白。”

小白?是什麽?她不懂。

“你是小白?”姜洲又问道。

虽然不知道小白是谁,但眼下她只有认下的份,“是,是我。”

听到她承认,姜洲就笑了起来,大手覆上她的脸蛋,他一下子笑得更甚,还自言自语道,“是真的。”

姑娘一下子就明白了,姜洲喜欢着一个叫小白的女人,而自己此刻正在扮演小白这个角色,而之所以他会对她有兴趣,估计是她和那个小白长得很像吧,想通这些,姑娘又想起今天自己的职责,老板提醒了她好几次,要她务必和他发生关系。

於是,她大胆地分开腿坐到姜洲腿上,前前後後地移动,故意摩擦他的重要部位。

面对心爱的女人的主动求欢,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的吧,温软玉体在自己的怀里,原本就有些意识模糊的姜洲此刻更是完全忘了今夕何夕,他环住她的腰,让她紧贴着他精壮的身体,嘴里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小白,小白。。。”

不一会儿他的欲望就渐渐站立起来了,只是这种程度的勃起在女人看来还是不够的,所以她从他的身上下来,想要替他口交,将他含得硬些接下来的事才能更顺利。

分开他的双腿,再将他的裤链来开,从内裤的缝隙中抽出那根棒子,她跪坐在他两膝之间,张口将他的欲根送入自己的嘴里。

这温暖的触感让姜洲浑身一震,脑海里有根神经绷断似的感觉,他莫名地他清醒了一些。敏感部位持续传来刺激,他低头看了看埋於他腿间的人,那个女人正在吞吐着他的男刃,那种淫乱的表情。。。

他猛地推开她,女人被这突如其来地一下吓到了,整个人瘫在地上,震惊又无辜地看着他。

“你是谁?”

他这是怎麽了?“我是小白啊。”她答得理所当然。

只见他抿紧了唇,脸部抽动了一下,眼里透出出些许危险的信息,“五秒锺,滚。”他毫不留情地让她滚蛋。

女人完全摸不透他的情绪,明明刚刚还享受得不得了,怎麽此刻勃然大怒了?可不管是因为什麽,他这般快要掀起一阵暴风雨的模样也让她不敢就留,匆匆忙忙起身飞奔出去。

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的顾承泽正搂着美女目睹这一场好戏,他拍了拍美女的屁股,“好了,你也出去了。”

“怎麽了,人家还没有和你那个呢?”女人如水蛇般缠着他,还不肯走。

顾承泽一向没什麽耐心,面对这种不听话的女人他更是没有好心情,“难道你也要我叫你滚麽?”

女人惹不起这位大少爷,轻哼了一声悻悻而去。

房里又重归平静,姜洲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眼神涣散,不知在想什麽。

“不去解决一下麽?”顾承泽打断他的冥想,指了指他竖在那里的部位,好心地提醒。

姜洲面露尴尬,却又马上收敛自己的表情,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就往厕所走去。

趁他离开,顾承泽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易白。

明明都喝醉了,却在这种蓄势待发的时候能推开那个长得这麽像易白的女人,可见他真的是非那个小丫头不可了,反正他们现在的关系正僵着,索性就让他来推波助澜一下吧。

“易白麽?我是顾承泽。”

☆、第四章 不愿碰任何不是你的女人

易白和顾承泽只在公众场合见过几次面,出於礼节性的问彼此要了个电话号,但是从未通过话,所以当易白看见屏幕上跳动着顾承泽三个字的时候,不免有些诧异。

“有事麽?”易白淡淡地回应。对於顾承泽的风流韵事这个圈子的人全都有所耳闻,再加上少年时期的姜洲就是从和他厮混在一起之後才完全变了模样。。。易白对顾承泽的印象实在不怎麽好。

“现在我和姜洲在‘Jet’。”他说完之後故意顿了一下,想听听对方的反应。

听到‘Jet’易白确实皱了下眉,这是什麽地方她当然清楚得很,不过她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她可不信他专程打电话来只为说这句话。

“姜洲喝醉了,不省人事着呢。你来把他接回去吧。”他故意夸大了事实,只想试试姜洲在那小丫头的心里到底占了多少分量。

“他醉了,那你送他回去不就好了。”易白不咸不淡地答道,似乎是一点都不在意。

“我现在有急事,没法送。”

“那就让姜源派人送吧。”

“果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丫头。”顾承泽轻笑几声,其实也料到这个结果了,可是他顾承泽可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今晚他是非要她来不可了。

听到他说自己没良心,易白倒也没生气,只是没这个心思再跟他耗下去,“坦白说,我真的不清楚你非要我来的目的,但无论你是为什麽都好,我是不可能来的,如果没有别的事,那麽我挂了。”

“刚刚有个女的对姜洲投怀送抱。”

易白心里涌起一股燥意,“你没必要告诉我不是麽?”

“姜洲差点就把她上了。可到最後临门一脚的时候却又让她滚了,你知道为什麽麽?”

“我需要知道麽?”易白声音里透露着明显的凉意。

“姜洲一直不近女色,今天却和这女人打得火热,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醉了,另一部分是因为那女人跟你有七,八分相似,他一开始把她当成你,但到最後却又发现她不是你。我真是佩服他,欲望都起了还能推开她,宁愿自己去解决也不愿碰任何不是你的女人。”

顾承泽所说的话一字一句砸在她心头,听到这些的易白并不是毫无感觉的,可她已然做了决定,便不能轻易让自己动摇,“你打给我就是为了说这些麽,如果是的话,我想我真的可以挂电话了。”

“是啊是啊,你看你多洒脱,那个傻瓜不知道还在坚持什麽,真是蠢得要死,男人的脸都被他丢光了,喝醉了还一直小白小白地叫,死缠烂打些什麽,我现在也跟你一样见了他就烦,干脆我也把他丢在这吧,反正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易小姐,今天这通电话是我叨扰了,你就当作没这事吧,不多做打扰了,我挂了。”

不容易白做出反应他就挂断了电话,他在为自己的兄弟创造机会,也在试探易白,如果今晚她没有来的话,那麽之後他会用尽自己的办法,让姜洲放弃这个女人。

☆、第四章 没听到我叫你滚麽

易白刚刚正在学校的宿舍里玩魔方,准备过一会儿再跟室友一起看一部电影就睡了,而此刻她的好心情全被这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给搅了。

她把拼好的魔方打乱再拼,再拼好又打乱,重复了好几遍却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若无其事。

她知道顾承泽是故意说那些要放任姜洲死活的话,也是故意这麽急促地挂断电话,为的不过是让她来。兴许姜洲根本就没有醉,兴许这只是他们一起捏造的谎言,用来试探她的谎言。

可是无论怎麽想,她都没法放下心来,心神不宁的她甚至没有听到室友的呼唤。

“小白,小白!!”

连续被叫了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啊?怎麽了?”

“叫了你这麽久怎麽都没反应,没事吧你。”室友关切地问道。

“没事啊。”她回以淡淡一笑。

“那过来一起看电影吧。”

这是一部得过奥斯卡奖的公认佳片,一上来的情节就可谓是夺人眼球的,可在易白眼里这部片子却显得冗长无趣,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思来,又如何能去好好欣赏。

“小白,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怎麽心不在焉的,想做什麽就快点去做吧,你人留在这,心却不在这的,也没意思不是?”平时最最单纯的一位室友都一眼看出了她的异常,仔细想来,确实没错,与其放任自己心神不宁,惴惴难安,不如。。。就去看一眼。

姜洲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顾承泽正妖娆地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里透露着几分狡黠,他被这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这麽看着我做什麽?”

“酒醒了?”顾承泽抿了口酒,闲闲地问道、

“还有两,三分吧,不碍事。”他揉揉眉心,有些乏力地回答。

“我觉得你还是醉着比较好,因为过会儿会有一场好戏要你参与。”顾承泽笑得邪魅不已,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姜洲却很是费解,心里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他的这位好友向来玩的大,可他却从不好参与那些所谓的富家公子的游戏。他蹙了蹙眉,有些不悦地说,“你可不要胡来什麽,你知道我不感兴趣的。”

“相信我这个你一定感兴趣。”

好在学校离‘Jet’打车的话不过一刻锺的时间,易白没有在路上花费多久,在此期间,她还收到一条来自顾承泽的短信,上面写着他们的房间号。看来这顾承泽还真是料定她非来不可了。她虽讨厌极了这种被人握在掌心的感觉,却也无力抗拒,她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这次之後再也不管任何与姜洲有关的事了。

一进‘Jet’一股糜烂的气息扑鼻而来,刺眼的灯光让易白难以习惯,她低着头,避开人群,顺着门号一路找下去。

终於顺利找到这间A级VIP包房,她握住门把,却兀自犹豫了一会儿,才拧开。

听到门再度被人推开,姜洲就难掩心里的烦躁与抑郁,他头也没回一下,就无情将人赶走,“出去。”

谁知来人不但没出去还朝里面走,回想起自己刚刚差点就和一个莫名的女人发生关系,再想到自己那个部位还残留着女人的唾液,他就恶心得想吐。於是这个一向不在人前暴露情绪的男人再也维持不了以往的风度,对着门的方向吼了一句,“没有听到我叫你滚麽?”

☆、第四章 小白,不要离开我

这气势强大的一吼,把易白都吼懵了,双脚动弹不得。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人真的是姜洲麽,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只是在昏暗灯光下的匆匆一瞥,姜洲完全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不知情的他自然也懒得去看这个不明来历的人一眼,他疲乏地靠在沙发上,不断揉着太阳穴,以舒缓酒醉所引发的头痛。

而导演了这一出好戏的顾承泽则勾起一丝得逞的微笑,他站起来做了个请的姿势,言辞间是礼貌与疏离,“易小姐,你果真还是来了。这边请。”

顾承泽反常的举动以及易小姐这三个字,让姜洲大脑里的那根弦一下子绷紧,他倏地回头,跃入眼帘的正是他最无法抵挡的面容。

将刚刚顾承泽所说的‘过会儿有一场好戏要你参与’与现在的情况联系起来,聪明如姜洲,难道还会不清楚发生了什麽麽?他真不知自己该是好好感谢这位多年好友,还是责怪他的自说自话。虽然他是想见易白,可是此刻的他太过狼狈,他刚刚竟然还不明情况地吼了她。。。

“顾先生不是说你有急事麽,这是突然取消了麽?”易白慢慢走来,表情里略带讥诮。

顾承泽确实不以为意的笑笑,“这不是要等易小姐来我才放心走麽,我朋友再不济我也始终狠不下心来。”

“那真是劳烦顾先生了,现在是要我怎麽做呢?”

“我已经叫好死机在楼下等着,你帮忙扶着他下楼,送到他家里吧。”说完他看了看表,似乎是赶时间的样子,“好了,不多说了,我真要走了。很高兴见到你,易小姐,再会。”

那句‘很高兴见到你,易小姐。’让易白怎麽听怎麽不舒服,但还是礼节性的道了声再会,直到此刻她才把注意力放到姜洲身上。

“还能走麽?”

姜洲迟愣着点头,活像一个酒醉之人。在刚刚易白与顾承泽的对话时间里,他已对事情的原委做出了猜测,易白定是以为他醉得厉害才心软来照顾他,所以他也不想多说什麽话,

以免露了馅,就算是欺骗的手段也罢,能让她呆在自己身边就好。

易白把姜洲扶进顾承泽准备好的车里,姜洲脑子确实有些昏沈沈的,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他一点点偏向易白,直到将头搁在她的肩上。

肩上的重量并没有引起易白的丝毫不悦,她偏过头去看姜洲的睡颜,竟是那麽的孩子气,她心下一软。伴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易白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些安定的感觉。

原本以为司机会将他送回姜宅,没想到却是把他送回了他口中他们的新房,司机解释说三天前,姜洲已从姜宅搬出住到了这里。

易白叫醒熟睡中的姜洲,从他手里接过钥匙,跟司机道别後,她扶着他上楼,开门。

她让他躺上床,还细心地帮他掖掖被角,刚刚还昏睡的姜洲此刻却毫无睡意,双眸紧紧盯着易白,看得她有些不自然,“你睡一觉吧,没什麽事的话,我走了。”

谁知,姜洲突然起身,长臂一勾,将她整个抱在怀里,紧紧地拥住,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灰飞烟灭。

“小白,不要离开我。”

作家的话:

亲密接触比预料来得晚些啊明天就有了吧

後天更第四部各位不要急

☆、第四章 我只想要你。。。帮帮我好不好

他低哑而迷人的声音在她耳畔环绕,“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他几时这般弱势了?近乎恳求的语气真真切切地叫易白心软了。

可她嘴上却不松懈,“可是我要回学校了。”

她并没有直接拒绝他,这点让姜洲大为欣喜,“明早再去,我送你去。”他还捏造了谎言,直逼得她软化,“我觉得好难受。”

果然这招是奏效的,易白脸色一紧,关切地问,“哪里难受,是不是想吐?”

“有一点,还有一点头痛胸闷,我想睡一会儿,你躺在我旁边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想吐还头痛胸闷!好吧,为了留下心上人他也不得不厚脸皮一回了。

他是要跟她。。。躺在一张床上!!?果然喝醉了就会胡说八道麽,她可做不出这麽大尺度的事。

他看出了她的迟疑,赶忙打包票说,“只是躺一会儿,我什麽都不会做。”

每个男人都是这麽骗女人上床的吧。更何况酒醉的他更有酒後乱性的可能,她怎麽会轻易妥协。

见她还是不答应,姜洲只能来硬的了,他抱着她倒向大床,大手拦住她的腰,从背後拥着她。

一系列的动作来得太突然,易白都来不及挣扎,就被他按在床上紧紧从背後拥住。

“姜洲,你这是耍流氓麽!!”她恼得去踢他。

却反倒被他用腿夹住,他的腿嵌在她的腿间,这动作实在是太暧昧了。

从来没跟异性亲密接触过的易白怎麽受得住,小脸一下子就烧红了,“你松开我!”

姜洲当然不会答允,他将头埋在她颈间,呼吸着她的芬芳,“小白,你好香。”

他甚至伸出舌头去舔她雪白的颈项和饱满的耳垂,瞬间易白的身体就有了种奇怪的冲动,即使从未经过男女之事,但她也不是没和室友一起看过A片,自然清楚这是前戏里多见的挑逗动作,如果照这麽发展下去。。。

“姜洲,你混蛋,放开我!!”她已经感觉到紧贴着她臀部的物体硬了起来。

“姜洲,你把我当成谁了,我不是外面那群供你消遣的女人,我是易白啊。”

“我知道。。。你是小白。。。我再清楚不过了。。。我只想要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好难受。。。”

他是想要怎麽样!!这算强暴麽,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喝醉了就对女人发情!!

想着他以前不知对多少女人做过相同的事,易白就一肚子的火,他竟敢把她也归为那一类女人!

姜洲却没有意识到她的愤怒,还抓住她的手来到自己勃起的欲根,“揉一揉,好麽?”

这个淫秽的男人!易白心生妙计,决定先给他些甜头再狠狠教训他。她顺从地释放出他的欲根,上下抚弄了一会儿,姜洲发出了舒服的喟叹,这还是他的男根第一次被除自己之外的人如此亲密的碰触呢,偏偏这人还是他的心上人,叫他怎麽能不激动。

可就在他享受之时,易白却用指甲狠狠掐了他的顶端一下,疼得他当下就没法使力。

易白便趁此逃脱,她愤愤地骂道,“姜洲,你真是个混蛋,我是傻了才对你心软。”

☆、第五章 你到底看上姜洲哪一点了

这件事发生之後的首个周末,易白与姜焕在网上进行了一次视屏通话。

她把最近发生的事,由其是姜洲的那件事都跟姜焕说了。

只见那头的姜焕笑得不成样了,分明就是幸灾乐祸。

“诶诶,我说你也笑得太过了吧。我遭遇这种事你有这麽开心麽,哪里像是半个月前说要跟我订婚的人!”易白愤愤地说道。

“姜洲温吞惯了,我都摸不清他的脾气,难得他对你来硬的,我真是要重新认识他了。”接着,姜焕脸上的笑变得狡黠,“再说,这充分说明你的女性魅力啊,而且,最後你也没

被怎麽样,不至於露出这种苦大仇深的表情吧,丫头!”

“哪有苦大仇深了?!”易白不满地撇撇嘴,一脸小孩模样,心想自己也不过是借机抱怨一下而已。“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我几号生日啊。”

“嗯,下个月三号,怎麽要问我讨礼物?”

“我什麽时候问你要过礼物了!”和一般女孩子不同的是,易白并非一个喜好收别人送的礼物的人,因为觉得收礼还礼一套太过繁琐,而且送礼之人未必真心,於是,每年她生日也就是请一群较为亲密的朋友吃顿饭。“是这样,30号我爸妈准备帮我半个生日宴,哦,也谈不上宴,就是一家人吃顿饭什麽的,你回得来麽?”

“难得你开口了,我能拒绝麽?”姜焕停顿两秒,思考了一下,“这样吧,1号开始我请几天假,正好回来看看。”

“行。”易白乐得一笑,“怎麽样,你那边还顺利吧。”

姜焕得意地扬了扬眉,“我出马,有什麽不行。”

接着,两人又调笑了好一会儿,直到姜焕渐渐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丫头,你还想跟我订婚麽?”

易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一惊,想也没想就说,“当然,我一直都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怎麽你忘了麽?”

姜焕当然忘不了,但是说到底他们根本就是不一样的情况,“可是你和我不一样的。”

易白楞了一下,明白他说的是什麽後她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没有不一样。”

中午,午饭时,易妈妈提起了生日宴的事,但也同时提到了易白最不愿听的名字。

“你有没有请姜洲来?”

怎麽老妈又要请他来了,易白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你这孩子,怎麽这会儿不说话了,平时牙尖嘴利的啊。八成没跟姜洲说过吧。”

“不是,我跟他说了,但是他说他那天有事,走不开。”随便说个谎先过这关再说吧。

易妈妈也不是寻常人啊,这女儿撒谎能逃得过她的法眼麽?眼骨碌一转,她狐疑地打量着易白,“这样啊──那我跟姜洲说说。”

易白嘴里的鱼刺差点卡在她的喉咙口,她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还不忘阻拦说,“小杨,你这是何必呢,小生日而已,何必劳师动众。”

易妈妈恨铁不成钢似的轻叹一口气,“你跟妈妈说说你到底看不上人姜洲哪一点了?”

易白顺着这句式反问说,“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看上这姜洲哪一点了?”

看着女儿的倔模样,易妈妈心下确实是着急的,说实话,她真的不想丢了姜洲这个女婿,权衡了一下利弊关系,她最终还是缓缓道出实情,“你记不记得三年前,你奶奶住院动手术,我们一直都没跟你说详情,其实你奶奶的脑子里长了一个肿瘤,当时情况真的挺危急

的。幸好有姜洲,他特意找了一位欧洲的名医生来为你奶奶动手术,是在全世界医界都享有圣明的那种,但是他却特别嘱咐我们千万别告诉你。”

☆、第五章 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不要开始

“唉,虽然我们家也算有点小钱,但在医院里却真的没什麽实在的关系。要是没了姜洲,你奶奶的病能好得这麽迅速麽?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姜洲通过什麽渠道找来一位在全世界都具有权威的脑科医生,明明当时他也不过是一名大三学生而已。我当时有问过他,他也只是笑着说是一位朋友的朋友,就不愿多透露什麽了,但谁都知道能动员这位医生千里迢迢来中国,姜洲必也是下足功夫的,我感觉得到这孩子是真心把我们家的事放在心上的。”

原来妈妈对姜洲的青睐并非是毫无理由的,没想到他竟在背地里做了这麽多。相反倒是自己,对家里的事知之甚少,易白怎麽会不懂,爸爸妈妈从小就宝贝她,别说是打,就算是

骂的次数也着实不多,他们尽全力为她营造一个最干净的环境,不给她插手任何让人烦心的事,奶奶的事发生的时候,她正是高三,为了不影响她高考的情绪,自然就更对她严加保密了,眼下她才刚知道要是没有姜洲,她将会错过什麽。

听完这件事,要说易白没有感动那是骗人的,就但说近段时间,姜洲虽说有些强硬,但他面对她的时的与众不同,敏感的她还是感受得到的,只是想起曾经的种种,心里的那根刺还是在作祟,让她放不下。

“妈妈,我跟姜洲之间的事。。。我自己都说不清,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易白说得有些苦涩。

“有多复杂?你不就是怪他当年一声不吭就离你而去麽?在你伤心难过的时候他却与别的女生形影不离,这几年来,除了最近,他都没有一次主动和你说过话,甚至瞧你一眼都没有,所以你心里一直不舒服是麽?”

“妈!你。。。”易白一脸错愕地盯着自家妈妈看,好像自己从来没认清这个人似的。在她最伤心的时候,她也都只是一个人默默流泪,从未跟任何人说过什麽,就算晚上哭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她还是神采奕奕的样子,她自认自己已经掩饰得很好了,可现在妈妈却当着她的面将她的保护壳全然粉碎,她竟生出一种在人前被人剥了个精光的感觉。

一时间她经反驳不了妈妈的任何话,妈妈说的每一句无不戳中她的伤心点,结了痂的伤口又被撕开,叫她又重温了一遍当时心痛的感觉。

“傻女儿啊,你怎麽就想不透呢,姜洲是处在一个怎麽样水深火热的环境啊。别人羡慕他是姜家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你应该明白姜家是一个怎样复杂的家庭,你都会假装开心来保护自己,那麽姜洲就不会伪装了麽?虽然其中内情我并不是很清楚,但从小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怎麽可能不相信呢,他也有他的苦衷啊。”

“妈妈是过来人,牛鬼蛇神都比你遇到的多得多,至少在我认为,姜洲是个可以托付的孩子。我们单从上次他来我们家吃饭这事说吧,我观察过他看你的眼神,眼神是装不了的,我真真切切地看出他是喜欢你的。”

易妈妈确实厉害,一记记猛药下下来,易白本就摇摆不定的心愈加颤动着,“妈妈,你说谈恋爱结婚的意义到底在哪里?不过就是为了找一个人结婚生子过日子嘛,有多少曾经婚前你侬我侬,誓言一堆的夫妻到最後不过也都是离婚收场。妈妈,人心太难预料了,我实在没信心能拥有一个爱我一辈子的人。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不要开始。”

☆、第五章 正因为那人是姜洲,我才更害怕

“正因为那人是姜洲,我才更害怕。因为我在乎他,所以在乎他的一举一动,我本就多疑又敏感,我多怕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之後,会过於关注他的举动,成天胡思乱想,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之前他曾经离开过我一次,那样的感觉我真的不想再体会一遍了,可我总无法相信自己和他能维持一辈子的恋爱关系,也许是我太没自信了,我不知道我有什麽能吸引他一辈子。与其如此,我倒不如和姜焕在一起,就是因为我们彼此不喜欢,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才是最轻松的,而且在我最难过的那段时间里,陪伴我的人也是姜焕,我知道这个大哥哥是真心疼爱我的,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由患得患失的感觉。”

易白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了,这是她第一次将自己的心剖开,完完全全地让别人知道自己所想,说完有些解脱却也有些怅然若失,最後她勉强牵起一笑,却比哭还难看,“妈妈,你们一直都以为我是个坚强的孩子,但其实我。。。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

印象里易白几乎没有在她和她爸面前落过几次泪,就算小时候跌倒了,她也不哭,抱她去打针的时候,周围的孩子都哭疯了,可她却安安静静不掉一滴泪,而此刻看到自家闺女这

般要哭不哭的模样,易妈妈真是心疼得要命,忙抱住她,轻声哄道,“妈妈不逼你了,你喜欢和谁在一起都行,妈妈只希望你是快乐的。”

易白点着头任由妈妈抱住自己,眼睛却一阵肿胀,湿意渐渐蔓延。

易白的生日逐渐进入倒计时,期间姜洲没有来找过她,她自然也不可能去找他,两人的关系好似又恢复到了这几年间的陌生,易白却也并没什麽在意,最近一段时间她不但要忙考试还要到一家律师事务所实习,忙得不可开交也就没那麽多时间去胡思乱想。

她眼下正是一位大律师的助理,这位律师叫卓渊,是她大学学长,她大一时他大四,机缘巧合下有些接触,虽然不多,但两人也算投机,关系一直不错,此次也是卓渊主动提出要

她来当自己助理的,得知此消息的当下,易白还是很激动的,虽然说家里有足够的关系能让她进检察院工作,可她却始终抱着能靠自己就靠自己的想法而没有答应,果然,还是等

到了这样的机会。她不由的感叹生命中的的确确需要那麽几个贵人。

“把吴先生的案例打印整理好你就下班吧。”易白的顶头上司,大律师卓渊边翻着文件边开口道。

“这麽轻松?”这可超乎易白想象了,还是说这位体贴的师兄特别关照她?

闻言,卓渊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今天是小周末,大家都急着回去约会呢,你怎麽还嫌工作轻松?”

“反正我没有约会,替别人做一点事也无所谓啊。”

“别告诉我你没男朋友。”

易白仔细想了想,好像自己身边还真不存在男朋友这个角色,“叫你失望了,还真没有。”

卓渊耸耸肩,故意露出不甚在意的模样,宽慰她道,“不急不急,反正你还小。”

小麽?她马上就二十三周岁了。瞥了一眼卓渊桌上沓得高高的文件夹,她指了指,问,“你这是又准备奋战到天明了?”

卓渊笑笑默认,“最近事情确实比较多,不忙完我不放心。”

易白想起他刚刚的话,忍不住一阵调侃,“你还说小周末呢,自己都不回去陪女朋友,亏得纪小姐大方,忍得了你这样的工作狂。”

卓渊脸上的笑却突地僵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易白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一阵紧张,却见卓渊笑得比之前更深,“是啊,她最懂我的。”

作家的话:

又见卓渊!!

☆、第五章 哪个男人会不动心

易白总觉得卓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却也识相地没有多问,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印起自己的文件来,等都整理完毕,发现无事可做了,她便开口询问需要约会的同事是否有事需要她代劳的。

马上就有好几个女同事响应她,眼里无不透露着感激之情。易白是个话不多的人,但也时常会蹦出些俏皮幽默的话语,而且又肯帮忙,所以才来没几天就有了不错的人缘基础,这次之後几位同事更甚是欣赏这位小姑娘了。

易白笑笑说,“这忙可不是白帮的,你们一个个我都记下了,下礼拜的午饭就有劳各位了哈。”

众人自然听得出她是在开玩笑,不禁一阵讪笑。易白觉得,若是以後真能在这里工作,倒也不错。

不久之後,整个律师事务所就只剩下两个人,一个在办公室里一个在办公室外,都埋头工作着,直到夜幕降临。

“小师妹,你这是准备几点走呐,我这可没有加班费给你。”卓大律师满眼笑意地看着这个勤奋地超乎他想象的小师妹。

“唔?”易白抬头望了眼前的人一眼,再低头看看表,不禁低呼一声,“原来已经九点了!”

“是啊,怎麽样有没有兴趣一起吃顿晚饭?”

工作到现在,她的确是没有吃晚饭,但也谈不上多饿,转而又一想,她确实应该请师兄吃顿饭当时感激他请她来实习。

“师兄,我一直都想请你吃顿饭感谢你一下来着,既然今天有这麽个机会,不如我请吧,你选地方。”

“那还真是盛情难却了,我挑地方可是不留情的,你当真不後悔?”

“师兄啊,你也别这麽小瞧我,我之前也有到别处打过工,还算有点积蓄。”

这回卓渊选的地方虽说情调环境着实不错,但菜单上的标价都很公道,怎麽也算不上贵。其实易白也很清楚卓渊怎麽可能真吃垮她呢,她这位师兄向来是个翩翩君子,善解人意。

席间,两人聊起了大学时代的事,谈得极为开怀,大概也因此乐极生悲了。

这天下之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就在离易白三桌远的地方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而那个女人瞧着竟也有些眼熟。

她在大脑里搜寻了好一会儿,终於想起来了,那个女人就是高中时代,总和姜洲在一起的那个!

这麽多年过去,易白却仍旧记得她,一方面是因为她无法克制地在意,还有一方面是这个女人生得极为漂亮,一张混血儿似的脸,身材也很高挑,有一米七的样子。

怪不得最近他再也不来胡搅蛮缠,原来是忙着会旧情人,若是这样的女人来投怀送抱,哪个男人会不动心啊,易白苦笑一下,心想这又关她什麽事呢,现在的她活像个怨妇似的讨人嫌。

仿佛又心电感应似的,此刻姜洲也将目光投向易白的方向,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就这样对视了一秒,易白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塌陷了一处似的,忙不及地收回目光,不再多看他一眼,而另一位当事人却盯着这边看了很久,目光里暗含着一些耐人寻味的东西。

接下来对易白来说这顿饭便成了煎熬,她不愿抬头多看一眼,却又不断因为那人在分心,脑海里幻想着他们两人在一起举止亲密的模样,心里就一阵钝痛,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功力实在不到家,不知到什麽才能真的没有感觉。

“师兄,我去一下厕所。”易白微微欠身,礼貌一笑,与其坐在这里胡思乱想地分心,倒不如去厕所洗把冷水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也精神一点

☆、第五章 你要发情应该有的是对象

易白到厕所里不断将凉水泼到自己脸上,再深呼吸了好几次,最後对着镜子笑了笑,嗯,这样的笑容还让她比较满意。

理了理衣服,易白看一切都妥当了,这才定心地出门。

可没料到,才没走几步,她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制住,那人将她猛地一推,她的背脊硬生生地撞在坚硬的墙上,疼得她五脏六腑皆是一颤,被这样粗暴地对待,易白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待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是谁後,她更是怒火中烧。

“姜洲,你又发什麽疯!!”

可姜洲却并不说话,幽深的黑眸紧紧盯着她,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一般,易白感觉得到,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阵愠怒中。

“你放开!”她试图逃脱却抵不住他的强大力量,他生生将她围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不给她任何乱动的空间。

“你到底想怎麽样,公共场合这样好玩麽?”易白生怕有人走过这里看见他们这样,这丢脸还丢到外面来了,他姜洲到底有没有动过脑子?!

“你最近就是忙着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嗯?”姜洲终於开了进口,可是语气是在不怎麽友善,带着明显的嘲讽之意,“易小姐果真是大忙人。”

“我与谁一起,我在忙什麽,与姜先生有关麽?你在公共场合这样堵我,算什麽?既然我们各自有约,那就别耽误彼此时间了。”

可姜洲却充耳不闻,冷冷地问道,“他是谁?”

易白不明白他有什麽立场来质问他,他算是她的谁?他自己跟老情人约会还要在她事上插一脚,剥脱她自由?真可笑!哪怕是姜洲眼里已射出骇人的寒光,易白也丝毫没有退缩,她咬着唇不回答。

看着她誓死不从的样子,姜洲更是恨,胸口翻腾的情绪让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强硬地欺身上前咬住她的薄唇。

易白吃痛,小嘴一张,姜洲顺势将舌头滑入,纠缠着她的舌,第一次舌吻的易白大脑一下子就一片空白,酥麻之感由舌尖传遍全身,她瞬间无法思考。

走廊里有零零落落的几个人路过,看到他们这样,纷纷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易白等盯得受不住,手握成拳砸向姜洲的背,却丝毫不能撼动他。

直到她被吻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他这才放开她,哑着嗓子问她同一个问题,“告诉我,他是谁?”

易白充分体会到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间是怎样的感觉,这个男人就是这样,霸道地占据着她的思绪,让她不得安宁,自己左拥右抱却还来质问她一些有的没的,她恶狠狠地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看见姜洲面部一抽,她的怒气顿时消散不少,“你要发情应该有的是对象,比如外面那位美丽的小姐,何必在这里戏弄我,你知道我向来只会给你不痛快的。”

这话里暗藏着些端倪,姜洲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总觉得易白是吃醋了,心情一下子也明朗了些,“那是顾承泽的表姐,也是我朋友的妻子,今天我是跟她谈公事的,你别做他想,我们根本就没什麽。”

“我并没想听你解释什麽,这根本不关我的事不是麽?”易白口是心非着,“就如同外面那个男人是谁也与你无关,我有交朋友的自由,无需向任何人报备。”

“你的不坦诚只能让我做出一些过激的事。”男人松开对她的桎梏,凌冽的侧脸却让易白打了个寒颤,“易白,在有些事上,我的脾气绝对比你想象的大得多。”

思前想後,易白终是妥协了,她不希望因为自己与姜洲的斗气而把无辜的卓渊都牵扯进来,只有姜洲愿意,绝对有可能让卓渊遭遇些什麽,这点易白深信不疑。“他是我大学的学长,也是我现在实习公司的上司,他有女朋友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明明就什麽都没有,明明他谁都不是,自己为什麽要跟他解释那麽多?被逼到了这份上,易白当真觉得自己好屈辱,越想越气,於是她在刚刚踢伤他的地方又补了一脚,用清晰无比的声音说,“你没资格质问我,我永远比你坦荡。”是的,她一直都很坦荡,除了在与他有关的事上。

☆、第六章 一直以来她都是自己在跟自己闹别扭

考试周结束,易白舒舒服服地迎来一个小长假,除了周四到周日下午要去卓渊的律师事务所实习之外,其他时间她就闲在家里或者跟朋友出去聚聚会。

午後,一个人坐在懒人沙发上,听着自己最爱的带着些慵懒的欧美女声,易白的心情惬意到极点。

直到一个朋友的聊天对话框弹出,她的心情也渐渐随其变得复杂。朋友和一个男生恋爱四年,两人分分合合,吵吵闹闹不知多少回,她也不知亲眼目睹这位好友伤心落泪多少次了,可他们哪怕这样磕磕绊绊,却还是走到了今天。

她也曾问过好友,他们性格上分明就有很大的不合,就算在一起又能走多久,而好友却哭着告诉她,有些人就算在一起会痛苦,可就是放不开他。

易白也曾经疑惑过,若是感情折磨人到这个地步是否真的有坚持下去的必要。

“他家里人要他出国,其实他从一早就告诉我他将来是要出国的,可是我还是想和他在一起,我也觉得自己蠢,注定是没有结局的感情,可哪怕有那麽一丝希望我都不想放弃。”

“他确实有好多次让我伤心的时候,我甚至想过以後都不要再见这个人了,可是没过几天我就忍不住又会想他,如果能控制的住的感情也许就不叫爱情了。”

“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这麽喜欢一个人了,我不想放弃而让自己後悔一辈子。”

易白静静地看着好友发来的一段又一段文字,看着看着,心里也泛起一片苦涩,为她的好友,也为自己。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未来呢?”易白回了一句,所有人都知道异地恋多半是以悲剧收场的,更何况还是这一对性格本就有很大出入的情侣。

“说没有想过是骗人的,可是我不可能为了无法预料的未来就放弃在我眼前的现在,我宁愿将来後悔也不愿现在就後悔。”

那一句‘我不可能为了无法意料的未来就放弃在我眼前的现在。’犹如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易白的心,她一时之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并不是一个十分相信爱情的人,她甚至不相信一个人能喜欢另一个人一辈子都不变心,未来会怎样,当初越是爱的深到最後分开的时候心里越是会痛。

少年时期的她喜欢过姜洲,却因他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而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这种感觉有多伤人她有切身体会的发言权。

本就是个天生缺乏安全感的人再加上不美好的回忆,她变得越来越封闭自己的心,她想大概这辈子都无法再喜欢上什麽人了吧,於是她和姜焕有了那麽个约定,那就是等她满了25

周岁,他们就结婚,虽然可能一辈子体会不到爱情是什麽,但永远有个和自己聊得来,又照顾自己,既像知己又像兄长一般的人在自己身边,那也足以让人知足。

但前几天妈妈的一番话,还有这次她与姜洲的接触,再加上今天好友说的,易白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动摇,她根本就从来没有放下过姜洲,她也并非不知道姜洲有他自己难言的苦衷,一直以来她都是自己在跟自己闹别扭。

将来,不要说将来,就算下一秒会发生什麽又有谁知道?她这样一味的抗拒是不是也是愚蠢至极呢?

若是未来,真的有一天她站在姜焕的身边,看着姜洲挽着其他女人叫她嫂子的时候,她真的可以不後悔自己今天的决定麽?

还是说她也是一样,不愿为了无法意料的未来而放弃眼前的现在。

作家的话:

过渡章有些无聊,不过马上姜洲就能迎来春天了~~~

☆、第六章 姜洲给的惊喜

傍晚,易白到楼下倒垃圾拿报纸,却意外在邮箱里发现一张明信片。

一开始还以为是哪家新出的广告,可将明信片翻过来一看,她整个人就愣怔在那里。

上面只有七个汉字,是‘生日快乐’以及‘对不起’,那干净利落的笔锋,只一眼她就能认出,出自那个她再也熟悉不过的人。

可这张明信片最大的亮点并不在於此,而是它的落款时间,是八年前她生日那天!

那时她与姜洲明明就已经形同陌路,他怎麽还会这麽挂心她的生日?而且八年前寄出的明信片为何她现在才收到?!

她反反复复地研究这张特殊的明信片,终於在它的右上角发现时光漂流信这几个小字,她终是恍然大悟。

这是可以限定何时寄出的特殊明信片,哪怕是好几年之後寄也可以,所以姜洲是在八年前就写下,却特意准备最近才寄出到她手上麽?

那也就是说,当年他也没有想要放弃过她,甚至有自信自己八年後依然喜欢她,她可以这麽理解麽?

紧握明信片的易白感觉到自己如鼓般雷动的心跳,好像有什麽东西在内心深处破土而出,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天必不可少做的一件事就是开邮箱,连着七天她一共收到七张明信片,写着同样的字,前後笔迹有那麽些微妙的变化,看得出是出自同一个人的不同阶段,而内容却是永恒不变的那七个字,乱款则是逐年递增。

她小心翼翼地将明信片收好,有时也会拿出来盯着看好久好久,直到看到自己都笑出声来,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在感情上也不过是个小女生,竟是那麽地傻。

但是在生日的当天,她却没有收到明信片,以为是邮局送来的晚了,她前前後後下去好几次,却都是悻悻而归。

正当她失望之际,门铃作响,她无精打采地跑去开门,就被门外的阵势吓得不轻。

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人抬着一块用布包住的巨大长方形物体,要她签单。

她看着单子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易白小姐收,也就懵懵懂懂地签单收下了。

等人走了之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迫不及待地掀起包在外面的布,一副裱好的的巨幅拼图就这样呈现在她眼前。

是一副很美的拼图,可奇怪的是,其中有一块是空缺的,这。。。难道是。。。

她的回忆一下子被勾起,在姜洲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她曾送他一副五千块的拼图,还恶作剧地从中拿走一块,这好像也是她送他的最後一份礼物。。。。

事隔这麽多年,他竟还保存着拼图,甚至还那麽费工夫把它拼好了,想到这里,易白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暖流,这几天姜洲带给她太多的惊喜,一下子就冲走她曾经的不安与埋怨。

易白此刻真正体会到,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那麽他给的一点点好都会被无限放大,一点点就能填满整个心房,那些不快也都被喜悦之情取而代之。

作家的话:

快要云破日出了

☆、第六章 我爱你

她第一时间冲到书房,打开抽屉,在里面捣鼓了好久,终於皇天不负有心人,被她找到她拿走的那块拼图,她将其紧紧握在手心,嘴角绽放出一抹微笑。

她突然好想见他,告诉他,她想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哪怕最後还是分手收场,她也愿意,因为活了二十三年她只喜欢过这麽一个人,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这样喜欢第二个人,无论结局是什麽,她都想放纵自己一次,不然她一辈子都不会甘心。

也许这世上真的存在心灵感应,她这头在想他,那头他的电话已经打过来,她一看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就难耐激动地按了接听键。

“我在你家楼下,你现在方便下来麽?”他的声音低沈淡雅,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却是她爱极了的。

“你等一下,我马上来。”她第一次体会到胸口涨满某种情绪,满得快要溢出的感觉。

正准备出门,易父易母刚巧开门进来,迎面就看见急冲冲的易白,不禁眉头一紧,“这是去哪啊,马上就要去饭店吃完饭了,怎麽还乱跑!”

易白无暇回应,只道了句,“马上回来。”就头也不回地奔向电梯。

这看得易父易母目瞪口呆的,他们这个女儿自小就性子淡,似乎没有什麽能勾起她的兴趣,总是对什麽都无所谓样子,这到底是发生了什麽天大的事能让她这麽风风火火?

电梯门开的一刹那,那个挺拔的身影就印入眼帘,易白的心又是一阵狂跳,她深呼吸一口来平复自己的情绪,同时也调侃自己,她的青春期会不会来得太迟了些。

她迈出电梯,姜洲也转过身来看她,两人对视几秒,却一时都无语相对。

“那个。。。明信片和拼图你都收到了吧。”看得出姜洲也很紧张,了解到这点易白的情绪反而得以一定程度的纾解。

“嗯。”她点头,却见姜洲长时间都说不出什麽,她不禁推波助澜一把,“然後呢,你找我来就是问这个?”

“拼图。。。少的那一块,你可以给我了麽?”看似普通的话,其中却蕴含着只有两个人懂的深意。

“你怎麽知道我还收着,都这麽多年了,也许早就找不到了。”其实那块拼图就藏在她的裤子口袋里,可她就想惩罚一下姜洲,谁叫他当年这麽对她。

姜洲似是一惊,猛地抬头看她,眼神里有些诧异也有些失望,“你找不到了?”

“就算我能找到,能拼好,那又说明什麽呢?”她假装镇定地盯着他看,其实心里也紧张得要命,只等他的一句话。

“我想告诉你,你给我的所有东西我都要好好藏着。从八年前开始,你每一年的生日我都有寄明信片,因为我没办法亲口对你说一声生日快乐,但今年,我想亲自对你说,生日快乐。”他一点点靠近她,慢慢将她拥入怀里,这一次她终於没有反抗,只听他温柔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道了七年的歉,是真的很希望你原谅,我也有我的苦衷,为了得到一些就必须失去一些,但我从未真正想过放弃你,我给了自己八年时间,我终於还是做到了,可以名正言顺地从姜焕那里把你抢过来,有足够的资本站在你身旁,而无需去担心什麽。”

“所以,小白,原谅我吧。重新开始,这次会不一样的。”他轻抚着她的秀发,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落在她的眉心,那眼神柔情的能溺死人,“说了七年的对不起,这次我想换三个字说。”

“我爱你。”

作家的话:

这下子,痴情的姜洲是不是会人气爆棚呢??

☆、第六章 你只要欠著我就好了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抵挡得住自己心爱的男人跟自己说‘我爱你’的吧,起码易白不能,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这三个字,而那人正是自己唯一喜欢的人,这是何其幸运的事。

她之前从未体会到,我爱你三个字竟有这般强大的魔力,让她心跳的节奏完全乱作一团,而胸口处又有什麽在激烈澎湃,叫她无法自已地露出笑颜。

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拼图,她牵起蒋洲的手,亲手放在他的掌心,再是羞涩一笑。整个过程,她一句话都没说却足以让姜洲露出狂喜的表情。

她从来不是粘人的女生,更说不来什麽矫情的话,她也知道姜洲同她一样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所以能让他道出‘我爱你’是多麽不容易的事。

她想自己既然牵了他的手以後便再也不放开了。她不需要什麽深情誓言,她只希望他们能保持相视一笑的默契。她也不需要轰轰烈烈,你侬我侬,她只希望平平淡淡地一直走下去。

“上去吧,我爸妈在等着。”她很自然地将手滑至姜洲的手腕,拉着他一同走进电梯。

姜洲看着手腕上叠着的那只小手,就不由自主地露出幸福的微笑。这几年来他每一天都在盼着今天,他曾经多少次失落无助,却从不舍得放弃她,然这一天,终是被他等到了。

易父易母一开门,看着手拉着手的两个孩子,傻了眼,这两天是发生什麽了?为什麽,女儿突然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竟对着姜洲笑得这麽甜。

易妈妈更是费解,明明几天前谈起姜洲,易白还那麽痛苦,怎麽眼下甜蜜小情侣的意味这麽浓了?不过,不管是为什麽,两个人能好起来,是她最愿意看到的。

生日宴订在尚宫,是家五星级酒店,派头自然不用说,但请的人却不多,就一桌,基本都是亲属。

当然还有刚从马来西亚赶回来的姜焕,姜焕是何其聪明的人,一见姜洲与易白之间微妙的变化,就能大概猜测出发生了什麽。

但是他什麽都没有点穿,跟寿星敬了一杯酒,再互相调侃几句,一切就跟以前一样,但他心里很清楚,有的东西永远不可能一样了。

“什麽时候回马来西亚麽?”问话的人是坐在姜焕身边的姜洲。

“後天。”

“在那里还待的惯麽?不然我跟爷爷说说,把你调回来,换任经理去?”

姜焕没有答话,轻笑了两声,眼里有些戏谑的情绪,“我可不可以以为,你是在摆脱是你让爷爷将我调到马来的嫌疑?”

姜焕会怀疑他,姜洲一点都不意外,刚开始的时候易白都怀疑他,易白能想到的事,人精似的姜焕又怎麽想不到。

“你觉得是我麽?”

“当然──不是你。”姜焕挑挑眉,饮了一口酒,“但与你也脱不了关系。”

“把我调到马来去,也不是坏事,起码眼线少了很多,我也自由不少。而且。。。我也有机会好好查了查‘ZL’。”

闻言,姜洲身体一僵,嘴上还是很镇定地回道,“你查到什麽了?”

姜焕又轻笑一声,“你想知道啊。。。”他将嘴凑到姜洲耳边,吐出一口热气,“就不告诉你!”

九点左右,宴席散场,大家各自回家,姜洲取车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易白在跟姜焕聊些什麽。

他也没催,就在一边静静地等着。易白见他来了,也没心思多说什麽,道了几声保重,再见之後,就进到车里。

“伯父伯母呢?”

“他们说他们自己回家。”

姜洲‘哦’了一声,也没多说什麽,显得极为平静。相反,易白心里却不怎麽平静,他怎麽不问问她跟姜焕聊了些什麽,他就一点不吃味麽?还是说他心里在意,却又不说出来?

想到他可能自己心里憋着气,易白就一阵心疼。好吧,为了不让他多想,她只好自己坦白。

“我把我们的事告诉姜焕了。”

“嗯,猜到了。”姜焕从小就是她的知心哥哥,他当然知道有什麽事她第一时间都会告诉姜焕。

“其实姜焕一直都很帮我,相比之下,我觉得我真的欠他好多。”

车厢里一阵沈默,直到姜洲一字一顿地打破沈寂,“你欠他的,我会还,你只要欠着我就好了。”

作家的话:

各位亲觉得姜焕喜欢小白麽??

☆、第七章 你亲亲就不疼了

今天是周末,一般的热恋的小情侣们都纷纷上街约会,或是牵着小手或是抱作一团,看电影唱K吃饭都要走一遭才满意。而这样一经对比,姜洲和易白过的明显就是老夫老妻的生活了。

易白买了《失控的超能少年》的片子,再带了些制作意大利面的材料,上了那辆停在她家楼下的宝蓝色的凌志车。

几天前,姜洲和易白一起去选购了一套家庭影院,放在姜老爷送的那套准新房里。於是易白特意买了片子,就想去试试那套价值不菲的家庭影院到底效果如何。

“这是什麽?”姜洲指了指那一袋不明物体。

“做意大利面的东西。”易白扣上安全带,再回头望了姜洲一眼,“我跟你说过我最近刚学会做点吃的,准备今天自己做顿中饭,你该不是忘了吧。”

这话姜洲是分明记得的,只是。。。“我以为你开玩笑而已。”

怎麽她煮饭就这麽难以置信麽?易白佯装不悦地轻哼了一声,“我煮饭听起来这麽像笑话麽?将来我们。。。”本来很自然地就要将‘将来我们结婚後,难道要你个大男人天天煮饭麽’这句话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才觉得不对劲,好像自己很急着嫁给他似的。

“我们什麽?”姜洲爱听她说我们这个词,更爱听她谈他与她的将来。

“没什麽,我只想说女孩子家的是该会烧点菜,做点家务什麽的。”

“嗯。”姜洲点点头,眼看刚刚那句说到一半话就这样被遮掩过去,易白暗松一口气。

谁知他竟又锲而不舍地问了一遍,“你刚说我们什麽?”

“我忘了。”怕他再出什麽招数,易白只好先下手为强,“不说了,我想睡了,到了叫我。”

姜洲转头看了一眼已经闭上眼睛的女人,无奈一笑。

谁知道,本只是拿睡觉当个幌子的人没想到是真的睡熟了。车子已经到达目的地,但是姜洲却不忍心叫醒她。

打开车门,他轻轻将她从座位上打横抱起,锁车门,进电梯,开门,由於双手不便,一路上的动作都显得有些艰难,他尽力减小手动的幅度,就怕吵醒怀里的人。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在床上,姜洲这才有功夫好好欣赏她的睡颜,她有一米六六,身材不算娇小,可五官都是小小的,不知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在姜洲眼里她的皮相还是相当可爱的。

望着那淡粉色的小嘴,姜洲心里有些异样的情绪在躁动着,忍不住凑上前去偷了个香,他动作很轻很柔,却怎麽也没料到反倒被对方的强大力量所攫住,易白调皮地睁开眼,在他唇上重重一咬,“怎麽,登徒子,趁人之危啊?”

“我弄醒你了?”姜洲起身,摸了摸嘴唇,无奈感叹,这小丫头咬得还真不轻。

“刚刚就醒了。”易白见到姜洲抚唇的小动作,心里顿生些悔意,她是不是咬得重了?

她倏地坐起来,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你过来,我看看。”

姜洲看她紧张自己的样子,心里一阵喜悦,瞬间什麽痛都不记得了,主动凑到她面前,任由她摆弄。易白摸了摸他的唇,有些心疼的问,“疼麽?”

“你亲亲就不疼了。”一句调情似的玩笑话,其实对於从未主动吻过他的易白,姜洲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是一时兴起的调侃话。却没想到易白根本就没任何扭捏,果冻一般的小嘴在下一秒贴上他的薄唇,最要命的是,为了缓解他的疼痛,她伸出粉舌在她刚刚咬下的地方舔弄起来。

本来这一吻就足够让姜洲兴奋,这下这舔舐的动作无疑是火上浇油。

作家的话:

大家闻到什麽气息??

都说第四部又虐了,其实没有啊,小波折而已,亲们看,我这不是立马送上第六部的小甜蜜小温馨了麽!!

☆、第七章 提前履行夫妻义务

姜洲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与此同时,下身的男性象征也有了反应。

易白却毫无察觉,只是觉得姜洲的脸好像在透着热气,“你怎麽了,热麽?”

一股燥火在他体内燃烧着呢,他怎麽会不热,但是其中的缘由实在难以启齿,姜洲只好摇摇头表示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