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艳的果实(欲成欢系列之六)(2 / 2)

你丫上瘾了? 柴鸡蛋 38544 字 1970-01-01
🎁美女直播

那双白嫩的小手接着抚上了他的面颊,在他的眼睛周围温柔而细致地打着圈,“你最近没有好好睡麽,眼袋好深,黑眼圈也好浓。”

近段时间,Zack在北欧谈了一笔大生意,自己则在国内不断和他视频通讯,远程开会讨论,再加上姜氏的工作,此外,他还要特意抽出来陪易白,他确实没剩多少睡眠时间。

“最近是有点忙,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他淡淡回应,对於工作上的事,他不希望易白操心得太多,他一直认为男人的事业不应成为女人担心的对象,外面的风雨有他遮挡,他只希望回到家後能看见爱人简单而温暖的笑容。

“要不要也躺上来睡一会儿?”

易白的提议很诱人,可是就是过於诱人,让他不敢应允。虽然他一向自制力惊人,但是在这种已经动情的情况下,他一个正常男人怎麽可能躺在心爱之人的身边还丝毫不为所动?

他了解易白,在某些地方她还是一个很保守的人,比如与异性的接触上。她不爱与异性发生任何身体接触,她有着矜持保守的贞操观念。他可以猜得到她是反对婚前性行为的,其实这也完全没有错,在他能正是给她一个名分之前,他也不想就这麽不负责任地占有她。

“不了,你睡吧,我去洗个澡。”

“干嘛洗澡,我又不嫌你。”她说着,拉过姜洲的手,执意要他坐到床上来,“睡一会儿吧,愣着做什麽,难道要我哄你睡?”

姜洲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可是谁叫他就是拿她没辙呢,到最後还是乖乖听话地同她一起躺下了。

“干嘛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放心啦,我不会轻薄你的,我对天发誓好了吧,别绷着身子了。”易白毫不知情地开着玩笑,殊不知姜洲心里正在燃烧着的欲火有多难以压制。

小人儿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靠近他,弄得他心里更是躁动难安。

“小白。。。”一出口,他便是一惊,他的声音竟变得这麽沙哑,也不知易白有没有听出端倪。

“嗯?”

“你靠得太近了。。。气吐在我脖子这边。。。有点痒。。。”

易白突然觉得姜洲这吞吞吐吐的话说得有些可爱,不禁又靠得更近了些,她刚想调侃他说‘你也怕痒麽?’,可就在此时,她终於发现,他腿间的异样。她第一次与一个男人这麽亲密的接触,也第一次体会到男人的欲望所在,小姑娘到底还是懵了,愣怔了几秒,却很快反应过来。

“你那里。。。那里鼓起来了。。。你这样忍着是不是很难受。。。”易白的小脸也羞红了。

姜洲感觉脑子的一根弦崩断了似的,他羞愧到极点,只想要避开易白,“我还是去洗个澡。”

第一次感觉到姜洲的狼狈,易白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知道姜洲在顾忌什麽,心里顿时生了些暖意,小手牵住他的手,不让他走,并柔声问他,“姜洲,你有想过要和我结婚麽?”

虽不知易白的用意何在,但姜洲还是很坚定地回道,“当然。”

“那。。。那就当提前履行夫妻义务吧。。。”

作家的话:

要上船戏了

☆、第七章 不要。。。不要吸得这麽重

她虽说得隐晦,但言下之意也是昭然若揭了,姜洲诧异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愿意麽?其实我去洗个澡。。。自己也能解决。”青春期时,哪个男生没有靠自己解决过。

“你在担心什麽呢?觉得我会後悔还是你觉得我不是真心,嗯?”易白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男人,同时在心里暗叹,自己果真没有选错人,哪怕到了这种时候他最在意的始终都是她的感受。这叫她怎麽忍心让他不好受呢?

“我活了二十三年有余,遇到过无数人却只喜欢过一个人。”易白松开握住他的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迎面的拥抱,她将脑袋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倾听着他明显加速的心跳,她觉得甜蜜又无奈,轻叹了口气,她喃喃问道,“你还在怀疑什麽呢?我明明那麽喜欢你,你这麽聪明还不知道麽?”

顿时,姜洲心里的小角落塌陷了,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一股强烈的喜悦冲上脑门,让他大脑瞬间瘫痪,一片空白,不能思考,只知抱紧眼前的人。

“那个。。。听说第一次会很痛,你。。。稍微慢一点。。。轻一点。。。等我适应了再。。。”易白这厢已经未雨绸缪起来了。

姜洲觉得她可爱的紧,心情正愉悦的他忍不住闷笑出声,抚了抚她的背,他慢慢抬起她的下巴,如同对待一个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地对待她的樱唇,极为轻柔地烙下一吻,再是一吻,一下一下地轻啄,但被情欲煎熬着的男人明显不满足於此。

“小白乖,把嘴张开。”他轻声哄着,她却极为受用,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明明是最受不了矫情肉麻的人,却是爱极了他用类似哄小孩的语气哄她。

她甫一张唇,他的舌头便长驱直入,伸入她的嘴里,找到她的丁香小舌,邀之共舞。

他不断吸吮着她滑腻的舌头,还时不时地顶到她敏感的上颚,第一次经历这般激情舌吻的易白很快就缴械投降了,法式深吻果真是容易叫人动情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就叫她动了春情,她明显感觉到小腹及下体的躁动。

随後,姜洲把她放平在床上,将她的外衣和文胸尽数褪去,一具雪白的胴体呈现在他的眼前,他不由得呼吸一窒,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啊!

他顶礼膜拜着她的身体,在各个角落都落下柔情万分的吻,特别是当唇舌经过那一双雪峰的时候。她的胸部并不大,充其量也就是个B罩杯,但却很挺,小红莓在雪峰上挺立着,对於姜洲而言是无限巨大的诱惑,他将一颗诱人的小红莓含进嘴里,便引得易白一声微乎其微的呻吟声。

他先是绕着乳晕舔了一圈又一圈,之後转而主攻不断诱惑着他的红莓,他用齿关轻轻厮磨着,在听到她的又一声轻吟後,他微扬嘴角,将整颗莓果纳入嘴里,重重一吸,立马让身下的人儿讨饶起来,“不要。。。不要吸得这麽重。。。”

看见她纠结得有些痛苦的表情,姜洲心里没有平日的心疼,反而更生出了些邪恶之意,他又重重地吸了好几下,笑着问她,“小白,你是舒服的对不对?”

他平日见不得她有半点难受的样子,唯独在床上是个例外,他第一次真正明白为什麽有的男人喜欢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自己做到流泪讨饶。

☆、第七章 我的小白哪里有脏的地方

此时的易白再不是平时那个理性冷静的女孩,从未体会过的这般强烈的情欲冲动,叫她大脑一片空白。姜洲的亲吻抚摸,让她又兴奋又痛苦,她不由自主地扭了下身子,似是逃避又似是相迎。

姜洲将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纳入眼底,见她明显动了情,却又生涩地不知如何迎欢的可爱模样,他的心都要被柔化了。

如羽毛般轻细的吻一路向下,来到她极为敏感的肚脐以及下腹部,他只是轻轻一吸,她便浑身一震,脚趾都蜷起了,鼻间发出闷哼声,虽谈不上有多娇媚,可在此时,却显得极为勾人。

姜洲一边细细地亲吻,一边缓缓褪去她的长裤,手很自然地从小腿往上,一路抚摸过去,并反复留恋大腿内侧,在她光滑白皙的皮肤上来来回回,最後他纤长的手指伸向了她粉灰相间的底裤。

“恩。。。”他基本都没怎麽碰到,她就溢出一句娇吟,与此同时,紧紧夹住双腿。

他被她娇羞的举动逗得开怀,更为她底裤上的那一点湿意而兴奋,“小白,乖一点,把腿分开。”他故伎重施,温柔地诱哄着她。

“那里好难受。。。”易白涨红着小脸,喃喃呓语。

姜洲挑眉一笑,略带些邪气地反问,“只有难受而已麽?”

易白被他问得更羞,别过脸去不让他看她的表情,双腿却慢慢分开了。也不是完全不懂性的小姑娘了,她自然明白这是性爱过程的必经,虽说有难受却也有着从未体会过的极端欢愉从体内慢慢涌起。

“我的小白好敏感,我好喜欢。”他喜欢她听话又娇羞的样子,毫不吝啬地吐露着爱语。

这次,他的手终於完完全全触到那诱人的处女圣地,她果真是湿了,可是却远远不够。如果他此时贸贸然进去的话,她一定话承受不住,他自不会冒这种险。

於是,他只有再做一些前戏,催生出易白更多的爱液,好让她可以少些痛苦。

他濡湿的舌头在她敏感的大腿内侧徘徊着,一阵接着一阵的强烈刺激使得易白浑身绷紧,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与此同时,她也羞愧地发现自己的私处出了不少的水。

他在疼爱她的同时,她会时不时发出几声轻吟,也偶尔会轻声念着他的名字。“姜洲。。。恩。。。”

对於她的反应,姜洲相当满意,也有一种男性尊严被满足的快感。

最後,他直接褪去她的底裤,而那扰得人心里瘙痒难耐的舌头,这次竟直直地攻向她最私密的部位。

一瞬间,一股几近痉挛的快感快要将易白淹没了,“不要吸那里。。。姜洲。。。不要。。。”

姜洲边用舌细细地舔弄她的花瓣,边装作懵懂地问,“为什麽不能吸这?”

她都还没有洗过澡,他怎麽能?!“这里脏。。。你不要这样。。。”

“我的小白哪里有脏的地方。”说罢,他衔住花核,稍稍使力一咬。

☆、第七章 姜洲你这个混蛋

“恩啊。。。”未经过人事的易白哪里承受得住这般强烈的刺激,大量的爱液伴随着她欲忍却未忍住的呻吟同时出现,下体略有痉挛之感。

温热湿滑的软舌又一次从她的股缝中钻进, 姜洲细细品尝着她私处的滋味,似是要将她的味道牢牢记住。舔吸吮咬,一阵挑弄之後,发现她的爱液已流得足够多,他便准备正式与她第一次亲密接触。

肿胀坚挺的玉茎就抵在易白的穴口,她都能感觉到他那里冒出的热气,正烫煨着她最娇嫩的部位,想到它可能下一秒就要冲入,易白免不了有些紧张,就像每次跑步比赛前在起跑线等待发令枪一般,此刻易白的心情就是这样忐忑难安。

同样的,姜洲也十分紧张,这也是他的第一次,而他的对象是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她的人,他何尝忍心让她痛,可毫无经验的他丝毫不得其中要领。

“姜洲,进来吧,长痛不如短痛。”易白大义凌然道,可却是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她的模样,姜洲就觉得有些好笑。

心爱之人都这般盛情邀请了,要是还能忍的大概就不是男人了,对准她的穴径,他咬牙一挺身,顺利滑入。

“嗯。。。你等等。。。有点痛。。。”易白疼得眼睛一眯,这小模样叫姜洲於心不忍,可是他的硬物还没有捅破那层膜呢,他的伞状顶端都可以感觉得到前方的阻碍了,只差一点点,他们就完全结合了。

由於疼痛的刺激,她下意识地闭合甬道,夹得他好紧,紧得都痛了,“小白乖,放松一点就不痛了,我不会乱动的,你不要夹得这麽紧。”

易白艰难地逼着自己放松,可这刚一松下来,就从下体传来一阵被撕裂般的疼痛感,原来姜洲趁她不注意一用力,顶破了那层阻隔他们完全结合的薄膜。

“好痛。。。痛嗯。。。姜洲你这个混蛋。。。”他竟骗她!

“是是是,是我混蛋,现在还是很痛麽?”姜洲从善如流地承认,要不是骗她一回,这指不定还要折腾到什麽时候呢!

缓了一会儿之後,疼痛感缓解不少,易白偏过头红着脸,低声说,“好一点了。”说完之後又觉得有些不安心,於是补了句,“你还是轻一点。”

姜洲知道她已默许自己抽动,於是他也不再强忍自己憋着,而开始在她体内有规律地律动着,一进一出,一浅一深,还时不时地亲吻她诱人的小嘴和裸露在外的胸部。

他似乎很爱将她的小肉粒含在嘴里疼爱,无论是胸前两颗红艳艳的莓果还是下体隐藏在‘草丛’中的敏感小肉珠,他要细细恩宠一遍才罢休,易白身上多处都被他占有着,他疼爱她的方式在不知不觉中让易白生出一种满足感,她发现自己竟有些喜欢他这样与她紧密相联,填满她的感觉。

初尝情欲的小人儿完全被身上的男人所主导,没几下就被他弄得意乱情迷,大脑瞬间无法运转,全身的焦点都移到了私处部位,一开始的疼痛转而变成如今又酥又麻的感觉,似是极痛苦又似是极欢愉。

看着任由他主宰的小女人这般乖巧,姜洲玩心大起,决定诱哄着她一起重温童年,“小白,你记不记得最初的时候你是怎麽叫我的?”

易白当然还记得,只是这个称呼只适合奶声奶气的小孩子,现在的她绝对喊不出口。

“小白,再叫一次好不好。”果然,他就是没安好心!

作家的话:

哈哈~~~这个称呼是什麽呢是什麽呢???谁知道???

☆、第七章 小哥哥。。。好难受。。。

“我。。。叫不出口。。。”易白被他顶弄得大喘声着讨饶,“你别。。。这麽快。。。”

“你乖乖地叫一声,我就慢一点。”姜洲和她谈起条件来,在她犹豫的时候他提胯的频率又加快,非逼得她答应似的,“这里只有你和我,你只叫给我一个人听,怎麽还这麽害羞

呢。”他宠溺地含笑望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温柔地为她拨开遮住眼睛的碎发,指尖的温柔触感还残留在她的脸上,耳边又传来如魔音一般能够摄住人心的低沈嗓音,“乖乖的,叫一声,嗯?”

受不住温柔攻势的易白在他的威逼利诱在缴械投降,心想着也是,反正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她这又是还哪门子羞,叫就叫吧,反正不叫他也是不会放过她的,随即樱桃小嘴里溢出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小哥哥。。。”

小时候她是和姜焕姜洲一起长大的。初次见面的时候,易母将两个男孩带到她面前让她称呼姜焕为大哥哥,姜洲很自然地就成了小哥哥,那时候她年纪小,根本没什麽思考能力,

也就这麽叫下来了,等到她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渐渐有了自我意识,也就再也不肯这麽叫了。

“好乖。。。”姜洲奖励似的给了她一个吻,两人搂抱在一起,下体还相连着,吻得缠缠绵绵,甜甜蜜蜜,要不是易白‘唔唔’着表示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姜洲都不准备停下来

,离开她小嘴之时,两人唇间拉出一天银丝,看得姜洲越发兴奋,扑到她劲边就一阵狂吻,一想到他可能在她颈侧烙下痕迹时,易白就有些着急,“你别吻那麽重。。。别留下印子。。。”

听到这话的姜洲有些不乐意了,好像自己被人嫌弃似的,“这麽讨厌我留下痕迹麽?”

她听得出他话里的不愉快,顿时觉得好委屈,她又不是那个意思,这男人怎麽这麽爱多想,到最後还要她去哄。“弄在这种地方。。。别人看到总不好吧。。。我还要去上课的呢。。。”

他眯起眼睛,嘴角抽了一下,邪笑着问她,“那弄在哪里好?”

“衣服遮得掉的地方。。。”

“好吧。”他一口应允,继而在她的小腹间打着转,把舌头伸到她凹陷进去的肚脐眼,激得易白左扭右扭,怎麽都不舒服。

他扣住她的纤腰,以免她动作幅度太大而让他滑出她体内,又开始在她的乳房附近攻城掠地起来,生生在左右乳肉上各印下了一个玫色印记才满意。

“再叫我一声吧。”包裹住她的一双小巧的乳房,他进出着让他着迷的水窟,那温暖如春,紧紧吸附的感觉让他少有的兽性大发,就是想要欺负她。

“小哥哥。。。好难受。。。”濒临第一次高潮的边缘,易白只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马上马上就给你,再等等我,呃。。。”毕竟是第一次经历性爱之事,姜洲也没有多大的持久力,也快要射精了。

又抽插十几下之後,他小腹发力,深深一顶,浓稠的白色液体就全然灌入她窄紧的甬道里了。

“好烫。。。”精液烫的易白浑身一抖,也跟着泄了身。

待两人呼吸都平复一些了,姜洲才缓缓从她体内退出,那混着处女血液的精液失去阻挡物,便慢慢从她体内滑出,她双腿间此刻一片泥泞。

“去洗个澡,嗯?”姜洲轻声哄着。

“不去,我没力气了。”易白耍着赖。

姜洲摇摇头,无奈却又宠溺地点点她红红的鼻子,“真是个小懒猪。”

他不会强逼她去洗澡,却也不肯放任她这麽睡觉,这样黏黏腻腻的,她必然不会舒服。於是他找来纸巾,温柔细腻地将她的私处擦拭干净,这才搂抱着她,一起安眠。

☆、第八章 你那里还疼麽

易白分明记得两人睡下去的时候是傍晚,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四点了,她别过头去看枕边人,发现他还在睡,她便轻手轻脚地下床,这一动才发现自己下身还是有些疼,她有些艰难地迈开步子,走到衣橱前,捣腾了半天,却发现里面只有两套情侣款的睡衣。

她拿走女式那套,却着实有些尴尬,她这内衣裤该怎麽换!

她又打开抽屉找了一下,发现两条男士平角裤,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随意抽出一条,再走回床边拾起被扔在地上的内衣,抱着这些衣物进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她又走到床边看了看姜洲,发现他还没醒,她却有些肚子饿了,想起带来的那些材料,她决定做顿意面给自己吃。

而姜洲一醒过来,就摸了摸身边的位置,这才惊觉易白不见了,不知为何,他心里一紧,顿时毫无睡意。他‘腾’地坐起,想去找她。

套上一条水洗牛仔裤,他连上衣都没来得及穿就急匆匆地拧开门把。

一走出房间,一阵香味扑鼻而来,这香气让他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他长舒一口气,原来她没走!他又挪了几步,找到一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厨房里那个忙碌着的身影,她身上正穿着他喜欢的那套睡衣,想到自己有一套与她相配的,他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弯起。

一双健臂由後拦住她的纤腰,温热的气息倾吐在她的耳侧,易白笑了,语带娇嗔地抱怨道,“别闹我,我就快做好了。”

他在她耳边赌气如兰,弄得她有点痒。“肚子饿了,嗯?”

“嗯。”易白点了点头,又稍稍偏过头去问他,“你不饿?”

他想了一下说,“其实还好,不过我想吃你做的东西。”

“嗯,快好了,你先松松手,不然影响易大厨的发挥。”

“不要。”他竟千载难逢地撒起娇来,这小傲娇的模样让易白很是兴奋。“不管你发挥到什麽程度我都会吃完的。”

易白最近发现姜洲是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可要命的是她还真吃这一套,被他哄得甜滋滋的,想着他要抱就给他抱吧,反正她也挺喜欢他从後面抱她的。

“你那里还疼麽?”他吻了吻她的耳根子柔声问道,弄得易白的小脸瞬间染上了两片红晕。

“不怎麽疼了。”其实她更想说疼你又能怎样,这能治麽?!可想想他会担心,终是不忍。

她把面分别盛在两个盘子里,再淋上之前做好的酱汁,放了几片培根肉,再洒了一些芝士粉,终於大功告成,她想把盘子端到客厅的桌上,但身後的人却不配合,“怎麽还不松手啊,我肚子好饿啊,你心疼心疼我吧。”她故作小可怜摸样,就不信他不心疼。

姜洲却把她抱得更紧,“小白。”他轻声唤她,声音有些虚弱。

易白察觉姜洲有些不对劲,急急地问他,“你怎麽了?”

“我刚刚看你不见,以为你走了。”他的嗓音里透着些倦意,易白此刻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想象他脆弱时的模样,她的心像是被人揪紧似的一阵抽痛。“我自己想想也觉得有点可笑,我一个大男人怎麽就这麽没安全感呢,可我真怕你像当年一样又不理我了。”

“胡乱想什麽,我干嘛要不理你。当年。。。那也是因为你先不理我的吧,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怎麽反倒赖我身上了?”

☆、第八章 小白,嫁给我吧

提到以前他们将对方视作无物的那段时间,姜洲的心像被重物压着似的难受,虽说他知道是自己不对在先,可看到她和姜焕那麽亲密无间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又涩又酸的。

他知道姜焕在她心中有很高的低位,甚至。。。甚至可能比他的地位更高,这个可能性的存在永远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可他却又没立场去责怪她什麽,毕竟造成这个结果的人是他。

“我说姜洲,你心里到底有什麽不舒服的,能不能直接点告诉我?”这个大男人何时也变得扭扭捏捏了,易白可不爱他这样,一脸心事重重却又老是欲言又止。

他清了清嗓,终於将梗在喉间的话说出来,“那几年里,你和姜焕有没有。。。”

得知他是在为姜焕吃醋,易白心里的那些担忧一下子就消散了,调皮地揶揄他道,“之前你死缠烂打的时候怎麽不见你提姜焕的事,现在我答应跟你一起了,你就开始翻旧账了,嗯?”

“翻旧账。。。”姜洲喃喃着这三个字, 觉得其中透露着无限的信息,“那也就是有的是麽?”他的语气里夹带着显而易见的沮丧。

“有?有什麽?”她明知故问,心里却生了些怨气,他怎麽这麽爱胡思乱想,她都把自己的身子给他了,他不知道她是第一次麽,她就算讨厌婚前性行为都肯把自己给他了,他怎麽还要换乱猜疑!她都说了她只喜欢过他一个人了,这人怎麽就不信!

姜洲心里的疙瘩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但他硬逼着自己去无视,反正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再怎麽在意也是折磨自己,折磨易白。“算了,不管过去发生过什麽,都让它过去吧,我们重新开始。”

她死命地挣脱他的怀抱,转过头去看他,眼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为什麽要算了,你倒是说清楚,不清不楚的事我不愿随随便便让它过去。你想问什麽,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姜洲愣愣地看着她,脸上尽是诧异。她平时总是淡淡的,对什麽都无所谓的样子,很少发脾气。他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激动。

这下子他被停在了尴尬的位置,他突然觉得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这样,他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过於敏感了。

他想过无数关於易白和姜焕的种种,每每都是想到自己心里像被人揪紧似的疼,可真当她什麽都愿回答的时候,他却问不出口了。

“姜洲,我讨厌你不坦诚的样子。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喜欢过姜焕麽?”她双眼紧锁他的男性脸庞,看着看着就心软了,也没真的生他什麽气,只是恨他这般没自信,轻叹一口气,她显得有些无奈,“我说过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你怎麽就不信呢?”

“姜焕对我而言是很重要,他就要我的导师像我的哥哥,可我对他从来没那方面的想法,他对我也一样,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妹妹而已。”

“是,我承认,曾经我们两个是约定过以後就这麽结婚过日子的,但那仅仅是因为你伤透了我的心,让我觉得与其因为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而患得患失地过,但不如跟一个聊得来,处得好的人平平淡淡,相敬如宾,就像朋友相处一样过一辈子。”

“你怎麽就这麽没信心呢,我为什麽不能只喜欢你呢!你对自己哪不满意了?你觉得你哪不如姜焕了?”

这一番变相表白的话,让姜洲的脑子瞬间炸开了花,各种兴奋喜悦都一股脑地往上涌,一直以来的心结终於被解开了,他毫无後顾之忧地拥住眼前人,“是我不好,不问清楚就胡乱想你。”

“可能是从小生活的环境关系,也可能是我天生性格造成的,有些东西不握在手心我就觉得不是我的。你对我而言太重要了,我不能承受再失去你的痛苦,所以,小白,嫁给我吧,一直留在我身边,不然我实在没办法安心。”

☆、第八章 那你现在穿的是什麽

姜洲的言辞之间无不透露着易白对他的重要性,甚至可以说他是依赖易白的,没有了她,他的感情世界便是只剩黑白。

结婚生子这些事从没有非谁不可的道理,只是若不是那个人那和谁在一起便都没了所谓,之前姜洲也不是没有累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美女投怀送抱,但到最後他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接受,他不愿和任何异性有身体上的接触,因为他很清楚易白在这方面有略显偏执的洁癖,他怕易白嫌他脏,所以心甘情愿地为她守身如玉。

“好啊,什麽时候见一下双方父母,我们就把证给领了吧。”她笑脸盈盈,回答地十分轻巧,这有些出乎姜洲的意料。

他点了点她圆润的鼻尖,满眼宠溺地说,“你还真好糊弄,什麽鲜花钻戒都不要,就肯嫁我了,恩?”

“就凭你的身家地位,还会少那种东西麽?再说,其实我也不爱鲜花钻戒。”易白先是调皮地眨眨眼,後来似乎是想到什麽似的,只见她抿了抿嘴,神情渐渐变得严肃,“姜洲,我希望你明白,安全感这种东西不是一张结婚证书能给的。”

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般不偏不倚地击中姜洲,本来调戏她的那只手就这麽僵在半空中。

“对於感情这方面的事你总是很没有安全感是麽?无论是对我,对姜源还是对顾承泽,你总觉得你对我们而言并不是那麽重要,哪怕我们因为什麽渐渐离开了你,你也能够接受,因为这些画面你都曾想象过是不是?”

姜洲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她说的每一句都正中他的靶心,是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对於他真正在乎的人他总是没有自信,觉得自己好像总是最容易被抛弃的那个。

“对於顾承泽,我并不熟悉,但上次你在Jet喝醉,是他打电话叫我来的,很明显他是在故意为我们创造机会,你要说他对你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我是绝对不信的。”

“至於姜源,除了你和你妈妈,他从小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有多狂多傲你不是不知道的,但你一个眼神就马上叫他乖乖听话。几年前我也问过他,怎麽就这麽听你话呢,你知道他回到我什麽?他说,他哥就是他的信仰。你难道还要质疑你在他心中的地位麽?”

“而我。。。我喜欢了你整整十年。当初你离开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过麽,每次看见你和别的女孩在一起我有多心酸,就像我从不怀疑地球绕着太阳转,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对你的感情,同样的你也不需要。”

易白眼里充斥着心疼与不舍,“你明明那麽好,为什麽要怀疑自己呢,你这样子,我真的好心疼。”

姜洲听得不知不觉眼眶都红了,生活在一个荆棘丛生的大家庭里,哪怕是自己的父母都不曾给过自己这般的温暖,十年前十年後,唯一一个能看穿他,温暖他的人还是她,叫他如何能不将她放在心尖上疼宠。

他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冲动,将她紧紧拥住,“我知道,我知道的小白。。。有了你在我身边,不一样了。。。”

温柔地如同羽毛轻抚一般的吻雨点一般地落在她的脸上,他不断亲吻着她,不带一丝情欲,“小白,我们马上就去找你爸妈谈我们的婚事好不好?”他等不了了,只想一辈子和她牵绊在一起。

“好。”她刚答允,才想到自己的内裤还没着落,一下子羞红了脸,“那个。。。你有没有办法弄到换洗的内裤?”

他基本不住这,这里根本就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自然不会有女式内裤,他到她提起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是。。。她现在。。。他纳闷地问,“那你现在穿的是什麽?”

☆、第八章 你帮我送两套女式内衣裤来

易白被他问得一阵羞赧,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我看你抽屉里。。。有几条平角裤。。。就。。。”

姜洲嗤地一声笑了,这一笑,让易白又羞又恼,在他胸前不安分地蹭着,“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你别笑了。。。”

姜洲想强忍住笑,可胸膛却还是一起一伏的,他咳了一声,正色道,“是我不好,没把问题想周到了,不笑了不笑了。”他扶起她,就看见一张红得跟苹果似的小脸蛋,顿时心情大好地亲了一口,“看你的脸红的,好了好了,我马上帮你想办法。”

只见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在房里踱了几步,电话就接通了。

“你帮我送两套女式内衣裤来,嗯,现在。”

“嗯,是她。”

“她面子薄,你到时候别乱开玩笑,不然我立马告诉Zack你的住处。”

“行了,别扯了,快点来吧,她等着呢。”

易白隐约听到这几句,心里不禁疑问,这麽私密的东西他会让谁送来呢?他的助理?可她记得他的助理是个男的啊,这好像有点不妥吧。。。但要是女人送来的,她是更要吃味了,他跟哪个女人好到能让她大晚上送内裤?

见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姜洲问了句,“想什麽呢?”

“你让谁送?”

他温柔又细心地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淡淡地说,“一个老朋友,挺信得过的。”

易白脑海里莫名地浮现出一张脸孔,那个少年时期就和姜洲并肩而立,那个前几天还和姜洲在高级餐厅里谈笑风生的女人,她美得不可方物,连同样身为女人的易白都为之一动,更别说本身就是视觉动物的男人了。

他曾经以一句朋友的妻子轻描淡写地带过,可她心里却还是有那麽些疙瘩,她本身就是在感情上非常小心眼的人,容不得一粒沙子,虽然过去的事无法晚挽回,可她始终希望他能对她说实话,哪怕事实再伤心,她也不希望他欺骗她。

所以说感情中的事真是很难料,刚刚他还在为姜焕的事而在意着,此刻,已换作她因另一个女人而胡思乱想。

因为喜欢所以在意,因为在意所以多小的一件小事也都会被无限放大,然後放在心里无端猜测。在感情上面,她跟姜洲过於相似,她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看了看姜洲,他正在吃她做的意面,似是津津有味的样子,他发现她的目光,抬头对着她莞尔一笑,“看着我做什麽?难道是秀色可餐?”

易白被他逗笑,揶揄他道,“是啊是啊,你美死了,叫我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没过多久,门铃作响,姜洲赶忙去开门,易白看见和姜洲一起走入的那个倩丽身影,心里蓦地一抽,她的预感没有错,果然是她!那张混血儿似的美丽脸庞足以叫大部分女人自惭形秽。

易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一时间,她都不知自己该说些什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而对方倒是大方得体多了。

“你好,我是Olivia,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这倒是我们第一次交流,幸会。”

看着面前伸出的那只纤纤玉手,易白的脸僵了零点几秒,马上转换成笑容,她状似自然地握着她眼前的手,“你好,真不好意思,麻烦你这麽晚过来。”

☆、第八章 我的人可不许你动一根毫毛

“你太客气了,我本来就是只夜猫子,正闲着没事做呢。”她笑着说道,并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易白,“在附近的商场买的。”她眼骨碌一转,似是想到了什麽,近身凑到易白耳侧,低语道,“尺寸使我目测的,并不一定太准,你先将就着吧。”

易白闻言,心里咯!了一下,印象里她和Olivia的正面交锋除了年少时期的那几次,也就仅剩餐厅的那一次了,严格地来说,餐厅那次也不应该算,毕竟她都没有给Olivia看过正脸,她怎麽就目测出她的尺寸了?

易白礼貌地道了声‘失陪’,就进到里屋去换内衣了,这尺寸还真是正正好好,她不禁更为纳闷,难道说Olivia还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见过她麽,又或者说她的眼力实在太准了。

易白出来的时候,姜洲正坐在沙发,而Olivia的手就搭在他的肩上,不知她在他耳边说了句什麽,姜洲闷笑了两声,显得极为开心。他们俩亲密的举动犹如一道灼热的光芒生生刺

痛了易白的双眼,姜洲很少笑得这麽开怀,更少和人这麽亲密的接触,再加上这大晚上地送内衣裤,要说他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什麽,她定是不会相信的。

姜洲见易白出来了,下意识地走到她跟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麽,难道问还合适麽?这种话他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你朋友饿不饿,还有些意面没煮掉,要不我给她煮一下?”其实易白也不知道说什麽,她心里明明就有个疙瘩放在那,怎麽都不舒服,可却还装出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想表现得大度些,不想跟妒妇似的吃些飞醋,可就是天不从人愿,表面上再怎麽正常,心里的刺痛感是骗不了人的。

“不用了,她正减肥呢。”姜洲撒了谎,他知道以Olivia的个性定是会满心欢喜地说好,可他不想易白再忙活了,而且更要的是,他的小心眼在作祟,他不喜欢自己以外的人吃到她做的东西。

“谁说我减肥了!”Olivia一个箭步冲上来,先是瞪了姜洲一眼,随後对易白笑得灿烂,“其实我还真有点饿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啊,你稍等一会儿。”易白欲走,却被姜洲拉住,她不解地回头望他,姜洲撞上易白莫名的目光,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黏人了,他偏过头尴尬地轻声说,“我来帮你。”

不得不说,易白被他这一抓,心情登时晴了不少,她嘴角扬起一些弧度,“不用了,你陪陪Olivia吧。”尽管并不是真的那麽心甘情愿,但她还是想表现成一个大度得体的女人。

“我说,你小子要不要这麽黏啊,是不是恨不得连上厕所都一起啊?”易白一走,Olivia就调侃姜洲道。

姜洲轻哼了一声,“反正没有黏你。”

“是啊是啊,黏到了你想了十年的人,你现在是完满了。”

“其实要是现在没有你的话,会更完美一点。”

“你这是赤裸裸的过河拆桥!!”

“是又怎麽样,反正也拆不走。”

“幸好你媳妇不像你一样小气。”Olivia对易白的印象一直都算不错,无论是年少时那个低头快步从他们身边掠过的小姑娘,还是现在这个清清淡淡的女孩,其实她都挺喜欢的。

看着Olivia若有所思的样子,姜洲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寒气,这个女人有多古灵精怪,诡计多端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再加上他的小白看上去这般乖巧,很可能引起她欺负的欲望,一想到她可能打小白的主意,他就忍不住警告,“别又胡想乱想的,我的人可不许你动一根毫毛。”

“你这是什麽鬼逻辑,我干嘛非要动她!算了,不跟你这般不可理喻的人说了,我去跟你媳妇讨吃的去。”

易白正在把面盛出来的时候,Olivia突地窜进来,毫无思想准备的她被吓了一跳,手一抖,这面又滑落到锅里,溅出滚烫的热水,瞬间烫红了她手臂上的肌肤。

Olivia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你没事吧!”

☆、第八章 你跟姜洲曾经有交往过麽

姜洲闻声,心里蓦地一抽,他第一时间冲到厨房,就看见Olivia凑在易白旁边,而易白的整个手臂红成一片。

他从小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如今却被烫成这样,叫他怎麽能不心疼,再看看一边的Olivia,他心中就有把燃烧的怒火。

“我不是说了不许你闹她麽?”几乎是吼出来的,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失态的姜洲,易白和Olivia俱是一震。

“姜洲你干嘛啊,这不关她的事。”易白见Olivia明显是被吓到了,傻愣在那里,便赶忙出来打圆场,“是我自己不小心,烫到一点而已,你别这麽紧张。”

姜洲看她明明疼着却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让他安心,他心里越发不好受,“你陪着她,我去买烫伤膏。”这句话是对Olivia说的,虽然他连瞧都没瞧她一眼。

“我很快回来。”他又摸了摸易白的头,眼里满是溺死人的温柔。

姜洲走後,易白代他对Olivia道了歉,“你不要在意,他是误会了才会。。。”

“没事儿!”Olivia毫不介怀地笑笑,“他是紧张你,而且,他也知道我是多闹腾的人,我不怪他。”

“你们认识很久了吧。”易白试探性地说,试图了解更多他们的往事。

“嗯,高一的时候认识的,是同班同学。高中之前我都在国外,那时候我刚来中国,认识了他还有顾承泽,就成了朋友。”

“那麽。。。”易白有些迟疑的继续问道,“你跟姜洲曾经有交往过麽?”

Olivia有些古怪地看了看易白,这让易白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我只是。。。想知道些他以前的事而已,你说实话吧,我不在意的。”怎麽可能不在意?

Olivia‘噗哧’一声笑出来,“傻丫头呀,你都在想些什麽?我跟姜洲?哈哈!怎麽可能?我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而且当初,回国前,我也已经有交往的对象了。”

“你这麽早就结婚了?”易白是听姜洲说过她是他朋友的妻子,可却还带着一丝怀疑,毕竟她应该还不到25,这麽早就结婚了麽?

“是啊,看不出麽,虽然我老公不在中国,但我也还是守妇道的人,不可能和姜洲有什麽的,再说我们都不是彼此的菜啊。”

“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想太多了,你就当我没问过这个问题吧。”易白想想自己的唐突,小脸微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Olivia看着她的小脸,却觉得可爱得很,顿时好感又倍增,“你呀,不要太杞人忧天了,这麽多年来除了你和他妈妈,姜洲他心里还有过哪个女人啊?再说,你也不是不知道凭他的身份地位,要什麽样的美女都是唾手可得的事,可他却苦苦讨好於你,对你掏心掏肺的,你难道还不放心麽?”

易白微微低头,垂下眼帘,淡淡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他在乎,可能是因为我也太在乎他了,我总有一点不安。”

“我知道你的感觉,面对自己在意的人,人总是容易变得脆弱,特队是女人。可是再担心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所以倒不如试着去信他呢,这样子自己比较轻松,他也比较轻松,况且所有的事实都指向他不会背叛你的这个结论,你完全没有必要太过担心。”

姜洲回来之後,Olivia就走了,说是不想打扰这对小两口,但易白隐约觉得她是不想面对姜洲。

姜洲正在为她烫伤的手臂擦药膏,她用另一只手扯了扯姜洲的袖子,“你要不过会儿跟Olivia打个电话道个歉吧。”

☆、第八章 你知道的姜洲,我最喜欢你了

姜洲抬头看了一眼易白,眼神有些怪异,手上的动作倒是一直没停,很轻柔地为她抹着药膏,醇如美酒一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痛麽?”

易白很没出息地小脸一红,完全不知道他什麽时候凑她这麽近的,近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连呼吸声,她迟缓地摇摇头,“不怎麽痛。”

姜洲轻哼了一声,语气里也听不出有什麽不满,反倒是暗藏着不易察觉的宠溺,“骗人。”

“嗯?”

“都烫成这样了,怎麽可能不痛。”看着她起泡又发红的手臂,他心里本就似被针扎似的难受。再加上她的故作坚强,他越发不好受,“小白,痛就喊,对我撒撒娇,抱怨一下的,你就这麽不愿意麽?”

“不要把我想得那麽弱好不好,更痛的痛我也受过,这真的不算什麽。”

“你受过什麽痛了,嗯?”明明是从小被人捧在手心疼的大小姐,还受过什麽他不知道的痛楚了?

没想到姜洲会在她随便说的一句话上纠结,易白一时语噎,想了想说,“以前牙痛的时候,吃止痛药都不管用了,真的是疼得要命了,最後我还不是过过来了。”

“牙痛?”她以前确实牙不好,每次要去看牙医的时候,她的小脸都是一片惨白,一开始他还在她身边跟她开些玩笑逗她,後来他不在了,也不知她是怎麽度过的。。。

“那还不是怪你从小乱吃糖。”此时,药膏已经全部上完,姜洲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捏了捏易白的脸蛋,略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还是相当讨喜的,“现在出门还要含粒薄荷糖,成天身边都要带个糖盒子,跟个小孩似的。”

见姜洲不自觉地露出笑脸,易白知道他的脾气是彻底过了,想想还是旧事重提一次,“那个,Olivia那边,你到底是个男人,该有点风度吧。”

“你倒是挺关心她。”姜洲不冷不热地回了句,彻底把易白噎住了,怎麽?怎麽有种吃醋的感觉呢?

“因为她是你朋友啊。”言下之意,我是因为你才关系她,这句话倒是取悦了姜洲。

“你什麽时候也能这麽关心我一下,嗯?”一直感觉没有受到易白足够重视的姜洲终是得了这个机会好好发作一顿。

“我怎麽不关心你了?”都是女人要哄的,其实男人也要哄,连看似这麽成熟稳重的姜洲有时也不过是孩子一个,现在的他就像讨糖不成的小孩。易白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觉得这样别扭的姜洲好生可爱。

易白微微勾起嘴角,很识相地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少有的主动举止让她瞬间面露羞赧,“你知道的姜洲,我最喜欢你了。”

听到这句话,姜洲整个一震,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指尖攀上她的菱唇,带有些挑逗意味地摩挲着,“小白乖,再说一遍。”

反正说都说了,再一遍也无所谓,“我说我最喜欢你了。。。”

姜洲兴奋地一把拥住易白,咬了咬她的耳朵,舔弄着她的白嫩的耳垂,极具魅惑地说,“我也最喜欢你了,我的小白。”

作家的话:

小有爱小温馨

☆、第九章 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下流了

三天後,姜洲爸妈和易白爸妈应各自儿女之邀共聚,在一家高级餐厅里吃了顿晚饭,席间,两人宣布了准备结婚的消息。

两对父母本就极喜欢自己的准儿媳,准女婿,当然是一个劲地点头说好,个个喜逐颜开,父母这关一过,姜洲隔天早上一大早就把易白拖起来去民政局登记了。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两人手里已多了本小红本,姜洲难得地喜露在外,神色飞扬,易白其实心情也极好,特别是看着姜洲的高兴样,心里更是各种喜悦在蒸腾。

可看看小红本上的照片,易白瘪了瘪嘴,有些不乐意了,“你看这照片照得我好丑啊。”

姜洲看了一眼,不以为意地笑笑,“我觉得还好啊。”并揉揉她的发顶,继续道,“证件照上的照片哪里指望有多好看呢,傻丫头。”

其实姜洲才不在意自己或是易白被照得好不好看,他只是觉得照片上的两个人看上去相配,因为这样,他便觉得这是张好照片。

“我们吃什麽你决定怎麽样?别老瘪着嘴了。”

易白想了想,想起室友最近常提起的那家新开的湘菜点,顿时起了兴致,报了路名和店名,姜洲虽不怎麽爱吃辣,但是易白想吃的,他也当然会奉陪到底。

一桌红油飘着的菜,吃得姜洲直冒汗,易白情况则好一些,可小脸也是越吃越红,她有些好笑地看着姜洲不停擦汗的动作,笑了几声,“二少爷,难得看见你吃东西这麽狼狈的样子。”

姜洲把擦过汗的餐巾纸揉成团就往易白那扔,并没好气地说,“我都舍命陪君子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易白躲开餐巾纸团,面露嫌弃之色,“小气死了你,这麽脏的东西都扔给我!”

姜洲双眼一眯,露出些许危险的气息,“你嫌我脏?!”

易白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怕真惹到姜洲,她忙讨好道,“我哪有那个意思,我刚说你狼狈也只是开玩笑,其实我觉得你这样很可爱啊,你怎麽能攻击我呢!”

姜洲轻哼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麽,却是买了帐的样子。

饭後,两人回到车里,易白舒舒服服地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一副享受的样子,果冻般的小嘴因为刚吃了辣而变得一片火红,看得姜洲食指大动,身体先於理智做出了反应,他禁不住诱惑吻上了诱人的红唇,极尽宠溺与温柔地厮磨着她的小嘴。

易白也顺从地配合着他,张开小嘴让他的舌头滑入,可吻着吻着,姜洲的手便有些不安分了,柔软且温暖的触感在易白的小腹部游离,再渐渐往上,直到推高了她的内衣,易白心脏一阵抽紧,她猛地推了推姜洲,羞红了脸问,“你要干嘛!”这可还在外面呢!

姜洲笑着将她的碎发理到耳後,有些邪气地说,“干你啊。”

如此淫秽的话竟被他说的这般顺理成章,往日那个沈稳成熟的男人去哪里了,不知为何易白心生些不悦,“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下流了?”

☆、第九章 你是不是A片看多了,这麽想车震

面对易白的控诉,姜洲一笑置之,“你不能指望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还能保持二十四小时的正人君子,除非你不当我是正常男人。”

这句变相表白听得易白极为舒爽,想想也是,正常男人哪个没有那方面的需要,而且曾经也听人说过,一个男人要是真爱一个女人就会对她有欲望。其实姜洲真的要,易白也不会不给只是这玻璃都是透明的呢,她可不想被人围观。

易白也是退了一步,想说等回家再继续吧,可姜洲今天似乎是彻底流氓到底了,有扔过来一句差点噎死她的话,“可是我是不是正常男人,没人会比你更清楚了。”

易白斜了他一眼,“是是是,没人比你更正常了。”

姜洲闻言,闷笑了几声,眼里闪过一些狡黠的光芒,“看来你对我的表现很满意是麽?”

满意个头!他弄得她都快疼死了,根本就没那方面的技术,好吧,其实这疼她也是愿意受的,要是他技术很好,她反倒要伤心恼火了,易白虽不想当面说他技术差,但也不想这麽简单地让他继续膨胀下去,於是也酝酿出一句让姜洲被噎住的话,“是啊,在处男里面,你的表现算是数一数二了。”

言下之意姜洲这般精明的人当然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习惯性地微眯双眼,射出一道精光,易白顿时生了些不好的预感,“那现在你要不要体会一下不是处男的人能给你带来什麽感觉?”

他这是横竖都不打算放过她了麽?面对这好色男人,易白控制不住地说了句,“姜洲,你是不是A片看多了,这麽想车震!?”

不说还好,一说姜洲就来气,“A片看多了,嗯?是谁A片看多了!”

上次姜洲借用易白的电脑想传一个策划案给下属,可谁知到QQ对话框莫名地跳出来,他本想叫易白来看,可还来不及喊出口,对方的一句‘我新下了好多A片,发你几部,对了,你要肛交的麽,还是痴汉或群P?’给震得不清,这麽多类型,呵呵,看样子看过的A片还不少了。

姜洲很不人道地假装易白回了句,“你看我爱哪种呢?”

“你啊。。。肯定喜欢女的骚,男的那玩意儿大的!我这里还有一部女的超骚的呢,一下子可以给四个男人插,嘴里一个,肛门一个,阴户里面竟然可以插两根,震不震撼!还有一个男人超厉害的,是大乱交,我数了数他前後插了六个女人,一共射了六次啊,精液还这麽浓!发你发你!”

这无尺度的话看得姜洲脸都绿了,他把易白叫来叫她好好看看,不明所以的易白着实没想到竟发生这种事,搞得像她一直看这玩意儿的一样,天晓得,她只和三个室友一起看过两次而已,平时自己根本就没怎麽看过。

她只好以傻笑来掩饰尴尬,“哈哈,你也有兴趣麽?”

姜洲冷着脸问,“你说呢?”

“我觉得你肯定是误会了,我真不是老看这种东西的人,我室友重口味,可我不是,我是清白的,组织可以大胆调查。”

☆、第九章 小白乖,喊一声给我听听

“调查就不用了,验明正身就够了。”姜洲坏坏一笑,两只邪恶的大手由易白衣服下摆滑入,分别附在她两侧的腰上,作势还要往上,却被易白拦下。

“之前挺正人君子的,怎麽到手了就为所欲为了?怪不得说你们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易白极力抓住他的手,但也知道他要真使起力来,她绝不是对手。

姜洲喉间发出几声闷笑声,他极爱看到易白娇羞的模样,甚至还爱她和他闹小别扭时的样子,“怎麽叫为所欲为了,我可是领证上岗,名正言顺。夫妻情趣而已,你就这麽不爱麽?”

怕姜洲真的一时兴起,在车上要了她,易白不自觉地放软语调,细声细气地问,“回去再继续行不行?”

言下之意再明了不过,姜洲其实本来也没那方面的意思,为的不过是逗逗她而已,却没想到得到她变相的主动求欢,他心底一下子就被甜到极致的情绪满到快要溢出,胸口屯着股骚动不安的暖流,他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容易不自觉的微笑,多半都是因为身边这个小女人,他的小妻子怎麽这麽可爱。

“回去啊。。。”姜洲似是在思考这个提议,可下一秒双眼就射出一丝精光,使坏地说,“说句好听的就回去。”

“姜洲你还真会得寸进尺!”

“你叫我什麽?”

易白被他问得先是一愣,然後没好气地回道,“姜二少,你是耳背还是没事找事呢,你说我叫你什麽。”

“姜太太,你是不是该改一下称呼,嗯?”

被姜太太三个字一提醒,易白当下就明白姜洲所指为何,其实喊一声确实没什麽,本来他们就是夫妻,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她竟有些喊不出口。

姜洲凑近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耐着脾气哄她,“小白乖,喊一声给我听听。”

还真是威逼利诱都用上了,易白瘪了瘪嘴表示不满,却不料与此同时,薄唇被男人的指腹摩挲着,她感受得到他指上的薄茧,也感受得到他鼻间吐出的热气,一向淡定的她瞬间变得不淡定起来,她就犹如十八岁的小女孩似的,面色绯红,心扑扑乱跳起来,而火上浇油的是,他低哑好听的嗓音由她耳边响起,“乖乖的,嗯?”

她这辈子是注定毁在他手里了,他太懂怎麽勾住她的心,怎麽让她服软。哪怕她心里对着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仍有些怨念,但到底还是乖乖地唤了声,“老公。。。”

为了兑现对於老爷子的承诺,这两天姜洲一直忙於ZL和姜氏的合作案,每夜到家都是深夜,虽然之前有跟易白说过不要等他,但当真的看到小妻子独自一人熟睡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些小失望,本来挺洒脱,决断力挺强的一个人一面对易白,就会生出各种细微的小情绪,姜洲略显无奈地轻叹一口气,习惯性地在易白额前落下一吻。

易白素来是浅眠的人,哪怕是一个轻微的吻都能扰到她,半梦半醒间她翻了个身,大码的居家T恤在她的动作之下,大幅度地滑向一边,露出她好看的锁骨和一边圆润的肩头。

姜洲看着她露出的雪肌,最原始的男性欲望一下子就被挑起,他凑上前去吻她的肩头,锁骨,脖颈,弄得易白瘙痒难耐,睡意顿时退去一半,迷迷糊糊地看见男人在她身侧发情,她揉揉眼,动作里满是孩子气的可爱,半梦半醒之间声音也闷闷的,“快去洗澡,臭死了。”

她最不爱的就是不洗澡就躺上床,他摸摸她光滑的脸蛋,再俯身咬住她的耳垂,“你跟我一起洗。”

☆、第九章 要不我来帮你脱

易白翻了个身,彻底把背影留给自己的丈夫,还像赶苍蝇似的拍走他的手,“别闹我。。。我刚洗过了。。。”闷闷的声音如奶声奶气的孩子似的可爱,姜洲被她挠得心痒痒的,他觉得此刻的易白就像块甜而不腻的蛋糕,让他想一口吞下。

“洗过了的话。。。那就再洗一次吧。”说罢,他不顾易白的反抗,强势地横抱起她,直直地往浴室走。

被他这麽一折腾,易白哪里还睡得着了,双眼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看着姜洲,扁着嘴的样子透露着无限的委屈。这世上有两件事最能挑起她的脾气,一是被陌生人占有她的私人空间,二是睡觉时被人打扰。

她起床气向来不小,这次她本是好好睡着,却硬被弄醒,脾气自然不会小,她胡乱拍打着姜洲的胸膛,“你洗你的澡,惹我做什麽!!”

“你讨不讨厌啊,是你说叫我别等你的,我真睡了,你又来弄醒我,明明我已经洗过一次澡了,你还硬要我再来洗一次,你怎麽这麽不讲理!!!”在姜洲面前,易白总会不自觉地展露自己孩子气的一面,特别是冲他发脾气的时候,可这在姜洲眼里确实格外可爱。

他拾起她的一只手,凑到嘴边吻了吻,眼含笑意地对她说,“对不起,不生气了,嗯?”

易白别过脸不去看他,姜洲锲而不舍地继续哄道,“小白乖,陪陪我好不好?”

这男人真是抓住她的命脉了,就知道她吃这套是不是,易白一边腹诽着男人,一边又暗骂自己没出息。“你讨厌死了。。。”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听在姜洲耳里却是一句腻人的撒娇,他知道易白这气算是撒完了。

他先在圆形浴缸里放热水,他们家的浴缸很大,躺两个人绰绰有余。悦耳的水流声在浴室里回荡着,此时,易白已被放下,她赤脚站在瓷砖上,面前是比她高将近一个头的姜洲,她感觉姜洲看她的目光有些炙热,男女共浴会发生些什麽再明显不过,想来这几日,由於姜洲工作忙他们也好多天没有做爱了,他会想要也属正常,只是在这浴缸里,还真的是头一次。

等易白再回过神来,姜洲已经脱得只剩内裤,易白露出些许的赧色,“你怎麽脱得这麽快。”

姜洲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笑,“是我真的这麽没吸引力麽,这种时候你还能走神。”

“我没走神,我只是还没怎麽睡醒。”总不能告诉他,她在想之後他们会怎麽在浴缸里颠龙倒凤吧。

“还不脱衣服?”易白宽大的T恤露出她胸前大片肌肤,这种欲遮不遮的样子其实比脱光了更吸引人,姜洲看着看着,下身就滚烫起来。

“你能不能不要这麽盯着我,你看着我脱还是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傻丫头。”姜洲被她的话逗得‘扑哧’一声笑了,慢慢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发顶,低下头在她耳侧吐气,“要不我来帮你脱?”

易白又一次没出息地脸红了,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以往每次姜洲想要了,都是他替她脱的衣服,她从未主动过,叫她自己在他的注视下把自己脱得精光,她真的很难做到。

有的时候易白也真搞不懂自己,明明就不是什麽小清新,小女生,A片也算看过好几部了,怎麽面对这档子事的时候总是摆脱不了娇羞呢?

☆、第九章 小白,喜不喜欢这样的吻

易白扁了扁小嘴,表情有些尴尬,脸上的两朵红晕衬得她极为可人,她犹豫了一下,再看看笑得漫不经心的姜洲,终是下定决心,慢悠悠地脱下自己的家居T恤,再是她灰色的热裤,脱完之後,仅着内衣裤的易白含羞地看了看自己的丈夫,似是再问他要怎麽做。

而在姜洲眼里,易白此刻就犹如一只因找不到族群而惊慌失措的小鹿,那不知所措的小懵懂,那透露着小无助的可爱,着着实实抓住了姜洲的心,让他有种想把她揉进体内的冲动。

他微笑着走上近他那羞红了脸的小妻子,大掌附上她的脸庞,他的指尖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小笨蛋,跟我害什麽羞,嗯?”

他双手捧起她那吹弹得破的玉脸,看着那一阵阵泛起的红晕,心跳也开始加速了。她那双狭长的眼睛此时醉意朦胧,他们互相对视着,彼此都默默无语。慢慢的,姜洲把双唇凑了上去,易白闭起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胸脯剧烈起伏着。

从易白的嘴里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幽香,勾的姜洲欲火熊熊燃起,他把舌头伸了过去,先舔了一下她的樱唇,然後再起开她微合的牙齿,最後和她娇小滑腻的香舌搅缠在了一起。只听她嗓子眼里“恩”的一声,整个身子猛的一颤,然後就整个软下来了。

男人在这种时候听到这种声音,无疑是一种催化剂,这时姜洲的欲火燃烧的更旺。

易白也回应着姜洲,被他纠缠着的香舌滑进了他的嘴里,姜洲吸允着她的舌头,就象品尝一种美味一样,在嘴里裹来裹去,她的舌头是那麽的娇小滑腻,真是叫他受用不尽。易白整个人已经软软的靠进了姜洲的怀里,双臂象蛇一样缠住了姜洲的脖子,姜洲双手捧着她纤细的腰肢,在她身上慢慢揉捏着。

这个吻的缠绵和激烈超越了他们之前的任何一次,一直到吻的他们彼此都不能呼吸了才算罢休。

易白将头靠在姜洲颈侧休息,气息慢慢平复过来,她之前从不知道接吻是这般可以叫人忘乎所以,不知今夕何夕的,刚刚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姜洲一个人,她完全不能思考任何其他事,只想给眼前的男人更多更多,想和他结合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姜洲在她耳畔闷笑了两声,低醇如美酒般的嗓音响起,“小白,喜不喜欢这样的吻?”

易白乖乖地点头。

姜洲又笑了,“小白好乖,我好喜欢。”说着,他伏下身来去吻她白嫩的脖颈,一只手伸到她的背後,解开她胸罩的暗扣。

胸罩滑落在地,大手转移到她美丽的胸脯,她的乳房不大,小小的却很可爱,也很挺拔,两颗娇小可人的乳头亭亭玉立在那里,十分诱惑人心。

他再一次伏下身去,伸出舌尖去舔弄她那粉红的乳头,当他的舌尖刚碰到她的乳头时,她猛的浑身一震,像触了电一样,然後娇小的乳头迅速的直立起来,就如同一颗娇艳的果实,待人采撷。

☆、第九章 是不是换个地方做也让你更兴奋了?

姜洲极喜欢她这般敏感的反应,他低笑一声,将她小巧的乳尖儿整个吸含在嘴里,舌尖扫过她的顶端,再用力一吸。

易白轻咬下唇,才止住即将溢出口的娇吟,乳尖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颤,她下身最敏感的部位也随之兴奋起来,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下体有丝丝热流涌出。

姜洲的舌头绕着她的乳晕打了几圈,才缓缓吐出那被他舔弄吸吮得亮晶晶的乳肉,然後很自然地进攻另一边的。

如法炮制地将她另一边的乳尖儿好好疼爱了一遍,此时,易白的幽谷已溢出大量滑腻的液体,她将双腿并得极拢企图掩盖这羞人的事实。

可这一幕却没有逃出姜洲的法眼,他几乎在同时,就伸出一只手直入她的腿间,易白挣扎着不让他进,姜洲便轻咬了一口还含在嘴中的乳首。

易白吃痛,下面的防守也就此崩溃,姜洲长驱直入,指尖轻而易举地触碰到她最为敏感的小核,揉捏了几下,然後再缓缓将手伸到她早已湿透的洞穴之中。

紧致又湿滑的触感刺激得大手的主人更为兴奋,他在她耳边低笑,声音都变得沙哑了,“今天湿的好快,是不是换个地方做也让你更兴奋了?”

易白羞红了脸,不发一语,任由他在她的私处作乱,他纤长的手指在她的幽穴中进出着,速度不快,却极具挑逗意味,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始终蹭过她最敏感最脆弱的那块嫩肉。

没多久,易白就在他的手指的带领下攀上了今晚的第一个高潮,更多的蜜液流了出来,那个神秘溪谷此刻变成了发出光泽的神殿,更引得人去侵犯。

姜洲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也有些不稳,他下身更是硬得发疼,而他的小女人此刻正浑身无力地倒在他的怀中,柔软的胸脯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而她粉红色的蜜唇也完全变成红色,里面的小肉片不停地颤抖,让他极为渴望。

他再也等不下去了,抱起瘫软在他怀中的人儿,跨进盛满水的浴池里。

他们此刻的姿势极为暧昧,他让她双腿分开坐在他的大腿上,这也导致了那根高耸的坚挺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甚至易白都能明显感觉到那根东西所散发出的热气。

她情不自禁地低头去看,即使在水下,它还是显得那麽狰狞,又粗又长,还满是青筋盘绕,顶端的小孔里还溢出些许白色的浊液,真是怎麽看都不讨喜。

姜洲含笑望着径自抿嘴皱眉的易白,那表情在他眼里怎麽看怎麽可爱,忍不住又想要欺负她了。

他执起她的手放到他的肉茎上,明明是那麽淫靡的动作,可他的表情却好像完全与性事无关,他笑得很好看地哄着她,“小白乖乖的,帮我揉揉,嗯?”

易白被他的笑迷去了三魂,又被他的温柔诱哄勾走了七魄,於是乖乖滴听从他的指挥,小手在他的肉茎上,上下摩擦,她的技术很生涩,可偏偏越是这样越是能勾他。

姜洲被撩得不行,那根巨龙已然是濒临爆发的边缘了,此刻他极度渴望的是她那个销魂小窟的紧紧包裹。

“好了,小白,够了。”他让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後下了新的命令,“你自己坐到这上面来,好不好?”

易白懵了,自己坐上去?她从未主动做过这种事,要她自己一点点把它吃进去麽?真是羞死人了。於是她红着脸摇头说,“我不会。。。”

☆、第十章 我不过是想增添些闺房情趣罢了

姜洲低笑了一声,心情显然很好,在情欲的晕染下,他的嗓音显个得低哑而迷人,“我的小白这麽聪明,怎麽会不会呢?”

易白定定地看着他,从他戏谑的笑容中看出了什麽,有些不满地撇嘴,“姜洲,你是在作弄我。”

姜洲的手从後揽住她的腰,将她推近自己,亲昵地用鼻子顶着她的鼻子,眼里满是将人溺毙的温柔,嗓音更是沙哑地诱人,“我怎麽舍得。。。”

这一刹那,没有女人会不动心的,而易白不仅动了心还动了情。

他亲了一口他垂涎已久,又怎麽都尝不腻的唇瓣,眼含春波地笑说,“我不过是想增添些闺房情趣罢了,偶尔主动一次,真的这麽不愿意麽?”

易白的防线早已不那麽坚固了,她有些动摇地答说,“我还是有点。。。做不出。。。”

姜洲被她的可爱反应逗弄得笑出声来,“傻瓜,跟我害什麽羞?”

易白咬唇低头,又抬头看看他,再低头,再抬头,如是反复了几遍,姜洲继续哄道,“为我试一次好不好?”

这一声要命的好不好,直达易白心里,让她无力再说不好,想想,反正也是自己的丈夫,是要相伴自己一辈子的男人,在他面前主动一次又怎麽样呢,他们之间本就是毫无任何遮掩了。

於是,易白终於鼓足勇气,略微抬起自己的臀部,扶住他的巨龙,对准自己的蜜穴,放了进去,最後坐下。

插入的一瞬间两人都舒服地喟叹一声,在水中插入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带给两人别样的快感,姜洲先是在她体内停留了一会儿,然後才缓慢地抽动。

他慢慢把阳具拉出,再推进,如此往返,只见阴茎都被她的淫水弄湿了,抽插也开始顺畅,他加快了速度,肉体撞击的啪啪之声在寂静的浴室里回荡。

易白被这样的冲击刺激得红透了整张脸,她轻咬着嘴唇以防发出更羞人的声音。

姜洲把一切烦恼事情抛诸脑後,尽情地看着自己的阳具在易白的小洞里进进出出,粉红色的臀沟两边是肥美雪白的两块臀肉,他一边抽插,一边拍打在嫩肉上,发出“啪啪”声响,这样拍打女人臀肉的声音最能刺激的男人性神经。

易白也被刺激得开始有些忘情地扭动她的臀部,阳具在她的屁股的扭动下刺激感更加强烈,姜洲扶着她的屁股让阳具加快了速度和深度,每一次挺到尽头都会听见易白“嗯”的轻声叫唤一下,阴肉也随之收缩一下,即使再轻微的呻吟,只要发自易白之口,对姜洲来说绝对都是致命的诱惑,推动他更加用力抽插。

同时还不断抚摸把玩她的乳房,揉捻她的小乳头,易白被他这样一弄更加不得了,呻吟声的频率大大增高,她脸上的表情同时透露着极乐与极苦,而阴道则更加收缩得厉害。

看见她已经在高潮临界点,姜洲趁胜追击,连续狠狠地在她的阴穴顶插了十来下,直把她插得完全忘了矜持为何物,再也无法控制地放声娇吟。

☆、第十章 你怎麽还不拔出来

待两人体力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姜洲又抱着还窝在他颈边休息的人儿跨出浴池,本来还在眯着眼养神的易白不明所以地睁开眼,看着把她抱到洗漱台上坐好的男人。

“这就是你所谓的洗澡?”她成心调侃他。

姜洲不甚在意地拿过一边的毛巾先替她擦干再擦自己的身,“本来是只想洗澡而已,但现在有比洗澡更重要的事。。。”他意味深长地眨眨眼,笑得有些邪气。

易白发现私处的异样,低头看了看两人还相连的部位,脸一下子就羞红了,娇嗔地抱怨,“你怎麽还不拔出来!”

目睹易白的窘态,姜洲心情大好地重重亲了下她脸颊,然後舔着她耳垂,声音带着情欲中特有的沙哑,“因为还没有结束。”

他将她抱到床上,自己则附在她身上。由於刚刚抱着她走过来的时候,她因为害怕掉下来而紧紧攀附着他,双手紧绕在他脑後,双腿也是紧紧缠绕他的腰部,所以此刻两人也还是紧紧贴在一起。

姜洲极享受和她亲密相贴的感觉,他忍不住胸口泛滥的浓情蜜意,极度温柔地吻上她的唇瓣,下身的再度进攻也由此展开。

两人口舌缠绵了好一阵,他将她的丁香小舌吸得发麻,最後他轻咬着她的下唇,将她黏在脸上微湿的头发都拨开。

他沿着她颈侧一路往下,在她的锁骨处吸吮出几朵妖艳的花,在往下含住她挺翘的乳首。

易白水眸氤氲,轻喘着气,他的亲吻挑逗让她浑身酥软,水穴传来丝丝悸动,春潮溢得更多,小穴也缩得更紧。

姜洲皱眉享受着被花壁紧紧包裹的快感,有力的窄臀不停往上挺,上下抽插着水穴。

“唔啊。。。”湿淋淋的花肉随着他的移动来回吞吐着男根,传来一阵阵磨人快意。

他一下下用力地撞击,似是不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就不罢休,他再不复以往的冷静自持,只是发了疯般的痴迷她的身体。

潺潺春潮随着他的动作不住流泄,将两人的下腹弄得一片湿淋,泛着薄薄水泽。

不够,这样还不够!“小白,亲我。”他哑着嗓子。

易白听话地亲吻他的喉结,还试着去舔他胸前敏感的茱萸,她在撩拨他最为敏感的几个地方。

“唔,坏丫头。”他知道她的用意,却也真的被她撩得快要爆发,他强忍住射精的冲动,奋力在她体内驰骋。

快感不停累积,就在最後几下的冲刺,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包裹着男根的花肉传来阵阵紧缩。

深猛的进入频率渐快,撞击着最深处的一点,让甜美花液瞬间爆发而出。

“嗯啊。。。”易白忍不住娇媚呻吟,浑身因突来的高潮而轻颤,雪肤染上诱人瑰红。

在她高潮的同时,姜洲也感受到包裹着他的花壁剧烈收缩,压挤着男根,舒畅的快意让他仰头放松身体,跟着粗吼一声,又一次将自己浓稠的精华注射到她的深处。

作家的话:

现在感觉写H挺累的说

准备走两章剧情

本来打算在九月一号的时候结了第六部的 但好像好像。。。

第三第五部我会更的不会坑

☆、十一章 那有没有把姜焕当成你的亲哥哥

姜洲和易白到达姜宅的时候,两人以外地发现发现一楼空空如也。

“梅姐,我妈和爷爷在楼上麽?”

“二夫人和老爷子刚出门去庙里了。”

“庙里?”姜洲和易白对视一眼,眼里尽是不解。

“好像是为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求子去的。”

易白听了,差点当场蹶倒,为她求子?现在怎麽还兴这套?!况且她也暂时不想生。

“姜洲和易白来了啊。”楼梯上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两个年轻人闻声回头,看见一个穿着考究,妆容精致的女人,那人正是姜焕的母亲──穆容!

“大妈。”姜洲颔首,礼貌性地唤了一声。

“大妈。”易白也跟着叫了一声,在没有和姜洲结婚的时候,她都唤她容姨,但想想,现在她是姜洲的妻子,理应跟着他喊。

穆容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然後落落大方地走下来,招呼两位小辈坐下来。

“结婚那麽久,怎麽才记得回来看看?”穆容端起咖啡,极为优雅地抿了一口,眼神不知到底瞥往何处。

“是我们疏忽了,做小辈的难免有些不懂事的地方,希望大妈不要责怪。”姜洲回答很公式化,他本与穆容的感情就很淡薄,每次见面基本就是礼貌性地称呼一声也就别无其他。

“我哪里敢责怪你了。”穆容又漫不经心地品了口咖啡,“现在谁不知道你是老爷子面前红人。”

就连易白都听出穆容话中的暗刺,心里大呼不好。她担心地看了眼姜洲,却发现他依旧气定神闲。

“姜洲永远是大妈的晚辈,不知大妈是否误会了什麽。”

“好一个晚辈!你既然把我当长辈,那有没有把姜焕当成你的亲哥哥?”穆容脸上的冷静再也绷不住了。

“那是自然,姜焕是我唯一同父的兄长。”姜洲答得自然,似乎完全无视了穆容的敌意。

“那你是怎麽对你唯一的兄长的?你敢说他被派离的事与你没有丝毫关系麽?他一个人背井离乡,你倒好,乘他不在,立马乘虚而入,娶了他喜欢的人。呵,我也不知你是耍了什麽卑鄙的花招,本来易白和姜焕的这桩婚事老爷子早就答应了,最後竟会把姜焕派离,再把易白嫁给你。”穆容气得瞪大了双眼,她努力维持的姿态完全不复存在。

反观姜洲,他从始至终就置身事外一般,从容淡定毫不失态。

“无论我怎麽解释,我想大妈也是不会信的,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多说什麽无用的话,大妈若真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爷爷。”

穆容见姜洲从容地见招拆招,心中的火越烧越旺,奈何她又不能拿他怎样,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到易白身上。

“当初姜洲怎麽抛下你和姜焕的,你都不记得了麽?那时候他跟着顾家那个浪荡子,打架逃课早恋,什麽恶事都做尽了,完全置你於不顾,你都不记得了麽?是姜焕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扶持你,你怎麽可以这般忘恩负义,就这麽跟他结婚了呢?小白,容姨从小就喜欢你,可这次你让容姨太失望了!”

☆、十一章 我爱他,也希望你尊重他

易白听得心里很堵,她明知道姜洲根本不是穆容说的那样,她着急想为他便捷,一股冲动盘踞在她胸口,她发自内心想维护姜洲,她受不了别人这麽中伤他。

姜洲的手在此时附上她的手背,还轻轻拍了两下,示意她不要动怒,也示以自己没有问题。

“大妈若真那麽在意我以前的事,那我只能道一声抱歉,是我年少不懂事,但无论姜焕与小白,小白与我,或是我与姜焕,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只有当事人最为清楚。”

“你是暗指我不懂是麽!”穆容拔高了声音,“我也不敢说我有多懂,但我看在眼里的是,你抢了姜焕的公司以及他的女人。我真不知你到底有何好,不就最近两年稍微懂点事,收敛了些心思吗,怎麽所有人就都忘了你当年有多不学无术呢,人人都把你当个宝,你到底是凭什麽!”

“有三点你说错了。”这次忍无可忍的易白也不顾姜洲的阻拦,抢在他之前脱口而出。

穆容也奇怪一直沈默的易白突然发声,她略带惊异地瞥了眼她。

易白不紧不慢地继续,声音中透露着无比的坚定和冷静,“第一,姜洲在那些年并没有不学无术,只是你并不知道他学到了什麽。”

“第二,姜焕和我一直不过是兄妹之情,我们之间并无爱情,关於这点,你可以自己问他。”

“第三,姜洲没有耍任何花招,我会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很简单,我爱他,也希望你能尊重他。”

“我知道,就算我再怎麽解释也可能没任何用处,你对姜焕的希望太大,对姜洲的怨念太深,这导致你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客观地看待问题。也许你真的难过,因为你认为你心中的小白已经变了样,但我一定更难过,因为我曾经的容姨早已面目全非。”

“我嫁给了姜洲,就是他的人,想与他为敌的人便也成了我的敌人。我易白不过就是个小女人,没有多大的胸怀,有些怨有些仇我可能很难放下,我的道行也很浅,不像姜洲在外面摸爬滚打那麽多年,那麽会逢场作戏,我直来直去,脸上藏不住事。”

“我当然最希望相安无事,但有人非要惹事的话,我也绝不怕事!”

她一席话结束,顿时鸦雀无声,穆容完全沈浸在震惊之中,而姜洲的震惊程度比之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直不过想小白在他身後就好,他会替她遮风挡雨,不会让她收到一丝伤害,可没想到真的有事发生时,却反而是她挺身而出,为他说了那麽多让他又意外又感动的话。

他知道自己会被很多人误解,当年决定和顾承泽成为朋友的时候他就料定了日後的非议,但是没关系,只要能让他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保护好所有他在意的人,他就完全可以承受,他不在意任何人的诋毁,只要他的小白永远站在他这边,他就觉得够了。

“大妈,今日多有打扰,实在抱歉,我们还有事就不多呆了,你──保重。”

姜洲执起易白的手,也不等穆容说什麽,就拉着她走到大门口。

临走前,易白回头看了眼还呆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双眼空洞,好似大受打击的穆容,突地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她想自己终究伤了一个长辈的心,而曾经这位长辈又是她那麽尊重的人。

大手抓得她更紧了,带给她温暖的同时也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别想那麽多,我们回家。”

姜洲的声音犹如暖阳般和煦,直击易白心底,让她心中泛起丝丝温柔,她想若是为了这个男人,大概她也会有与全世界为敌的勇气。

☆、十一章 我和顾承泽要是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回家的路上,姜洲顺道去了次超级市场,兴致盎然地买了些食材,说是要做牛排给易白吃,他始终神色自若,仿佛刚才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

倒是易白,有点愁眉不展,闷闷不乐地跟在姜洲身後,姜洲不是没有发觉,却也一直没有说什麽。

直到结账的时候,他在收银台附近的货架上拿了根棒棒糖,放到易白眼前晃了晃,“要不要?”

易白很不可面子地推开他的手,还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小孩麽?”

此话引来姜洲的一声轻笑,“不是小孩的话干嘛嘟着嘴生闷气?”

“我没有嘟嘴!!”易白出於本能地极力反驳,可出口之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过头了,她尴尬地左右看了看,还真发现有两个人在盯着她看,她心里窘迫至极,但脸上强装镇定。

姜洲伸手来勾住她的纤腰,放柔了声音道,“夫人不生气了,恩?小的回去给你做牛做马!”

易白傲娇地轻哼一声,却也是笑了,但仍故作威严地说,“看你表现。”

回到家後,姜洲当真有模有样地忙了起来,在厨房各种捣鼓,易白则在一边‘监工’,她不得不承认,姜洲的厨艺起码看上去比她像样多了。

“我真不知道原来你这麽会烧菜。”易白叹了口气,对女人来说,厨艺输给男人应该是很令人挫败的一件事。

“大三的时候我就一个人搬出去了,家务什麽的多少也会点。”姜洲将牛排翻了个面,顿时香气四溢。

“为什麽这麽急着搬出去?主宅太压抑了是不是?”易白不禁又回想起今天不愉快的记忆,心里一紧,“你以前是不是没少挨欺负?”

姜洲对於她无边的想象力有点无奈,他勾起唇角,笑得有些漫不经心,“不是。好歹我也是二少爷,哪有人敢欺负。”

他撒了点芝士粉,接着又说,“我搬出去是成心想锻炼一下,将来好为你分担家务,这样你就不会太累。”

易白虽知道他显然是在说胡话,却还是被他逗乐了,“这几年你倒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跟顾承泽学的?”

“很显然,你一直对承泽有偏见。”

“很显然,顾承泽也一直不喜欢我。”

“为什麽这麽说?”其实姜洲也知道,顾承泽确实不怎麽喜欢易白,因为他总认为她在践踏自己好友的真心。

“我大学辅修的是心理学,从一个人的眼神,语气和措辞中看出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也不是很难。”

“不过我不在乎,反正我也不喜欢他。他做这麽多败人品的事就不怕遭报应麽,小时候我难得作一次弊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真不知道这位顾少爷的心脏是有多强大。”

姜洲忍不住为好友辩解,“和他在一起的女的也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能完全怪他。之前他是不懂感情,所以放纵自己,但最近我感觉我好像是真的遇到喜欢的人了。”

易白哈哈笑了,“我以为只要是女人他都喜欢。”她瞄了眼姜洲,看见他真是一脸认真地为顾承泽说好话,心里就气,那个登徒子还真是男女通吃了。

越想越不甘的易白眼骨碌一转,成心想了个问题为难姜洲,“我和顾承泽要是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作家的话:

争取早日完结

再更第三和第五

☆、十一章 只要你站在我这边,我就都不在乎

姜洲无奈叹口气,“这种问题只有无理取闹的女人才爱问。”

易白毫不在意地笑着承认,“我就是无理取闹了。”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样的得意表情,“你快回答。”

“我说选你,你就会完全相信麽?”易白从不是喜好甜言蜜语的人,她比一般女人都要想的多,也多疑的多,甜言蜜语在她心中不过是讨人喜欢的谎言。这点姜洲再清楚不过。

“不会。”易白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但起码比你回答顾承泽要开心。”

“我无论回答什麽都会被你挑刺,你不喜欢我维护承泽,所以就会想尽办法挑我话里的刺。”姜洲一边将牛排装盘一边淡淡地分析。

易白难得乖顺地没有反驳什麽,姜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表情有些怪异,似在强忍笑意。

他有些不明所以,就在他伸手去接围裙背後的活结,却发现怎麽都解不开,活结莫名成了死结时,易白才放肆地笑出声来,原来她刚刚一边跟姜洲讲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在他身後打了好几个死结。

姜洲有些不满地盯着她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非得这麽和我闹麽?”

易白正了正色,一脸无辜,“闹?闹什麽?呀,你怎麽还不把围裙脱下来,这麽喜欢这件麽?虽然粉色是挺配你的,但我觉得如果上面有只Hello Kitty的话会更好。”

姜洲咬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快替我解开。”

易白面露为难,“都是死结呢,我解不来。不过说不定顾承泽会解,要我打电话请他来麽?”

这丫头明显是在揶揄他,姜洲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易白乖乖地见好就收,“不要就算了,我吃饭去了。”说完端着姜洲的劳动成果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最後姜洲还是找来了剪刀才解决此事,易白看着毁於一旦的围裙好不惋惜,大呼下次要买Hello Kitty图案的,姜洲嘴角一抽。

饭後,两人之间经过一起洗碗这个你侬我侬的过程後又恢复平静。如同往常一样,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但今天的易白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怎麽坐都不舒坦,最後她干脆枕着姜洲的大腿,眼睛正对着他利落的下巴弧度,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胡茬,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抚摸。

姜洲低头看她,发现她的眼里盛满了柔情,他心中一紧,只听她说,“你老实说,今天的事,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他知道她在意,他一方面不希望她过度在意,可另一方面又很高兴,她越是在意思代表她越是爱他。

捉住她的小手,紧紧攥在手心,他的心也是一片柔软,“过去那些年,中伤我的人也不少,早就无感了。只要你站在我这边,我就都不在乎。”

易白嘴角扯开一个弧度,“你倒是越来越会讨我欢心了。”也不知她脑海里在想什麽,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你说,要是那些骂你不学无术的人知道你那些年里不但没有胡作非为还成了‘ZL’亚太地区的执行总裁,会作何感想?”

姜洲的错愕全都写在了脸上,他不可置信地问,“你怎麽知道‘ZL’的事?”

说到这个,易白止不住得意之情,“我猜的,聪明吧。”

☆、十一章 我对姜氏根本就没什麽感情

“一开始老爷子是希望我和姜焕在一起的,後来突然改变了主意,那时我就觉得奇怪,我一直在想他到底是为什麽突然要帮你。而就在那前後就传来姜氏和‘ZL’合作以开拓欧洲市场的消息。我就做出了一个猜测,以老爷子那种利己主义,他要帮你必是要你那东西跟他交换。於是,我就猜测‘ZL’的这笔合作必然与你脱不了关系。”

“而後来我在一本财经杂志上看到一篇对‘ZL’创始人,也是欧洲地区的执行总裁Zack的采访,他说‘ZL’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创始人的首字母,Z自然就是他,至於L则是亚太地区的执行总裁。之後被问及与L有关的问题时,他都含糊其辞,说是L极为低调,不愿透露过多个人信息,就连‘ZL’现在也是由总经理代为管理。由L我联想到你的英文名Leon,而我想不愿透露也许是因为不方便透露,因为你还不想别人知道身为姜氏继承人之一的你同时也是‘ZL’的执行总裁。“

“你曾说你以前的突然转变,包括和顾承泽一起打架逃课什麽的是为了掩人耳目,你想让那些妒心极重的有心之认为你是无能之辈,这样他们就不把注意力浪费在你身上,然後你就利用那段时间和Zack一起创办了‘ZL’。”

“姜洲,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根本不想和那些姓姜的同辈们争继承权,一方面你不愿意强逼自己讨好老爷子和股东,另一方面你是从骨子里不喜欢这个需要人时时警惕,步步为营的姜家牢笼,你想从这里逃出去,所以你极有可能自己创办一间公司,这样你才会安心才会踏实。”

“根据以上几点,我基本一半肯定我的猜测,而另一半是因为後来姜焕告诉我,他亲眼看见你和Zack密谈,他也开始怀疑你和ZL的关系。”

听完易白头头是道的分析,姜洲扬起嘴角,笑得开怀,他将易白抱坐到自己的膝上,“我的小白真聪明,什麽都被你猜到了。”

“你别想说几句好话就能哄我开心了,你为什麽之前不告诉我事实,干嘛一直瞒着我?”姜洲本想亲亲易白的脸颊,却被她嫌弃地避开。

“我想等合作案完全妥当了再告诉你,我之前没想到你会这麽早就猜到。”姜洲老老实实解释,而後又对易白的见解表示认同,“还有一点你说的很对,我对姜氏根本就没什麽感情,之後也不会继承任何一间分公司。”

“所以我越想越冤,你今天凭什麽被骂啊!她说你的那几条哪条是真的。可你却一句都不还嘴,你也不是毫无立身的小孩子了,没必要这麽由着她。”易白缩到他怀里,越想越气。

“好啦,怎麽说她都是长辈,没必要呈口舌之快,事实怎麽样她早晚会知道的。”相比之下,姜洲就显得大气多了,“再说她也是气不过我抢了她儿子的东西,发点火我倒是可以理解。”

“那老爷子真的不想重用姜焕了麽?”易白有些担忧,怎麽说姜焕也一直是她最信任的朋友,她总希望他能过得更好。

“不是,出国只是个跳板,之後爷爷会重用姜焕的,毕竟他确实算得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商人。”姜洲温柔地抚摸着易白的发顶,同时也想起最近一件关於姜焕的传闻,便饶有兴致地讲给易白听,“最近姜焕要回来了。”

“哦,是麽?”

“据说他最近跟一个女生关系极好,经常一起出入,连返程的机票订的都是同一航班。”

果然不出意料,易白的兴趣完完全全被激发,“你知不知道那女生是谁?”

“知道。你也认识的。”

易白更兴奋了,抓着姜洲的袖口着急地问他,“到底是谁呀?”

“夏晴空。”

“夏晴空?”易白跟着念了一遍,这名字确实挺熟,但一时间还想不起是谁,“啊!”只听她大叫一声,似是记起来了,“该不是顾承泽的。。。”

“嗯,他的表妹。

☆、十二章 所以你不想要这个孩子麽

这几日易白为了一件事而独自发愁,那便是她的生日期迟了二十天还没来。一开始的推迟她并没当回事,因为她生理期一直不太稳定,晚一个星期对於她而言是相当正常的事,可等两个星期过後,都还迟迟不来,她心里便开始发慌了。

本就爱胡思乱想的她很自然地就猜测自己是不是怀孕了,那次那浴室里,姜洲那麽狠的要她,也没有做安全措施,会不会真的中了。。。

她还很年轻,都还没满二十四,在她心里自己也不过是个大孩子。而她的事业也正刚刚起步,当律师是她儿时起的梦想,为之她付出了很多,也不愿在这个当空放弃,如果她真的怀了孕。。。

她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她和姜洲的孩子她怎麽可能不爱不期盼,可她的顾虑太多,若真有了孩子她也能说是喜忧参半。

那天下午,易白实在不愿再将自己丢在无边无际的猜疑中,她在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一只验孕棒,趁着姜洲还没回来,自己到厕所里验孕。

整个过程她都很忐忑,狭小的空间里她都能听见自己‘彭彭’加速的心跳。

而最终结果揭晓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瘫软在马桶上,脸上的表情是茫然无措也是紧张後的释放,她怔怔地又看了一眼验孕棒,上面显示的还是两条线,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姜洲回到家之後,看到易白有些异常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连电视,笔记本,都没开。

敏感的他察觉到定是出了什麽事,他一边拉松领带一边静静地坐到她身边,“怎麽了?”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神色间也是化不开的担忧。

“我在想一个问题。”易白转过头去看他,不难发现他的疲惫与担忧,她的心中也好是心疼,回想起他们之间的相触,无论是少年时代还是现在,都是他关心得多,担心得多,明明工作上已经够他忙够他操心的了,还要再抽出时间来照顾没怎麽长大的她。

听到这个回答的姜洲,轻笑了一声,“什麽问题这麽复杂,连我这麽聪明的小白都要思考这麽久?”

他本是要逗她的,可却毫无成果,易白反常地盯着他看,少有的认真,看得姜洲心下一沈,他心知这件事一定不是小事,可他也相信这麽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无论面对什麽事,他都能过挺得过去,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相信都能得到处理的。

他轻轻抚摸易白的脸颊,笑得温柔且满是爱意,“别这麽紧张,不管是什麽事,都有处理的方法,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怀孕了。”易白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後终於说了出来,之後便屏息凝神等待姜洲的反应。

而姜洲明显是懵了,沈默了好几秒,胸口却是微微起伏,他不可置信地反问,“你是说。。。你怀孕了?”

易白点点头,“我下午拿验孕棒测过了,是怀了。”

姜洲刚刚还一片空大的大脑慢慢缓了过来,然後太多的信息在他脑海里飞过,他们之前没有做任何措施的那次,她一开始就说暂时还不想要孩子,她坐在这里闷闷不乐,他就要当爸爸了,她刚说她在思考一个问题。。。。

太多太多的东西,让他觉得额角都隐隐作痛,所以,她刚才在思考的问题,是要不要这个孩子麽?

这是他和她的第一个孩子,他怎麽舍得不要,他多想看看他和易白的孩子长什麽样,多想护着这个孩子长大,仅仅是幻想这个场景,就能让他扬起嘴角。可是他又多麽不愿,强迫易白做她不想做的事。

“所以你不想要这个孩子麽?”姜洲向来冷清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十二章 你是想把孩子拿掉?

易白根本没有想到姜洲会问这个问题,她先是愣了一下,而这一愣在姜洲的眼里便成了犹豫,原来她真的有想过不要孩子。。。

一瞬间他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走了,疲惫与无力席卷了他。

“不是,我没有不想要这个孩子。”他再也无心去听易白回答什麽,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他好想睡一觉。

“不管怎麽样,明天我请假陪你到医院检查一下。”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不堪,说完他就起身要走,“我累了,去睡一会儿。”

易白觉察到不对劲,心有不安地抓住姜洲的手,不料想,被他挣脱。他从未这样拒绝过她!易白愣在当场,连手都忘了缩回,只听姜洲毫无感情的干硬声调传来,“我只想睡一觉。”言下之意,他什麽话都不想听。

易白心里似被一个利器搅动似的难受,之前她心里就够烦了,可这回她还引来姜洲的误会,他以为她不要孩子,所以生她闷气麽?可是她从没有想过要放弃这个孩子,她只是在想之後的路该怎麽走。

他怎麽能这麽想她?!他知不知道她愿意为了他迁就多少?!这天晚上两人虽躺在一张床上,却是背对着背,谁都没有说话,可彼此都知道对方并没有睡着,两人就这样一直僵到天亮。

一大早,易白和姜洲就一同去医院检查,妇产科医生证实易白怀孕三周且一切正常。

当天两人虽始终是同进同出,可说的话却是寥寥无几,而自那天开始两人便开始了一场近乎於冷战的战争。

当晚十点,‘Jet’吧的VIP包房里,两个高大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饮酒攀谈,可气氛却显得不怎麽热烈。

“怎麽了,要当爸爸了还不开心?”说话的男人英俊至极,微微扬起的嘴角透着一股痞痞的帅气。他正是顾氏唯一的孙少爷──顾承泽。

“易白她并不想生,她从小就想当律师,现在好不容易能美梦成真了,让她放弃的话,她不会甘心的。”姜洲脸上布满愁容,他揉揉眉心,边揉边无力地说,“会怀孕是个意外,她之前跟我说过暂时还不想生,我也答应了,可是现在。。。”

“那麽你是想把孩子拿掉?”顾承泽挑眉。

“当然不想。”姜洲的否认几乎是不经思考的脱口而出,之後他又加了一句,“只是我也不想易白为难。”

顾承泽拍拍老友的肩,语气里带些笃定的意味,“好了,也别这麽担心,依我对那丫头的了解,她不至於会拿掉孩子。”

姜洲闻言,苦笑一声,“可她动过这个念头。。。也许最终不会,但毕竟不是心甘情愿。”

“对於孩子,现在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是拿掉,但你不舍得,易白也未必肯,那剩下一条就是生下来。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可能麽,既然怎麽想都没有别的结果,那麽你在愁在这恼又有什麽意思?”顾承泽作为一个旁观者做出理智的分析。

姜洲叹了口气,心头的闷结挥散不去,他一口将酒饮尽,嘴里满是又苦又涩的酒味,他酒量不怎麽好,几杯烈酒下去就有些晕乎乎的。

他满脑子都在重复一个问题:这个孩子是不是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是不是?!他一口一口地喝,直到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恍惚间听到顾承泽说‘别喝了,我送你回家。’可他现在还不想回家,他不知道家里的那个人在想什麽,又或者说他根本就害怕知道。

☆、十二章 这麽就不管我了?

几天的冷战过後,易白终於下定决心在今晚跟姜洲谈一谈,可不想等到11点多他还是没有回来,期间她特意把手机从静音调为常态,生怕错过他的来电,可等到最後还是连他的一个电话,甚至一条短信都没收到。

姜洲做事向来安排得有条有理,这是他第一次这麽没交代,她知道他这次是真的被伤了心,可她又觉得自己好冤,她哪里有想过不要孩子了,她只是一时还不知道怎麽面对。

但这两天她冷静地想了很多,她是重视工作,可说到底,她毕竟是个女人,理应把家庭放在首位,工作可以等孩子生下来再继续,可这孩子她却不能错过。

无疑,在她心里姜洲和孩子远比工作要重要,若是非要取舍,她也可以毅然决然,只是她这样的心他不懂。。。

现在他在哪里,在想什麽?做什麽?又和谁在一起?是不是不想见她了。。。?

她想得忐忑难安,胸口就像被一块巨石压着似的透不过气,她一次次拿起手机,想打给他,可又怕听到他冷漠的声音,所以始终按不下键。

她就这样反反复复,一直到渐渐坐在沙发上睡着。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自己已经躺倒床上,是他!一定是他把她抱过来的!易白按捺不中心中的激动,一个翻身,摸到身边空荡荡的,她的心一下子又凉了。

回来了又走了?还是在家里却不愿意和她睡一张床了?

她叹了口气,再无睡意,慢慢坐起来,准备下床喝口水,顺便看看他在不在书房或是客厅,可还没等她穿好拖鞋,她就愕然地发现地上竟坐着一个人,那个人抱腿坐着,显得有些无助,她的心狠狠一揪,再也顾不得什麽就急急忙忙跑过去。

“你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焦急地询问,与此同时闻到他身上一股酒味。她的心稍稍安了安,还好,他应该只是醉了。

他不回答她,只是用幽深的双眼锁定她,看得那麽入神,似要把她看透了才满意。

她只当他是醉了,神志不清醒,想给他去冲杯茶解解酒,可这刚一起身就被他牢牢抓住。

“这麽就不管我了?”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点凉意,让易白听得很不舒服。

可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我只是想为你冲杯茶解解酒而已,你喝醉了,姜洲。”

姜洲笑了两声,“是麽?我倒觉得我挺清醒的。”

可易白却不会信,喝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不是麽?她还是想为他冲杯茶去,却又被他拉住,这次他抓得更紧,紧得她手腕发疼。

“你要闹脾气,等喝完茶,我陪你。现在,你先松松手。”

“这个孩子你会留下来麽?”姜洲死活不肯松手,仿佛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你告诉我,会不会?”

“这是我的孩子,我为什麽不要?”她奇怪地看着他,然後眼神慢慢变得坚定,“如果你喝酒就是为这件事,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想过不要他,我会生下他,也会好好疼他。”

☆、十二章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明明就爱死我了

她语气中的坚定不容置疑,姜洲有些愣怔地看着他,迟疑着开口,“你是心甘情愿?”

“是你一直在误会我。”易白说到这个,真真觉得委屈了,“你都没有亲口问过我,怎麽就擅自下结论了?”

“我。。。我怕听到你说不想要,我怕我会受不了。”姜洲垂下头,说得完全没有底气。

这完全不像他平时的样子,他从来都是宠辱不惊,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的,可一面对与她有关的事,他却很容易就失了自信。

易白到底还是心疼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误会我,要和冷战我都可以接受,但你别随便伤害自己的身体,你难道不知道你不能喝麽?”

姜洲拉住她的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直到闻到她的味道,感受到她的温度,他那颗不安的心才终於安定下来。

“小白。”他轻声低喃。

“嗯?”他在她耳边呼着热气,弄得她心痒痒的,却又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重归於好,天晓得,这几天,她有多麽渴望他温暖的怀抱。

“对不起,是我不好。”

“嗯。”她轻声应道,头继续往他怀里蹭了蹭。

作者P.S 免费的阅读网站欢迎棒场:爱博阅读网 网址:AIBOYD.COM

姜洲的手摸到她的肚子上,如今毫无异样的肚子如往常平坦,根本就摸不出什麽,可姜洲还是执意地抚摸着,“我真不敢想象,这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

“我也不敢想象,我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竟然就要为人母了,我很怕我做不好。”

姜洲吻了吻易白光洁的额头,好不温柔地哄道,“别怕,还有和你一起。”

“我知道。。。”她当然知道他一直都在,他那麽爱她正如她也那麽爱他。

“姜洲。”

“嗯?”

“我帮孩子想了个名字。”

“是什麽?”

“随安。随遇而安。我希望无论面对什麽样的环境,随安都能是安安好好的。而且这个名字无论男女都可以用。你说好不好?”

“好。”姜洲一口答应。

“你都没有好好想就回答我!是不是在敷衍我?”易白趁机闹点小脾气。

“你说什麽都好。”姜洲纵容地说。

“那你以後不许乱喝酒。”

“好。”

“也不许不听我解释就误会我。”

“好。”

“不许跟我冷战。”

“好。”

“骗人!!!我才不信,都做得到就不是你姜洲了。”

“那怎麽样才应该是我呢?”姜洲闷笑着反问,可还没等易白反应过来,他就一口含住她的樱唇,将她原本的话语都吞入肚中。

他纠缠着她好久,才肯罢休,最後还舔着她的唇瓣意犹未尽,“这样是不是就像我了。”

易白面露娇羞,像个小媳妇似的娇嗔抱怨,“你讨不讨厌。。。”

“讨厌麽?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明明就爱死我了。”姜洲一脸坏笑地揶揄自己的小娇妻。

“谁爱你了?!”易白作势要挣脱却被他搂得更紧。他亲吻她的耳垂,半认真半调侃,“是我爱你好了吧。”

“甜言蜜语!你以後再惹我不高兴我可没这麽容易原谅你了,这次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嗯,我知道,我是沾孩子的光,下次不敢了。”姜洲笑着摸摸她的肚子,难得的调皮,“爸爸可是欠你一份人情了。”

易白想极力维持严肃的脸最後还是破了功,忍不住笑出声来。

☆、十三章 我可没法跟你老公交代

大约半个月後,易白见到了姜焕。

“回来都一个星期了,现在才想到约我啊。”易白笑着抱怨姜焕道。

“那知道我回来都一星期了,也不见你有找过我。”姜焕不示弱地还击,然後慢慢解释说,“之前还有工作交接的事,这两天才空下来,就想到易大小姐你了,可不想你倒是没良心!”

“我怎麽没良心了?我可甚是关心你,比如你跟夏晴空。。。”她故意不说下去,再是丢给他一个略带暧昧的笑。

向来宠辱不惊,淡定过人的人精姜焕,却是一反常态地微微蹙眉,但很快又恢复常态,喝了口咖啡再不急不慢地说,“姜洲那小子跟你胡扯什麽了?怎麽连你这麽有脑子的人也信这事?”

“所以你们总是同进同出完全是因为工作关系是麽,想这麽解释,嗯?”

“你非要认为我们有什麽,那我怎麽解释也是浪费,So,no comments!”姜焕面带微笑,看似极为儒雅绅士,可只有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易白才知道,他这看似无害的皮脸下隐藏着多麽深沈的一颗心,比起姜洲,都更为可怕,因为姜洲大多时只有一张冷漠的表情,而姜焕却太会伪装,所谓温柔一刀,大概就是指他这种吧。

“你倒是魅力无边,我记得从前我见过的那个夏晴空可是对各种帅哥,有钱人都不屑一顾的,怎麽就这麽喜欢你呢?”她成心陶侃他,只想从他的反应中稍稍获得一些信息。

姜焕笑得坦然,很理所当然地回了句,“我记得我从小就挺招人喜欢的。”

好吧,这是不假。可由自己说出这种话会不会脸皮有点太厚了?!

“好了,别跟着别人瞎八卦,乱起哄,有还是没,时间会证明的。”姜焕稍稍收敛神色,露出一点认真的表情,“今天,我约你还为了另一件事。”

易白不解地看着他,用表情展现自己的疑惑。

“你跟姜洲上次回老宅的事我听说了,我也跟我妈谈过,她现在了解了很多,也知道自己错怪你们了,所以我想代她跟你说声抱歉。”

易白显得有些诧异,这件事过去一段时间了,要不是他现在再提起,她都快将此事忘却了,可如今他再提起,心中的郁结却还是在那,“道歉的话,我觉得还是当事人之间进行的比较好。”

她以为姜焕听到这话会生气,不曾想他反而笑了几声,“易白啊易白,你果真还是和以前一样不饶人。”

“不过,她到底是为了我,她是世上最爱我的人,我怎麽可能强求她跟一个小辈道歉?我知道你为姜洲气她,那你可知她也不过是为了我而气你们,上了年纪了,思路也不是那麽清晰了,偶尔偏激一下并不是不可原谅吧。”

易白只是听他说,静默了好一会儿,都没表态。她似在思考,似是想了不少的样子,最後终於想通,才道,“你的话我会带给姜洲。他一直都受了不少冤枉,我不希望他再被人误会。”

说完这句,她蓦地又粲然一笑,好似刚刚的事情没发生过似的,“再点个龙虾和刺身吧,好久没吃了,作为道歉的诚意,你不会介意吧。”

“龙虾可以,但刺身不行。你怀了孕,别吃生冷的东西,要出点什麽事,我可没法跟你老公交代。”

听闻此话,易白心里一暖,姜焕还是那个姜焕,尽管许久不见,他还是那个最细心,最关心她的哥哥,她知道即使是伤害过姜洲的人,她也无法去记恨什麽,因为那人是姜焕的母亲,也是她从小敬仰的长辈,那麽淡忘吧,反正她相信以後的误会会越来越少,日子也会越来越幸福。

☆、十三章 原来你是早有预谋!

易白怀孕的那十个月还算太平,没有强烈的害喜症状,就是常会犯困,胃口也不是太好。

前八个月,姜洲能早回家就早回家,尽量抽时间陪她,跟她一起看看电影,或者偶尔陪她上街逛逛,买点婴儿用品,易白自以前到现在都不是怎麽爱逛街的人,但对於买孩子的东西倒是格外感兴趣,看到好玩的,可爱的就要往家里搬。

可不知孩子是男是女的她也不敢买粉色的或是深蓝色的衣服,就怕买错了性别,最後嫩黄色成了她最中意的选择,反正男女皆适合。

一开始买婴儿用品,她总是很爱问姜洲的意见,会问他好不好看,喜不喜欢,但每次姜洲都只会回答还好,不错,你喜欢就好之类不中肯的话,这弄得易白有些不满,她抱怨说,“姜洲,你是不是都不在乎孩子怎样?就算敷衍我你也稍微用点心吧。”

姜洲却觉得实在委屈,这是欲加之罪麽?他只能好脾气地解释说,“我对穿着本来就不那麽在意,更何况小孩子长得快,可能穿两个月就要换新的,买材质好一点的就行,其他的也没那麽重要吧。”

这观念上的差异很大程度是源於男女之间的侧重点不同,易白也很清楚这点,她更知道姜洲确实对衣服的外观上没有太大的讲究,他只不过注重品质。自那之後,她也不多问,都是自己拿主意,而姜洲就只负责付钱,但看上去也挺不亦乐乎的。

易白洗澡时姜洲最担心的,他总是怕浴室地滑,她会摔跤,所以後来便亲力亲为,‘服侍’她洗澡,怀孕後的易白胸部明显有所长进,晋升了一个罩杯,看着赤身裸体的她,姜洲有时难免会心猿意马,易白也是深谙他的生理反应,怀孕期间,两人保险起见,一早就约定不会有性生活,但易白也不忍心让姜洲瘪十个月,於是在他有反应的时候她也会很善解人意地用手帮他解决。

两人的生活一直平平淡淡,却又是易白最喜欢的,她一直都清楚姜洲不是什麽浪漫的人,连求婚都没有玫瑰戒指,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将她套住了,她就是莫名其妙地爱他的不浪漫,她就是喜欢老夫老妻一般的生活。而她至今都想不透他这麽不浪漫的人到底是怎麽想到寄明信片还有把那幅拼图送还给她的。

她曾问过他,当时他思考了一下答说,“其实那副拼图我很早就拼完了,却始终少一块,我找遍家里的角角落落却也没找到,我以为是我弄丢了。可後来,我才想到以你的个性,很可能是故意拿走一块,所以我就想试试。一方面想告诉你我一直很珍视你送的东西,另一方面也想试试你是不是还会特意收着那一块拼图,而那时候你竟然真的找出来了,我真的很高兴,我终於确定你一直都是喜欢我的。”

“至於明信片。。。当时你生日,我不能陪你过,觉得很遗憾,又怕将来你不会再接受我,所以我想留个证据,告诉你我一直都没有放弃过你,每年你生日我都很在意。”

易白听完之後,心中有些异样的情绪在激荡着,她强压着不表现,嘴上却是打着趣,“原来你是早有预谋!”

☆、十三章 你是自由的,我是你的这样好不好

姜洲叹了口气说,“很多事情上我都不喜欢给自己留退路,因为没有退路我才会全力以赴,但对你。。。我却一直想为自己留後路,因为我实在没有把握。”

这时,易白拉过姜洲的手放到自己鼓起的肚子上,“什麽没把握,你还不是这麽快就让我怀了你的孩子。”孩子很适时地有了些微的动静,让马上就要为人父的姜洲有了种奇妙的感觉,他将整个手掌摊开附在她的腹部,想零距离感受胎动。

“我倒宁愿你对我霸道一些,抱着‘我就是你一个人的’的念头,别说什麽没把握之类的话。”易白看着姜洲认真无比地说。

姜洲笑了笑,“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每个人都多少有点卑微。我从来没想跟你说这霸道的话,一来我觉得幼稚,二来我知道你爱自由,所以我不想说你是我的。你是自由的,而我是你的这样好不好?”

听到最後一句话的易白,心跳瞬间加速,耳根子也有些泛红,“这些话你是哪里学来的?”

“发自肺腑的想法而已。”

“你从商,从来就该以利益最大化为自己的目标。可你现在把自己给我,却不要求我什麽,你不觉得实在亏本麽?”

这次姜洲笑意更深,“亏到最後也不就是把自己给你麽?”

易白被姜洲的话弄得柔情似水,也吐露出自己真实的想法,“我以前觉得付出一定要有回报,感情也是这样,我认为暗恋之类的单方面付出根本就没有意义,可现在我却有不同的想法。我觉得只要你好就行,那些付出全都是我心甘情愿,哪怕是没有回报,我也没办法不对你好。”

姜洲笑着将易白轻轻揽入自己怀里,一靠近她,闻到她的味道,他就特别心安。

最後的两个月,姜洲基本在家,公司里的事他交给信得过的人负责,一个礼拜也就回去一趟视察一下,其余的时间都陪在易白身边。

易白的爸妈还有其他亲戚知道後,都一个劲地夸姜洲,还说易白福气好,易白自己也觉得自己福气好,不过她真的觉得没这个必要,她有跟姜洲说过,自己没什麽大碍,让他回公司。

可姜洲却说手下的人他很信得过,正好也是给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而且自己就算回了公司也会心神不宁,还不如在家看着她。

易白只有也没有再坚持。她这几天胃口实在不怎样,姜洲不管怎麽哄,她也吃不了多少饭,但却嗜睡得很,一整天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有一天,她醒过来,发现姜洲就躺在她旁边看报纸,他戴眼镜的样子倒是很斯文。

她揉揉眼睛坐起来,声音中带着浓重的睡意,“姜洲,你一直这麽在家呆着真的不无趣麽?”

“怎麽无趣了,难得给自己放个大假,我觉得很享受。”

易白摸摸自己的肚子,想着自己还有大半个月就到预产期了,心里既是期待又是害怕,“你说,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都喜欢。”姜洲把报纸放到一边,为她掖了掖被子。

易白不满地扁了扁嘴,“就知道你要这麽回答。毫无内涵。我的话。。。就希望生个儿子。女孩子太柔弱太敏感,还是男孩子好养活。”

“也别多猜了,还有半个多月就知道答案了。”

“哎。。。我突然觉得有点怕。”

“没事的,我联系的是最好的妇产科大夫,而且剖腹产不会太疼的。”其实姜洲又何尝忍心让易白受这个苦,不过一辈子也只会有这一次,他只要有一个他们的孩子就够了。

☆、十三章 女儿有什麽不好的 【完结】

五月底,易白比预产期早了一个礼拜,生下一个整七斤的女婴。

姜洲看着被护士推出来,睡得一脸安详的易白,再看看另一个护士手里抱着的刚刚清理过的小婴孩,心中顿时百感交集,有兴奋,有担忧,有高兴,有紧张,最多的却是激动之情。

从护士手里接过皱巴巴的小婴儿,姜洲到这一刻才有‘我做爸爸了’的真实感。

“恭喜你,是个女儿,手术很成功,母女平安。”

是个女儿!虽然之前他跟易白说无论男女他都喜欢,但事实上他却更偏向女儿,他很期待一个长得像易白的女儿。女儿多好,安静,乖巧,会跟他撒娇,软糯糯地叫他爸爸。

由於是剖腹产,易白的恢复期比顺产的长几天,期间姜洲一直陪在她身边,特别是在她术後,麻醉药药效退却的那段时间里,她疼痛难堪,也都是姜洲在她身边陪着她,安慰她。

第一次看到自己女儿的易白也明显很是兴奋,她抱着女儿左看右看,略有些不满地说,“ 唉,可惜是个女儿。”

这回姜洲不乐意了,“女儿有什麽不好的?”

是啊,有什麽不好呢?易白自己也说不上,因为当了个女人,所以很好奇当男人的感觉是怎样,但自己是没可能了,所以就将希望寄托在自己孩子的身上,这是她年少时就有的想法,一直维持到现在,但说到底,儿子究竟哪里比女儿好了,她也回答不上来。女儿就女儿吧,能打扮她,再让她学门乐器,把她培养成一个有气质的女生倒也不错,反正自己当年落下的都给补上。

女儿一看就是不爱闹腾,都不怎麽哭闹,易白对她也是越看越欢喜,即使知道她听不懂,也会随安,随安地叫她。

出院後的易白在家里坐月子,姜洲请了专门的月嫂照料她和孩子,易妈妈和姜妈妈也会时不时地来一下。

这段时间有不少的人来看她,其中有姜焕也有卓渊,姜焕抱着自己的侄女一阵逗弄,把小家夥逗得不亦乐乎,看得一旁的姜洲都有些吃味,他知道姜焕在人际关系上一直很有一套,但没想到对一个小婴儿他都这麽有办法。

而卓渊则表示,随时欢迎易白回事务所,对此易白表示很高兴,但她也没急着回归工作,一直等到随安满六个月了,她才恢复工作,而随安白天则由外婆和奶奶带着,晚上姜洲再将她接回来。

七个月的时候,随安就会发音了,易白很兴奋地抱着她,成天诱哄她叫妈妈,可是小随安却怎麽也不肯叫。

而更气人的是,姜洲教她叫爸爸,她却学得很快,还没满八个月的小随安,已经一口一个爸爸叫得甜。

纵使易白使出浑身解数,随安还是不买账,易白气得和姜洲抱怨,“她就是个小白眼狼,我对她多好都没用,她就认你!”

姜洲也只是笑笑,并没说什麽。易白虽有些不满,但还是去浴室放水,给随安洗澡。对於水温,她要求很高,试了很久才满意,一直等到水放了一半,她才走出浴室准备叫姜洲把孩子抱进来。

“妈妈。。。妈妈。。。”刚出浴室门的她,就看到姜洲哄着随安叫妈妈, 而随安则胡乱挥舞着小手,这父女俩,看得她心中一股暖流涌过。

“爸爸。。。爸。。。爸。。。”随安还是坚持着奶声奶气的声音叫爸爸。尽管她还不会叫妈妈,可那又怎样呢,有姜洲,有随安的她已经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