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師父應該已經衝進爆炸現場裡收割死人頭了吧。
十幾台停在談判地點外面的黑色轎車,被從天而降的石塊跟屍體砸爛,車子裡不約而同衝出雙方人馬,在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下,只好神經兮兮地朝對方開槍。
在餘爆聲跟槍聲中,雙方都有人中彈,但都沒人倒下。
「技術真差。」
我喃喃自語,俐落地扣下扳機,將一個死人的雙腳打爆。
我要做的部分很簡單,就是在制高點上架好狙擊槍,持續將視線內可以看見的腳全都轟爛,讓那些臭死人跑也跑不掉。
可能的話也一併把他們的手給射爆,別讓他們有機會拿穩武器。
最後將車子的輪胎一個一個擊破,毀了他們的逃命工具。
「怎麼回事!到底是從哪放的槍!」
「操我怎麼知道!我的腳斷了!狗娘養的最好是可以接起來再用……」
「老大在上面被幹掉了,要撤還是要幹?」
「幹!當然要幹!就這樣回去一定會黑掉!」
「叫幫手!把人統統叫過來!」
「我好像聽到對面說要叫人?怎辦!要撤嗎!」
「撤個屁!他們有人我們也有!打電話!打電話!」
失去判斷力的臭死人開始打電話叫幫手,這樣正好,越多人越混亂,師父跟我本來就不是來炸幫派老大的……而是想割掉在這裡為非作歹的每一個死人的頭!
我很愉快地開槍,一邊想像師父踩著還在冒煙的屍體砍下腦袋的景象。
等到那些笨死人的子彈都用得差不多,摸出刀子準備互砍屍體的時候,終於高高在上的我也被發現了。無所謂啊其實。
「混帳,原來我們被暗算了!」一個死人對著我大叫。
我立刻賞給他一顆貫穿膝蓋的子彈.他不痛,可跪下了。
接下來他們全都躲在車子後、我槍打不到的地方,對著我這裡開槍。
嘖嘖,從下面往上面開槍,用的又是誤差值超大的手槍,怎麼打得中我?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最精采的來了。
門撞破,熱氣跟灰煙滾滾竄出,師父揹著一個軍用防火袋從大樓裡衝了出來!
「吼吼吼吼吼!」
師父大跨步跳上一輛車,又一輛,再朝荒山組的死人堆裡衝下。
左手武士刀,將一個混混連手帶頭斬下。
右手快速掄斧,斜斜把一個從正面開槍的混混劈掉。
左手,右手。
武士刀,斧頭。
人頭,人頭!
「這傢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人!」
一個死人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硬生生被砍斷的武士刀。
再一眨眼,師父快速絕倫地用武士刀斬斷了他的脖子。順勢,右手斧頭從胯下逆劈向上,將一個矮小的死人的身體直接砸成兩半。
左手,右手。
武士刀,斧頭。
人頭,人頭!
濃稠的黑色血水在死人空掉的脖子上搾開,斷手斷頭在半空中飛來飛去,師父淋得全身黑血,連長髮都濕成了一束一束。
比起我在上面放冷槍,師父那種豪邁的殺法才是真男人啊!
絕對沒有人可以像師父一樣,一手拿著武士刀,一手拿著斧頭,兩手並用簡直就是魔神下凡。不到半分鐘,荒山組這邊的人頭都被師父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