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neverdie揉揉眼睛,疲倦地打呵欠:「这几天辛苦啦。」
他慢慢抠掉黏在这对狗男女嘴上的胶布。
「……」男人苍白着脸,点点头。
「谢谢,谢谢……」女人还是一贯地发抖:「请不要杀我们,我们什么也不会说,真的……保证……我们保证……」
rneverdie超不屑地从鼻孔喷气。
保证个屁,老子以后就专宰大鱼了,哪会杀你们这种杂鱼坏了高手的风范?
「话说回来,这几天我吃你们睡你们还尿你们的,还看过你们打炮,但我身上没带钱,怎办?」rneverdie抓抓头:「明明就赚了好大一笔的。」
这一男一女拼命摇头,忙说不必。
「喔对了,我这里还剩一颗手榴弹,送给你们当纪念品,挪。」
rneverdie一脸恍然。
他将一颗沉甸甸的手榴弹从背包里拿了出来,慎重其事地拉开男人的衣领,将它扔了进去,冰冰凉凉的触感瞬间让男人背脊发麻。
女人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男人吓得全身剧震。
「干嘛吓成这样啊?我又没拉开保险。」rneverdie白了他们一眼。
刻意用非常慢的速度站起,免得血糖不足昏倒,rneverdie从衣柜里随便拿了男人的衣裤鞋子穿,背起空无一物的背包,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人。
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倒霉男女。
过了三分钟,这对拼命挣脱绳子的狗男女听到了可怕的开门声。
「嗨。」rneverdie脚步有些不稳地走了进来。
「……」狗男女惊骇莫名地看着这复又折返的怪人。
「对了,我看还是开保险,比较保险。」rneverdie笑笑,往男人身上伸手。
男人当场晕了过去。
女人双脚乱踢,喉咙发出难以分辨的凄厉怪声。
「开玩笑的啦,我东西忘了拿。」
rneverdie科科科地笑,在枕头底下抽出几张充满皱折的黄纸,还有一个黑色牛皮纸袋,乱七八糟折进自己的背包里。
开门,这次是真的走了。
四天没回家,什么借口都没用了。
这对狗男女后来各自离了婚,却没有勇气报警。
他们相信,一旦这么做,不管将来他们住在哪里,躲到什么地方,都会有一只手在暗夜出现,将他们珍藏在床头柜上的手榴弹的保险拉开。
是的,那枚手榴弹变成了他们爱情的见证。
每看见一次,就会想起那四天共患难的噩梦……
27
吃了一顿真正的食物后,rneverdie第一件事,就是去刺青。
他得意洋洋地脱个精光,露出恐怖的弹口。
「从现在开始,要是我哪里受伤了,就在那里刺自由吧。」他坐下。
「这些伤口都还没复原,你皮肤烂掉,我可不管。」女刺青师淡淡地说。
三个差点要了他命的弹孔周围,最后都刺上了不同语文的「自由」。
日文的,英文的,西班牙文的。
文字是最具体,却也是最抽象的刺青造型。
对一个懂得该属文字的人来说,文字刺青太浅白,毫无艺术价值。
可是对非属该文字文化的人而言,看不懂的文字,有一种绝对的符号美。
四种文字同时附着在rneverdie的皮肤上,产生了奇妙的图案平衡。
刺好后,女刺青师左看右看。
「可以的话,下次我想刺这里,跟这里。」
她用指间轻轻按着rneverdie的左肩,跟右手掌心。
右手掌心若刺古老的拉丁文,一定很有感觉。
左肩肌肉的弧度与轮廓,除了刺上韩文的自由,她没有有更好的想法。
「……」rneverdie一时不晓得该怎么回话,只好说:「我尽量。」
邹哥倒是言而有信。
不必等了,邹哥手上很多需要疯子才能解决的单子都交到了rneverdie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