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两个嗓门特大的男人到底在说什么,乔月琦立刻一脸热诚俯向对座的文羿宇。“喂!文羿宇,你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吧?”
“听到了。”嗓门那么大,怎么可能没听见。
“那么你可以去替那位刘老爷解除痛苦,医治他的痼疾啊!”乔月琦热诚地提议。
文羿宇冷淡一瞥,“我不缺银两。”
“又不是为了领赏金,我的意思是,就像你办义诊那样,只是想帮助人嘛!”
“没兴趣。”文羿宇一口拒绝。
“没兴趣?!”乔月琦震惊地看着他,“怎么可能?!你不是一向有‘救’无类,怎么会突然没兴趣救人了?”
文羿宇昵视她,“你是得了失忆症,还是装傻?不记得当初你求我为你爹医病时,我曾告诉你有关我看诊的条件?”
如脑子被重击了下,乔月琦瞬间想了起来,“对喔!你说你不诊富人,也不诊当官的,你只诊‘穷人’而已。”
“恭贺你终于想起来了。”文羿宇口气嘲讽。
每回只要提起他定下诊治病的条件,就等于提醒他心中那不愿被碰触的痛,连带地,他的情绪也变得暴躁起来。
“可听那些人所言,那位刘老爷似乎病得很重呢!”乔月琦小声道,明知他的坚持很难改变,却仍是想试试说服他,“难道你不想去试试自己的医术,看看能不能治得了那种大家都治不了的病症?”
“别白费力气了,激将法对我是没有用的。”文羿宇语气愈发嘲讽。
乔月琦吐吐小舌,傻笑一下,“那不然你去医好那位刘老爷,领取赏金,再将那些银两拿来购置药材,待下一回义诊时,可以帮助更多的病人,你觉得如何?”
文羿宇冷嗤一声,连回答也省了。
“还是不行啊!”乔月琦无奈叹口气,“说真的,文羿宇,你愿不愿意将你不肯为富人看病的原因告诉我?”如果他愿意告诉她,她便可以多了解一些有关他的事,或许还可以想想法子化去他的“心结”。
“没什么好说的!”文羿宇轻哼,“我就是不想不行吗?”
“别那么小气,说一下嘛!乔月琦不放弃。
“那是我的私事,没必要告诉你!”文羿宇眼神透出不悦,语调粗鲁地直接拒绝。
“文羿宇……”
“若是已吃饱,我们也该走了。”文羿宇打断她的话。
“嗄?!怎么这样!”乔月琦立刻抗议地拿起筷子,“再等一下啦,我还没吃饱哩!”方才忙着听后面两个男人的谈话内容,她根本就没吃到几口饭菜。
看了一眼开始认真大吃的乔月琦,文羿宇招来小二泡了一壶茶送来,便慢慢喝起茶来。
又过了片刻,乔月琦终于放下筷子,伸手抓来一个杯子,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直到一壶茶几乎喝完,文羿宇径自起身付账去了。
见状,乔月琦不敢拖延,随即起身追了过去,两人很快就离开了酒楼。
* * *
直到两人出了城,乔月琦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嘀咕起来。
“说真的,文羿宇,我还是觉得你那种不诊富人的条件很莫名其妙耶!”
莫名其妙?他的条件很莫名其妙?
彷佛被戳中痛处,文羿宇不善的目光立刻朝发出批评言词的女人射了过去。
“我的看诊条件莫名其妙?!”他的语气充满不祥之兆,“那么可否请教乔姑娘,一般说来,我想替何人看诊治病,应该是我个人的自由,亦是我个人的选择!所以我很想知道,我的条件是有哪一点得以冠上‘莫名其妙’这个罪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