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餐,整理着房间,很小的单人房,可她与刑飞已经住在一起有半个月了,呵呵,孤男寡女,居然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这,应该算是奇迹了。
书桌上是刑飞平常喜欢翻看的一些关于音乐方面的书籍,不得不说他在音乐上是一个很有天份的人,也便是如此,才让他得以成为一个不能说是最专业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很专业的DJ师了。
想要出去走一走,一直以来,她都不敢出现在公众的场合里,穿回来之前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这些,可现在,她知道了。
一袭白色的T恤宽松自在,她喜欢这现代的服装,想要怎样便怎样,根本不用去束了那勒着全身都难受的腰带。
步下楼梯,当走在行人中时,那份久违了的感觉让她惬意的踩着步点行进着,那一个个的擦肩而过的人总是喜欢回头再看她一眼。
那是因为她的那一头长发,垂直过腰的长发就如同是瀑布一样的垂挂在她的背上,她很美,因为,这是秦之若的皮囊,而她,也只能接受,这一辈子也无法改变什么了。
因为莫言的肉身早就葬在那墓地里,也许,不用过很久就会零落成泥的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了。
走进了一家商场,她想要买几套衣服,自己的,刑飞的,那个人,该换几套新衣服了。
既是有钱,那便不想省了,商场里的东西琳琅满目,一眼望过去真的让人目不暇接。
不疾不徐的挑选着,几步开外,一套白色的休闲服落入了眸中,可那一刹那,她的脑子里想象着的居然是如果这套衣服穿在西门瑞雪的身上一定好看。
天,离开有半个月了,她居然还能时不时的想起他,而耳边脑海里始终萦绕不散的也是他一直呼喊着的那一句:之若回来。
鬼使神差的走过去,一手拿起那件衣服的时候,脑子里还是西门瑞雪,天,她真的是被他占据了她的心神。
想要摒弃的,可一颗心却怎么也无法把那张脸彻底的摒除到记忆之外。
手抚着衣料,不薄也不厚的刚刚好的是这秋起才穿的衣服。
看了看尺码,于刑飞是偏大了一个号码,之若随口问向随在身旁的售货员,“有没有再小一码的?”
“对不起,没有了,只剩下这一件了,所以才打了五折。”
售货员这一说,之若才看到那上面的标签,还真的是打了五折的。
随手递给了售货员,“这件我要了,一会儿帮我包起来。”
“好的。”售货员开心的替她拎着这套白色休闲服,然后陪着她继续的逛着商场,又选了几件,刑飞应该都可以穿了,这才刷了卡离开了商场。
提着袋子就打了的士,没有刑飞的日子她只能打的士,此刻才发现,那辆小小的QQ也是那么的可爱。
一弯身,之若就坐上了后排的位置,东西太多,她不想坐在副驾驶座那狭小的空间里。
报了地址,司机师傅飞快的驶向她的小小窝居,其实,以她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换一个住处的。
可她,就是不想离开那间她住了几年的单间小屋。
有些乏,之若斜靠在车身上,想要咪一下小睡一会儿。
可闭上眼睛,西门瑞雪那恼人的‘之若回来’又闪现了出来,让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已经离开了那么久了,他又何苦还要在另一个时空里不停的折磨着她呢。
忽悠,车子一个颠簸,也惊醒了之若,头晕晕的看向车前,原来是有人在横穿马路,司机为了避开才踩了紧争刹车。
这是很正常的举措,可当车子停下来的那一刻,之若只觉得胃里在翻搅着,让她很不舒服。
捂站嘴,才没有吐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司机听到了她干呕的声音不放心的问道。
“哦,我没事。”她轻笑,这急刹车又不能怪司机的,如果他不避让,那就是一条人命呀。
“没事就好,你瞧,刚刚可吓坏我了,差一点就出了人命。”司机说着还心有余悸。
捂着嘴,听着司机的声音,那恶心的感觉更重了,眼见着车还停着,之若干脆就推开了车门,飞身下去蹲在路边的大吐特吐了起来。
“小姐,是晕车了还是怎么了?”司机才还庆幸,此刻却在紧张了。
之若手扶着路边一株树的树干,吐了足有两分钟,这才停了下来。
喘着粗气,站起来时,满身的汗意粘粘的把衣服贴在了身上。
可她的脑子却很清醒,隐隐已经猜到了什么,却还无法百分百的确认。
在西锦她需要太医来确认,可在这现代,只要一根试孕棒就什么都清楚了。
看着前面不远处有一家药店,之若虚弱的说道:“送我到药店就好。”
风,拂在脸上,那么的自在,她知道她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以为会落寞的心,此刻,竟是悄开涟漪,乍然而喜。
只为,一个可能的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