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凝踩着细高跟慢慢从他身边经过,拨弄汗湿长发,“找我有事?”
她自小学古典舞,体态完美婀娜,走路摇曳生姿。
鱼尾裙摆衬托身段更加柔腻娇媚,步步生莲。
就是肩上宽大西服实在违和。
“你跟池渊谈恋爱我不说什么,”团长迁就她走得慢,絮絮叨叨,“年轻人也要注意分寸,耽误今晚演出我饶不了你。”
到底是团里台柱子,鬼混回来也舍不得说重话。
听到那个名字,冬凝压下反胃,云淡风轻,“没谈。”
“接你那个男人?”
纤纤玉指搭上房间门把手,冬凝侧眸,粲然微笑,“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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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团省开支,两人住一间,冬凝开门进去时同事宋青黛正在化妆。
洗完澡出来,这姐们就凑过来,蔻丹红指甲点她脖颈吻痕。
“啧啧,那位真能干,皮子搓通红都没搓掉。”
冬凝擦头发不吭声。
宋青黛不好糊弄,“别装,池渊没那么好身材。”
“你见着了?”她好笑。
“买东西路过停车场正好瞧见,”宋青黛大方承认,“那位身材够顶,体力还惊人,前前后后加起来得有两个小时吧?”
她发誓就瞥一眼,宽肩窄腰大裸背,那么大吨位超跑都能晃起来,哪是白斩鸡池渊能比。
“朋友而已,”冬凝撂下毛巾,呛她,“眼那么尖当狗仔不比跳舞有出路。”
和团长说金主有撒气成分在,毕竟没收支票不是么。
至于朋友更算不上。
谁家朋友见三面睡两次?
纯粹敷衍借口。
“前有池渊后有朋友,”宋青黛显然不信,笑骂了句,“死丫头吃真好。”
凤城巡演至尾声,今日才有秦冬凝专场,包场那位开着全世界限量五台的布加迪黑武士来一回,却不露面。
她们团团长是出了名的不为五斗米折腰,那样清风道骨的人都得奴颜婢膝尊称一声“江公子”,可见此人背景雄厚。
越神秘,来头越大。
冬凝用粉底遮盖完肩颈的痕迹,不经意瞥手机,一则短信赫然其上。
「冬凝,之前是我不对,你让我丢那么大脸,我也向你道歉那么多次,你该消气了。」
闹翻那天她已经拉黑删除池渊所有联系方式,但架不住人渣号码多,三天两头电话短信骚扰。
冬凝直接关机,眼不见心不烦。
说起来,能高攀江行止,多亏池渊。
前段时间池渊缺女伴邀她参加酒会,为巴结权贵促成合作竟让她当众献舞。
本着顾全大局她没直接翻脸,只说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跳,谁料他不死心,将她推出去陪酒。
冬凝忍无可忍一杯酒泼池渊脸上,抓起包包离开。
出门时一头栽进提前离场的江行止怀中,他从容不迫,居高临下睨她。
那一瞬间冬凝是震惊的。
四年时间。
那张脸,一分陌生,九分熟悉。
像他,又不是他。
身后是气急败坏的池渊,身前是淡漠冷峻的男人,冬凝忽然就想离经叛道一回,22年的保守此刻悉数瓦解。
她借醉态揪住江行止衣襟,仰面,眼角泛着迷人的光,嗓音娇弱柔吟,“求你,带我离开…”
成年人一个眼神便能心照不宣,那晚在酒店,酒精上头的她,不知餍足缠他一晚上。
到最后,只剩下喘口气的劲儿。
每每回想起来,仍会脸红心跳。
不提别的,单是江行止的颜,就足够让她上瘾。
明知不是他,也甘愿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