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太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冬凝把手机揣兜里,“嗯。”
“苦头吃不得还硬吃。”吴老太太意有所指,指向那个男的。
冬凝情绪不表,吐吐舌头笑着说,“他就没有心,一点不会对女孩子好,别人哄着他惯了呗。”
稍有不开心,他就能将她撇到一旁。
吴老太太看着她,笑笑摇头,终是于心不忍,“天这么黑就别回去了,跟我回去上药。”
冬凝点点头。
吴老太太还说。
“我年轻时五片指甲全因它裂过,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我收拾房间,你就住我这里。”
吴老太太孤独二十年了,头一回来一小姑娘在身边叽叽喳喳,何尝不动容有人陪伴的日子。
-
谢逢青养猫了,自打有这个心思,他就花几万从别人手里要只纯白缅因。
走哪攒局都带,日夜抱怀里,别人摸一摸都不给。
那给疼的,他历任女友都没这个待遇。
谢逢青一边打牌还一边低头撸毛,这回输赢都无所谓。
“小黏人精,昨晚又爬我床上,叫下去不下,撒娇两声我特么就心软了。”
江行止斜睨一眼,不甚感兴趣。
谢逢青对一开始对新鲜事物兴致格外浓,“还别说,冬天特别暖被窝。”
他冷淡,“脏。”
谢逢青眉头一皱,视线收回,轻轻抚摸怀里的小猫,哪脏哪脏,一天洗两回澡。
他的猫惹谁了呢。
谢逢青出牌的时候直起腰,小心翼翼地问一句,“听说你跟金贵妹妹分了?”
不是听说,是金贵妹妹的朋友圈昨夜格外有趣,消消乐的截图,明里暗里辣鸡游戏。
肯定跟江公子闹矛盾了。
谢逢青就猜的。
江行止神色毫无情绪,“没谈过。”
海王语录。
那真是坦坦荡荡的渣到不行。
纯情满满的秦小姐没事招惹什么江公子,盘得动吗。
谢逢青开始觉得秦冬凝有可能会是众多莺莺燕燕中杀出重围成为江公子的例外。
几个月的暧昧折腾,也就那么回事。
秦冬凝终归没拿下。
江行止就这样了,能爱谁。
女生陷进去就陷进去,江公子头都不回。
早跟你说我渣。
谢逢青安慰冬凝:「当初就该多劝你几句,别陷进去太深」
冬凝:「去他妈的」
发错了?
谢逢青手指愣住,好一会儿反映过来,确认这个微信号的头像和备注。
没错。
这是秦冬凝的号。
谢逢青偷偷睨了眼身旁的江公子。
江公子斜倚在四方桌前,低调的灰色衬衣衬得他风姿卓绝,矜贵长指丢出最后一张黑扑克,唇角笑弧不甚明显。
赢牌了,局面上总是意气风发,就看他爱不爱赢。
“养猫怎么就不好了,脾气总是乖乖的,又会黏人,哄一哄她就开心得不得了,走哪都要黏着呢,你说是吧杨启越。”
杨启越看着抽屉里空空如也的筹码,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玩世不恭地飙了句本地方言怼谢逢青,“侬阁僧经病。”
江行止叼着烟,虚眯起眼眸,嗤笑了声。
谢逢青要去卫生间,把白猫放在江行止怀里,“劳烦江公子帮我盯一盯,我不在它就发野,你气场镇得住。”
说着,谢逢青放下猫,走得急,“就看几分钟,它很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