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凝自知自己处于弱势,凶不起来,越凶,池渊这种大男子主义越好面制度她。
她试图放低声音,“你别闹了,有话好好谈。”
“我没闹,你说我哪里不如他。”
在他靠上来的时候,冬凝瞳孔放大,脑子并不听使唤地捞起一旁的烟灰缸,往池渊头上一砸。
很硬,没碎。
她力气不够。
池渊脑袋疼是真的,流血是真的。
他抬手摸了摸后脑勺,“你喜欢让我流血?”
冬凝依旧死死拽住烟灰缸,趁他得意的时候,又砸上去。
他以为冬凝不敢的,她还真的砸,手指一用力掐住她颈子,一手夺走她的烟灰缸。
“下回多使点力,这样不晕的。”
想起后脑勺的发簪,顺势一拔,她知不锋利,总归是武器,往男人眼睛的方向弄。
池渊不是傻的,知道她的意图没给她弄成,只是,两个人动静太大,池渊后腰顶到墙上的撑门杆,实打实的痛。
冬凝见有机会,反复弄那个门锁意图离开,一紧张按钮倒是被她越弄越乱。
怎么开啊,这东西,她对这些地方一点不熟悉。
池渊倚在墙上,手死死扶住后腰,摇摇晃晃靠近她。
冬凝扭头,见地上有空酒瓶,捡起对着池渊的脸就呼了上去。
终于。
保安推开门那一刻。
冬凝像看到希望,连忙躲到保安身后,“帮帮我,他非礼我。”
池渊开口,“别报警,我是钱四爷的侄子,把她弄回来。”
保安看着满地狼藉,还有池渊白色衬衣上的斑斑血迹。
出事了。
保安打了个电话。
冬凝想逃,保安却不肯给她走,挡在冬凝面前,甚至还有这个场子很多保安闻声赶来。
“你伤了人,交代清楚再走。”
最终,冬凝和池渊都被送去经理休息室。
茶台对面坐着位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听他们话里话外,人叫钱四哥。
“知道我一晚营业额多少吗,你们年轻人怎么在我场子闹事,这传出去,我的地盘不得被上头责令停业,害我啊你们。”
听出来。
不能报警,夜店这种地方出事捅到局子里,可以直接不用营业了。
冬凝知道他们是一家人,选择不说话,她手机真不知道哪里去了。
保安轻轻在钱四哥耳边窃窃私语。
钱四哥听到眉头紧皱,直直盯着冬凝看。
“外面有人找人。”
“谁找。”
“不知道哪拨人,看着像保镖,我们没见过这类人,来我们场子找的就是这位小姑娘。”
钱四哥脸色一暗,“知道了,出去先别声张,就说没见到,监控先清一清。”
保安点头,默默退了出去。
“我请你们去吃饭,这事就过去了吧。”钱四哥胖圆的手指摩挲那只招财猫,笑眯眯看着冬凝,“你是池渊的朋友吧,我记得你。”
冬凝始终没看这位钱四哥,“不是。”
“走吧。”钱四哥冷呵,起身。
叫上池渊,“走后门离开。”
池渊知道该怎么,听他叔的。
冬凝死死坐在原地,“我不走。”
为了夜店的营业额,他们想息事宁人,她清楚,不傻。
不可能。
再这样下去,池渊哪天再逮到她,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