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越咂咂嘴,“怕你哭得太伤心,来看看你。”
钟羡羽没心情和他开玩笑,戴上蓝牙耳机吩咐那边安排事,冷淡路过杨启越身侧。
她得撑起钟家,证明她的能力,站江行止身边。
她努力,攻读商业学,在伦敦一步一脚根踏出来。
为的就是有一天,站在高处,她才是最适合他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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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最近来回老洋房苏城接送冬凝,没怎么跟他家江公子。
江家派给江行止的保镖护安全。
真正的江家血脉就江行止这根独苗,还爱玩,夜不归宿。
最主要的担心,还要说起旧事。
和江家往来频繁的豪门孙氏兄弟。
孙家小儿子十年前被不法分子绑架讹钱,不多,两个亿,拿得出钱赎人。
不法分子嚣张,这事到头来,钱白给两亿,孙家小儿子两条腿断了,不法分子还成功逃到境外,经过8年追捕,才锒铛入狱。
不管这事发没发生,圈里身家背景高的都有保镖。
不说堂堂江家的贵公子,命金贵得很。
这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坏人胆大包天不要命。
但他江行止,江家管得着吗。
这回,连保镖都管不住。
高风亮节的家风不早被他的风流坏干净,保镖都丢给照顾戏子,一会出海,酒店过夜。
还能怎么样,江家有后手处理隐藏下来。
江家管不动。
李肆的职责,保护,盯着身边的女伴别把江行止的事捅太厉害。
李肆那天回江家,交代。
李肆鞠躬弯腰,“老夫人。”
端坐在书案前的江老太太从未有过多表情,翻看古籍,“有事?”
李肆解释,“秦冬凝是杭城秦家的千金,父亲是书画大师秦书聿,母亲是前国舞首席虞晚乔,知名度极高。”
江老太太只是面无波澜,“那又如何。”
比及江家算起来,是不如何。
好歹也是书香世家。
冬凝的家世,李肆自然查过,这不难知道。
没跟江行止交代,因为他没问,不想知道,这并不重要。
李肆恭敬道:“江公子对她挺好,呵护得像养盆花。”
这是李肆尽可能用最恰当的词。
江老太太翻了翻书,只是一声冷漠的“嗯”,甚至丝毫不担心能起什么风浪。
那样毫无担心。
李肆能明白。
江家要的是当家主母,瑞通控股的总裁夫人,任何一层身份都不能出错。
权贵有他们一套规训好的价值观,而非拘泥于情爱。
他们的世界不需要情爱,因为太轻易得到,显得廉价且不重要。
富贵门也不是不会出痴情人,就是少。
像江行止,并不需要爱情来装饰内心,强大到头了。
女伴不爱他更好,他没负担,难还的是情债,他甚至无情到不想还。
江老太太看书乏。
李肆向前,“我扶您出去走走。”
江老太太还算体态健康,常年养生,自然还不用到拄拐杖的地步。
“钟家是不是又出事。”周老太太问。
李肆点头,“钟董事长年老,估计撑不住几个月,钟家私下里已经分派,大房和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