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久心情,冬凝才打开门出去,一不小心就被拉到男孩子那间包房喝多了。
都是江行止的朋友,也不是很熟到无话不谈,偶尔和他们玩过麻将。
她没有丁点儿酒力,玩游戏也不会,还一直输,他们非要她玩,走不掉了。
这酒只能一杯一杯喝下肚。
等她面颊泛红,张少才发现,这小姑娘根本喝不得酒。
坏事了。
好在是个安静乖巧的,不会醉酒闹凶凶的。
张少催酒保,“去后花园找江公子过来,就说他的人喝醉了。”
酒保低声,“江公子有事忙,已经回去。”
“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张少只能让老婆过来照顾人。
这时候,谢逢青从楼上下来,一把拽起冬凝到身后,差点把桌子掀了,奢石镶嵌的,掀不动,“脑子有毛病啊你们,谁让她输的,疯了吧。”
张少安抚道,“我们以为她喝得酒。”
“他妈的,给她碰酒,阿行知道弄死你们。”谢逢青一脚踹椅子,砸出的动静可不小,吓了一众。
谢逢青骂骂咧咧地拉冬凝出门。
她也不闹,努力走稳路。
谢逢青回头看她一眼,笑着叹气,估计都不认识他是谁。
谢逢青只好让家里的司机送她回去。
谢逢青千叮万嘱司机,“送去雲鼎壹号,务必看着她到家为止。”
“好的少爷…”
冬凝脸蛋压在靠背,“去老街区,我住那儿,不去酒店。”
谢逢青眼风一睨,示意司机一个眼神。
司机领悟点头。
转响安慰道,“好,去老街区。”
张少设的宴,眼看人上车,才扭头问,“江公子走的时候怎没带她走。”
谢逢青怎么知道,两个冷战谁懂为什么。
想想还是拨通江行止的电话。
那边不算太安静,还有小姑娘的声音。
谢逢青没多问,估计又是那位蠢萌蠢萌的女秘书,“回去到哪里了呢。”
江行止声音没情绪,“有事?”
“金贵妹妹被罚酒,我家司机送她回去了。”谢逢青没在说你家里的宝贝,你的乖乖这样的词,就突然觉得不适用了。
江行止默了两秒,沙沙哑哑地‘嗯’。
波澜不惊的,谢逢青怔愣几秒,“你对她真的就是玩玩而已啊。”
江行止淡漠道,“有问题么。”
谢逢青蹲下来,笑了下,“腻了啊江公子?”
“腻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
他上心过吗,谢逢青不清楚。
不上心又为什么偏偏是秦冬凝,而不是其他人。
“行,话是你说的,她嚷嚷要回老街区住,一个醉酒的小姑娘我没办法守着她不发生意外,她在新京没什么朋友,小薇最近忙创业,你自己看着办,你们爱怎样就怎样了,作为朋友,只能保证送她安全到雲鼎,这是我最大限度的帮忙了。”
那边都不懂听没听完,早就挂断电话。
谢逢青蹦出一句‘握草’,不至于这么早挂电话吧。
谢家的司机没将她送回老街区,喝醉的小姑娘一个人在家谁能放心。
她一上车头一倒,睡得香甜,司机心安理得送她回雲鼎。
-
江行止是在半夜到雲鼎,打开灯,冬凝一个人坐在地毯剥橘子吃。
她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依然醉醺醺的模样,大抵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衣服还是宴会那件白色丝绸吊带,在她惊讶那刻,肩上的羊毛毯微微滑落。
她剥橘子很慢,抬头,看落地窗里的投影。
男人逆光而立,站在她身后,黑色衬衣的领口松散敞开,往下,铂金纽扣勒得他胸肌膨胀。
冬凝伸手碰玻璃窗里面的江行止,呆住了。
幻觉。
他不可能会出现,是有多想他,竟能看到他的脸庞在玻璃里。
她咬一瓣橘子,吃完,痴痴望着落地窗里的男人,“他那天要是到杭城解释清楚,我说不定就不生气了,我多好哄的人,多有大气度,说不定不和他这位贵公子计较了。”
“他不喜麻烦,都不宁愿多绕几圈路,同理,对他来说,我是个麻烦,可有可无。”
“分明在给他最后的机会,他都不珍惜。”
越说,醉意上头,她眼眶湿润,泪汪汪的含橘子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