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一言不发,坐在她旁边的沙发,手从箱子里拿橘子给她剥。
看他手里的橘子,骨节修长的手,皮剥得整齐,橘丝剔干净。
“他不跟我说话,眼睛冷冰冰,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
想她此刻醉酒,江行止没搭理她的混话。
转间,她伏到江行止大腿,抽泣的动作,肩膀时不时颤动。
江行止把手里剥干净的橘子递到她唇边。
她张开嘴巴咬进去,还嘬了一下他的手指。
江行止眸光闪烁了瞬,看着被吮的两根手指,起身。
一只小手扯他西裤,“阿行。”
声音软乎乎的。
冬凝很喜欢叫他阿行。
“不走,洗手。”他淡声。
冬凝噢。
他去洗手,她又在吃橘子。
江行止倚在门框擦手,一瞬不瞬盯看她。
吃到酸的那颗果子,她整张小脸瞬间拧在一起。
江行止无奈,抱她起来,让她趴在怀里,她才蹭到他胸口,温暖的感觉令她‘哇哇’地就哭出声,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我看到了,看到你抱她。”她脑袋埋在他怀里,“我全听到了,她责怪我。”
江行止神色显得那样波澜不惊,没打算解释,也没将任何事放在心上,只是抱她,任她哭。
“我不要和别人分享你。”她小手缠紧男人紧窄的腰,满腹委屈的吐露心声,就想着占为己有,“什么样的方式都不行。”
她哭得汗津津,胸口一起一伏。
江行止没回答,将她摁在沙发吻得投入,手臂强势揉紧她身子,近乎毫无缝隙的贴合,手指勾断她的吊带下拉。
冬凝纵容了。
她像剥干净的瓷娃娃般在他手心,酒精泛红的脸颊韵出的味道更艳了。
吻在一起。
触感真实。
他咬她了,很痛。
过于熟悉他的霸道,冬凝才发现不是幻觉,是真真实实的江行止。
她支支吾吾地哼叫,拳头锤打身上的男人,试图推开他。
“江…唔…”
一个字都没骂出来,他掐她后颈提起来,彻底堵住她的呼吸,满身戾气。
她越哭越厉害,眼泪溢出来。
江行止咬了她。
毫不怜惜。
就喜欢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要死要活的妥协。
…
事后,她疼到不行,直至她呼吸困难,江行止才放过她。
这么一来,她缩在沙发角落一身狼狈。
他蹙眉,“疼了?”
“你就是坏。”
冬凝想找东西遮盖光溜溜的自己,都被他夺走,捡一件夺一件。
她气了,可在江行止面前,她都没什么杀伤力。
一番争抢,她戚戚打了喷嚏。
江行止捡起地毯的西服衣服丢在她怀里,冷淡道,“哭没用,你逃得了吗。”
话里的意思,只要他想继续弄她,她毫无还手之力。
她抬起手想甩他脸上。
被江行止轻松箍住手腕,她越挣扎,江行止越收紧力气,倒是任她另一边手的爪子划了过来。
他皮肤白皙,侧脸至下颔骨很快留下一条指甲痕,血迹隐约溢出,轮廓清晰的下颔线凭添几分血色的靡艳感。
冬凝手瞬间收起来,直直往角落挪。
“疼吗。”
江行止彻底放开她,精深的眼眸直勾勾盯她,片刻,哑声,“满意了?”
她别开脸,看着窗外,“你活该。”
他眼底淡淡地,“想离开我了?”
想啊,他身边的红颜知己不间断,可以不问他的过往情债,和她之后她只想要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江行止。
但很难。
冬凝抬头,望他,“你心里有没有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