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是她心甘情愿掉入泥潭(1 / 2)

于他掌中沦陷 醉玉颓山 2020 字 10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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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凝抬头,望他,“你心里有没有爱的人。”

大概谈及爱情是负担,江行止扯薄唇,勾起的弧度冷淡又无情,“你想要什么答案,给你什么答案。”

他的话,天生洒脱,高人一等的从容。

冬凝裹紧身体,声音低下来,“我真好奇,以后得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降住你的心。”

他一生骄傲自负,商业规则和政治捭阖里,所求皆为江家利益,要他一起掉入情爱的泥潭醉生梦死,那真是天方夜谭。

江太太,是谁大概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情欲又与谁翻云覆雨,是权色交易也好,是骨子里的贪欲起玩心也罢,最终都不能和江太太三个字混为一谈。

“你不是问过我怕不怕堕落吗。”

她平静开口,“我怕的,很怕,这世上,有一种人不能和他们谈情说爱,比如江行止,站在权位之上,为我所做的一切,把我最初建立的三观体系全崩,精神,物质,欲望,像毒株深埋,越来越想要,越得不到越想要,贪心到从不会满足,只要开心我要什么就有什么,不堕落吗。”

“你一句哄人的话我就会心软,你随随便便一个眼神我就控制不住动心,害怕到那一天,选择成为你婚姻外的情妇,这不是我想成为的样子,我会厌恶我自己。”

感情,江行止没有。

欲望,他什么都给得起。

“世上谁没有真心,凭什么你的值钱。”江行止俯身,贴在冬凝耳朵咬字,喘息温热,不上不下吊着她,“嗯?”

江行止觉得她多无趣不知分寸。

“确实不值钱,你的心里,权势,政.治,最重要,你都不在乎谁喜欢你,谁又不喜欢你。”她躲开他的掌控,偏腰在男人掌心,动弹不得。

“有情能饮水饱么。”江行止声音哑哑的,一脸的寒意不耐。

她摇头,“不能,情最廉价,任何人转身后都可以很爱任何人。”

她也不愿意堕落下去。

“后悔跟我了?”

男人粗哑的嗓音稀释在空荡的房间。

她眼睛涩了涩,回想中,低头呢喃道,“不后悔,你对我很好。”

他好,怎么不好呢,何至于她如此沉迷其中。

身边人常常说。

———我们新京最尊贵的江公子啊,特会宠那小姑娘,花钱让渔民捞了一海的鱼。

———从伦敦市,仅用十个小时空运星花玉兰回新京,四季花开的粉星花玉兰。

———市里那间最火爆,夜夜笙歌的酒吧被封了,怎么封的知道吗,那小姑娘在里面出事过,人江公子半夜私人飞机赶回新京。

———他上回去剧院包场,一天甩出88万。

即便88万像普通的88块。

她埋头藏在沙发里,差点抑制不住眼泪,偏不想让他看见,“说这些话,我没有醉酒,意识很清醒。”

都不知道怎么了,冬凝彻底哭出来。

江行止将她翻面,看她像个泪人般,头发乱得一塌糊涂,他伸手抹走她的眼泪,指腹又湿又粘,“不跟就不跟,有必要哭吗。”

难得他温柔举动。

冬凝下意识攀住江行止的脖子,贴在他强势凸起的喉结,还真是等不到他的解释了呢,所看即事实,看来,他就是要娶钟羡羽。

眼泪一颗一颗掉落在胸口。

贵公子游戏人间,并非轻易沉溺情爱。

成年人的感情,哪有小说和电影里那么美好和不肯错过。

暧昧如同泡沫,一戳就破。

世态千千万万人心炎凉,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江行止的心炎凉。

“真的不跟了,太累了,请你谅解,也祝你前程似锦。”

那句话出来,就连墙上的英皇小摆钟都没了动静了。

“行。”江行止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嗓音倦怠,“哭够了好好休息,再胡闹可不会让你再出现在我面前,知道么。”

她哭腔薄薄碎碎的,“嗯,知道了。”

转身,江行止瞬间无情冷漠,拿起地毯上的西裤和衬衣,走去衣帽间。

冬凝躺回沙发上,看着金弥奢光的穹顶天花板。

明明前一秒,他还深情与她对视。

下一秒,说走就走。

看着他换好衣服,一身崭新的黑衬衣,黑西裤,同套系的西服挽在弯臂,单手慢条斯理系纽扣,漠视冷淡的姿态,他身上的禁欲感更浓烈。

门开。

‘哏’地一声,房间里再无他的身影。

冬凝躺在沙发闭眼休息。

心无定所江行止,不会为谁停留。

12月31日,新京气温很冷。

江行止把她留家里,大概是双方做到最狠的方式结束了。

一开始,是她心甘情愿掉入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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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一年元旦,冬凝都没心情过了。

那两天,一如无常。

冬凝没回雲鼎,两个人似乎连普通的告别都没有。

感情不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