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川冷冷回视对方,“一边儿去。”
对方朝冬凝笑笑,心想又是一个上敢着飞蛾扑火的小姑娘。
“你可别误会,就钟羡羽,一起玩的,绝对没你想的那样。”沈南川解释。
冬凝红唇轻扬,“我哪样想?想到他们去开房啊,江行止还不至于背后绿我,他要是想,都是光明正大来,不会怕我知道的,当我的面做,他估计都敢。”
“你倒是了解他。”沈南川这回服了。
以至于太了解他,一不小心沉迷堕落,搞得自己出不来。
冬凝靠到椅子,“可不难看得出,他在新京是为了让钟氏起死回生,以他江行止三个字,做什么多容易,那位钟小姐终究才是他要护的人。”
沈南川没再插话,示意她多吃点,这位伴娘今天可是忙坏了呢。
冬凝草草裹腹,道别离开。
司机开车跟在她身后,也不着急提醒她上车,看得出她心情不好,她愿意走一段就走一段。
下着雪,一身银色的礼服长裙,肩上简单裹着羊毛大衣,路灯衬她背影摇摇晃晃,仿佛有薄薄一层碎冰雪飘在她头顶。
踢了踢雪球子。
秦家家业涉及众多,文化传媒,房地产,影视制作都有。
老爷子问过她行不行,喜欢哪一行就试着进公司要个职位学学皮毛。
大姐嫁出去,可管不了那么多。
那几天,冬凝没怎么出门,都在院里陪老爷子聊天,照顾吃药。
雲鼎壹号的宠物保姆来了几回电话,眼看老爷子睡沉,她走到阳台,合上窗户接听。
“怎么了?”
保姆声音慌张又畏怯,“秦小姐,我…我们给猫咪不见了,趁家政来搞卫生,它钻电梯跑出去,监控查了,看见它下楼就没有踪迹,我们实在是…非常抱歉。”
除了冬凝,其他再没人能叫猫咪那个名字。
冬凝望向夜空,“你找江先生,别说找只猫咪了,掘地三尺都能办到。”
“我打过电话,他没有接。”
“行吧,先别慌,我找个人。”
冬凝找到吴明朗,他在业主群,总能问一问有没有业主遇到过。
断断续续一整夜,没找到小猫咪。
「别担心,业主最近都有留意」
她也不想担心啊,养了一年多的猫咪,终究有感情,小猫咪是第一次偷跑出门。
以前江行止吓一吓,它就以前江行止吓一吓,它就乖的要命。
冬凝抱着手机,来回去想,也不知道找谁了。
雲鼎业主都没见过这只猫。
楼下找到座机。
江行止的号码,她背得滚瓜烂熟。
这个时间点,他理应没睡觉。
嘟声许久,在冬凝快要放弃时。
他才接通。
那声熟悉的‘嗯?’传过听筒,一瞬之间击溃她伪装很久的平静,搅得她整颗心胡乱在胸膛蹦哒。
哪怕只是他的呼吸,只是简单的嗯,总有一种莫须有的安全感袭来,揭开她的脆弱无助,要她慌乱,要她鼻头酸涩,要她眼红。
她哽咽,“阿行不见了。”
心声吐露,莫名其妙的委屈涌满心坎,差点掉下眼泪。
明明说的是猫。
她怎么就想哭呢。
江行止很长时间不说话,双方任由彼此的细微喘吸声传过听筒,在沉寂里将这份沉默拉长。
一秒。
两秒。
三十秒。
他冷淡,“知道了。”
听筒近乎冰冷的贴在耳边,冬凝紧着嗓子,“麻烦你了,养的时候你答应过我,我不在你会照顾好它,希望你找到它带它回…雲鼎。”
‘家’字变成雲鼎。
“江先生,鱼是不是上钩了呀。”
忽有女人娇媚动听的声音忽有女人娇媚动听的声音传来,颇显几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