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句话触她哪根神经，眼圈红片片，埋头扒饭。

神经，眼圈红片片，埋头扒饭。

老爷子欲言又止。

小叔两个字，她想起她喊江行止小舅舅。

想起他在夜里的坏兴致和疯狂，吻落在她侧颈，逼她喊小舅舅，一次又一次。

他就是毒蛊，一碰，瘾劲大得丢掉半条命。

怎么忙工作，还都忘不掉他这个人。

“有心事？”老爷子看出来她总是心神不宁，试图工作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掩盖什么。

冬凝夹菜，“没，吃饭。”

“江家又是怎么回事。”老爷子问。

冬凝装傻充愣，“什么江家，哪儿的江家。”

老爷子专注她脸上所有表情破绽，哼一声，“胡同那片地儿还能有哪个江家，皇城根下谁不知道江家。”

老爷子继续问，“昨天怎么是江家的司机送你去公司。”

冬凝给老爷子夹菜，淡定说，“我迷路，遇到他家司机好心领路。”

好心？

江家人不存在‘好心’二字。

“我们老实本分经商，与商人打交代就好，不要碰那个圈子，记得吗。”

“丫头要是想嫁人，还是找商贾之家，这里的官宦子弟碰不得，特别是江纪两家，不是常人能轻易去沾的。”

老爷子说很多，冬凝吃饭敷衍。

是从哪看出来她想嫁人了，想的那位官宦子弟，早就拜拜。

钱与权，后者份量重。

这两者论起来，那可差远了。

老爷子放下碗筷，专心看她吃饭，“你就别跟着去沈家了。”

冬凝不反驳。

这话给沈南川听见，不得把桌子掀了。

她和沈南川就是普通朋友。

可不，沈小少爷已经开车到家门口。

远远就听到他一口要像不像的京腔儿，“你们五小姐呢，捯饬好了没，出门了。”

老爷子朝佣人示意摆碗筷，“哎哟，这这这…说他他就来了。”

冬凝拿纸巾擦嘴巴，匆匆忙忙出门，“是工作上的事，让他帮忙引荐个人，经理让我拿下合同考核业绩，那位小孙董太不讲情面了，几次都不见我，正好，沈南川和他认识，我作弊去了。”

一番话给她说得冠冕堂皇。

秦老爷子听得眼窝下陷，“谁谈生意去G体西路啊！”

“真的。”她撩撩发，还真抱公文包出门。

秦家大门外。

秦家的管家正招呼这位沈小少爷要不要进屋喝杯茶水再走。

冬凝打开车门，习惯性坐沈南川的副驾驶。

沈南川轰油门，和她瞎聊聊。

秦老爷子那张老脸，一脸的黑色儿。

车内温度调到30度。

她还冷到搓搓手。

沈南川时不时瞥她一眼，有这么冷吗。

“孙家那位可是想泡你，你不会答应了吧。”

冬凝慢悠悠道，“长得挺帅，就是为人太卑鄙，不给他泡，他不肯签合同。”

沈南川专心开车，“你家阿行才帅，那算哪门子颠倒众生。”

冬凝手撑在车窗抵住侧脸，“江行止倒是配得上颠倒众生，又骚又渣。”

沈南川笑笑。

一提江行止，她就是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