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张飞飞的眼睛忽然像像乌云飘过,瞬间突变。“啪”的一声,张飞飞抬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你。”陈放气的说不出话。
“好了,过去的一笔勾销。”
“过去咱俩不认识,我又没有欠你什么?”陈放不解的说道。
“我说一笔勾销就是一笔勾销,滚。”张飞飞咆哮了。
陈放连忙“噔噔”的下楼。
卷闸门“哗啦啦”的开了,张飞飞在楼上拿着遥控器,开了卷闸门。还不等卷闸门完全打开,陈放猫腰就钻了出来。
外面空气清新凉爽。虽然是夏季,夜色覆盖下,小风吹拂,难得的一个凉凉的夏夜。陈放逃也似的往外走。
到了胡同口,回头,看见张飞飞倚在橘黄色的窗前,木然的往这边望。
对杨德章的情况陈放一无所知,就先来到了村主任家里,村主任认识陈放,知道他是新上任的副乡长,就热情的接待了他。提到杨德章,村主任有点诧异:“你认识他?”
“不认识。”
“这个杨德章啥情况?”
“要说他,一言难尽啊。”
“咋了,你慢慢的说。”
“杨德章差不多快七十了,听说他是解放后,文化革命前的老牌大学生,毕业了就在县政府里上班,人老实,那时候又不兴学历,学历高了反而是坏事,杨德章就老老实实的上班,也没有混一个一官半职,大概文化革命后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回到了村里,刚开始以为待一段时间就去上班了,这一待就是半辈子。”
“你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不知道,杨德章是一个闷葫芦,不与闲人说话,村里人也就很少搭理他,哎,一辈子窝窝囊囊的。”村主任说道。
“他原来在哪里上班?”
“好像是当时的信访办。”
“哦。”陈放明白了,如果当时他在信访办,和张五妮一定有过交集,一定处理过张五妮的事情,张飞飞让来找杨德章,看来是有缘由的。
“这个杨德章现在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四个儿子,一个都没有安排到公家单位上班,儿子们都恼他,现在儿子们都结了婚,有了自己的房子,杨德章越来越不受儿子儿媳的待见。索性,杨德章就自己在村头盖了一间房子,自己做饭自己住。”
“我能不能去见他一下。”
“可以呀,当然可以,以一个副乡长见一个老百姓,当然欢迎啊。”
“那就走吧。”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