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今天卖菜赚了多少钱?给小雨个酸果果吃吧,一个月没吃过酸酸果了,”小女孩极其的清秀,水灵灵的大眼睛让人感觉到她的灵动,可惜孩子很瘦,面庞有种不太健康的菜色,身上的衣衫好象是别人替下来的那种,不是衬短就是裤长,看着小外孙女可怜兮兮的模样,虞凤华心象针扎一般。
“嗯,姥姥给小雨去卖…”在小卖部给小雨给了两个酸酸果钙奶才领着她回家去,这位五十岁的女人头发已灰白,满面刻着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虽依旧可见昔日的风华绝代,但眸子里没有光华了。
远处,凌寒和戎戒就站在路口,他手里有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人就是领着小孩走进巷子的女人,“戎哥,你去看看他们住在哪里?应该就是她了……”戎戒点了点头,转身就跟着虞凤华进去了。
来到望海市才一天,凌寒就找到了二叔给自已那张照片中的女人,虞凤华,她就是老妈的情敌。
望海这样的沿海城市也是近年来才掘起的,这两年城建改造工程很强大,旧城区已经都整改完了,而今年的望海市长也凭借出色的功绩被提为了高官,而原市议会长也调到了省内第二大城市海平市当了一把手,相对来说他还不如‘市长’混得好,没办法,谁让他年龄老了许多呢?
凌寒并不急着去上任,有些事他想进行一个了解,虽然是很老套的‘私访’,但不得不说这种方法很管用,大该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几天吧,想想也好笑。
自二叔提到这个事到现在,也过去一段时间了,但有消息传来,‘姐夫’仍给扔在看守所里没人过问,看来这个事扯皮扯的很厉害,一方为公一方为私的进行着某种形势上的斗争,他的命运也会随着斗争最后的结果而出现戏剧性的转变,至少现在凌寒不认为‘姐夫’的冤屈还要忍沉多久,快了……
戎戒一会就翻了出来,“找到了,她们住一间十多平米的房子,条件很差,看得出来生活很艰苦。”
凌寒点了点头,深深看了一眼那条巷子,长长的舒了口气,道:“走吧,咱们明天再过来……”
说起来靓靓还是比较‘残忍’的,把一对还不满半年的儿女丢给了婆婆,她跟着老公跑来了望海。
才来望海一天,他们还没房子去住,不过也不用住宾馆,年前苗玉香就打发粟雨秋来发展公司了,发展手段很简单,看中哪家效益好的星级酒店或大型的娱乐商务中心,直接入股收购变成大股东。
望海社会情况比较复杂,这次苗玉香没向娱乐性场子下手,而是整合了一家星级大宾馆,项层的豪华套间全部列为私用,闲杂人等禁止登上……
……
城市改造拆迁计划中的贫民区,吃了一些早点后凌寒特意让戎戒又买了一些油条和热豆浆,两个人才充当闲人般走进了那块铺着六棱石砖的巷子。
巷子比较窄,只有三米宽吧,各人门前又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除了三轮车能进来,汽车是进不来的,一大早巷子里的人们络绎不绝的骑着自行车冲出去为生活而奔波,一个个行色匆匆的……
一股很难闻的垃圾味让凌寒不由皱了鼻子,渐渐走近了一堆垃圾,大腿高的短石墙圈成的垃圾堆早就满了,更多的垃圾溢出来遮住了半条路,人们都得绕行,苍蝇成群结队的嗡嗡掠过,蔚为壮观!
就在这堆垃圾的左首第一个门,戎戒停下身,朝凌寒耸了耸肩,不用说了,虞凤华她们就住在这里了吧,不错,倒垃圾真近,一门就是垃圾堆,太方便了……凌寒蹙着剑眉走过去望那小院落里望去。
低矮的小砖墙大约有一米五高吧,小院子里居然还是土泥地面,连铺点砖都吝啬,一个几十公分高的小女孩正蹲在院子里,用手里的口棍在地上划着,嘴里还念着,“一,二,三,哎呀,错了……”
凌寒只是站在墙外默默无声的望着院子里的小女孩,她那张异常白净的小脸上流动着一股真纯烂漫,在她小小的世界里,也许没有更多的奢求,一块糖或是一个小果子就能令她感到满足,她大约有四岁左右的样子,或许还不到……凌寒心里猜测着这个问题,这时候有路来路过的人都向他和戎戒投来警惕的目光,甚至目光中还挟杂着一丝厌恶和惊惧,很快凌寒就发现了这一令他尴尬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