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太子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娶一个根本没人要的女人。
他终于发现这是他完美履历的唯一污点。
于是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暗示和折磨下,他也和所有人一样觉得江近月是个笑话。
她不再是江近月,不再是堂妹,
她是他这个太子身份附加的,无法拒绝的累赘。
终于在一个冬日里,沈煜第一次不堪其扰的甩开她的手,第一次用那种厌烦的眼神看着她说:
“江近月,我真讨厌你。”
他讨厌她注定要成为他的妻子,他讨厌他没得选择,他讨厌她不思进取,讨厌她害得他总是被嘲笑。
江近月是他一切痛苦的源头,有江近月在,他就永远只是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没关系。
沈煜垂着头想,没关系的,只需要再等一会儿。
这一切就都该结束了。
侍从终于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些香料的气味,附在他耳边说:
“殿下,成了。”
偏殿值守的宫女突然急匆匆的来报,说里面不知何故,像是有男女欢爱的声音。
她垂着头声音畏缩恐惧,后面的话不敢说。
但听到的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里头歇着的是江姑娘,而太子还在这坐着。
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大长公主已经是白了脸色,几乎站不住,
陛下的脸色也难看,话都像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里面的......是谁?”
那宫女都快把头埋进地下,哆嗦着开口:
“是......是定亲王小侯爷和......”
众人屏住呼吸,
“和太子良娣。”
“什么?”
沈煜几乎心脏骤停,拍案而起:
“放肆!
你敢胡言乱语?”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苏盈盈?他明明安排好的。
怎么可能?
他刻意安排在这一天,安排在今日,就是为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让这桩婚事彻底变成不可能。
这里面的每一环都是他精心安排的,不可能出问题。
“太子殿下是在找我吗?”
沈煜下意识抬起头,殿门口赫然站着衣服整洁的江近月,
她偏过头朝他笑:
“还是在找苏良娣呢?”
她身边被压着跪在殿前的衣冠不整的女人,
赫然是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