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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花了大价钱的水军终于开始起效,
已经有不明真相的路人看到水军的“仗义执言”之后,真的相信陆鸣是无辜的,
相信那些女孩是为了讹钱才倒打一耙。
正如他所说,那只是一些涉世未深,甚至有一些都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除了微信聊天记录之外,他们再也拿不出什么切实有力量的证明。
他安排公关部发布了几张诉讼,表示近日在公众平台对他和妻子造谣中伤的将会一一起诉。
除了还在负隅顽抗的那位最先站出来的网红,其他声音都渐渐沉默。
就在公司市值也在渐渐回温,一切形势都在说明这件事要过去了的时候,
我用官号放出的那条录音彻底把他捶死了。
他可能忘了,这个公司创立之初,我也帮过很多忙,
甚至最早没有公关部的时候,官号都是我在打理。
所以一条由公司的官号发出去的录音,无疑成了无需自证的最好的证明。
那条录音发出去不到十分钟就从热搜底部一路高升,后面坠着一个“爆”字。
陆鸣打电话过来跟我咆哮:
“司宛,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害死我害死公司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公司完了你也跑不了。”
我在电话这头无与伦比的平静,我语气泰然的向他陈述一件事实:
“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不在乎钱。”
“我要离婚。”
我已经在法院提起了诉讼,起诉离婚。
如果说是在他舆论形象还偏好的时候,我胜诉的概率当然不大。
可今时不同往日,舆论明显偏向我的时候,相信诉讼离婚的速度也能不出意外的快一点。
庭审是在一个月后。
也是我时隔两个多月再次见到陆鸣。
他比我预料的还要憔悴许多,鬓边竟然已经生了白发。
或许是这些日子的打击对他太大,也或许是他终于想通了决定不在这件事上为难我,
庭审很顺利。
顺利的出乎意料。
公司还没完,但市值缩水,受到的舆论影响非常大,由于他是婚姻过错方,判给我的部分比他多很多。
判决婚姻关系依法解除的时候,好像终于有人那斧子砍断了我那对隐形的镣铐。
我想我后半生终于不用再和这个恶心的名字放在一起了。
我们终于没有关系了。
我自由了。
走出法院的时候陆鸣叫住我。
“司宛。”
他大概是想伸手拉住我,但在碰到我衣角的时候又缩回了手。
陆鸣垂着头,再也没了过去的意气风发,他喃喃的不知道是在解释给我,还是解释给自己听,他说:
“我现在再跟你道歉,你肯定觉得我很虚伪了。”
“我过去做了很多错事,我伤害了你很多,你恨我是应该的。”
他忽然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