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昏死之前松开,气还没有喘匀的时候又掐住。
乐此不疲。
我憋了一口气,朝他脸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被鲜血浸透的口液挂在柳如释脸上,滑稽又可笑。
他攒足了劲朝我扇了一巴掌,我的脑袋一片嗡鸣。
“安娘,你快认个错,交出解药吧!”
我费力地抬起头,萧洛那张脸在我眼前摇摆恍惚,唯独那颗红痣还看得清明。
萧洛拿着一包粉末,在我面前面露难色。
“是......你?”
我顺了好久才顺过这口气。
也是,我早该想到的。
只有他当年见过我找笸箩师傅拿药。
为的,就是救他那只用来写字的手......
人性,在生死,在名利,在厚禄面前,从来都经不起考验。
即便是三分,也非故人来。
我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刑房里,柳如释每吐一次血,我便要遭一顿毒打。
骨头断裂,生生戳着肺腑。
真痛啊。
我犟着心里那口气,我在等,我等恶人得报,等公正自现的那天。
柳如释病重一分,萧洛在我这里就着急一分。
每每我都啐他口水,不理会他分毫。
到后面,柳如释开始昏迷不醒,只有萧洛来刑房了。
萧洛涨红了眼,扯我头皮,用烧红的烙铁在我身上一寸寸撵过,像个穷途末路的疯子。
萧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