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图片。
江行止瞧着照片,一脸沉色。
不知道哪来的野男人欺负她在墙角,大掌捏着她的脸颊,看着,就是疼到泪痕氲落,我见犹怜。
他拧眉。
李肆懂事,弯下腰,将自己的手机递过来。
“我找不到秦小姐,江小姐接电话了,您拿好。”
江行止腾出一只手,接过手机扔桌子,摁的是免提,那边醉醺醺的‘喂’,毫不知情是谁。
江行止漫不经心看台上的皮影戏,还算有好脾气,“我女人呢。”
那边的江幼薇听声,怔愣好久,瞬间酒醒了。
“刚刚还在门口涂口红。”江幼薇慌忙穿上鞋,跳下沙发,“不对,我的小金贵呢,怎么不见了。”
江行止冷漠起身,“你他妈的。”
骂的是江幼薇。
身旁老太太眉眼翻白眼,瞧江行止,突然就笑出声,“哪有贵公子的样儿,脏话天天挂嘴边,阿行,就是少跪祠堂。”
李肆客气颔首,“抱歉,老太太,我们得回去了。”
老太太这就不乐意了,“回哪,南池子啊,他不是说陪我看皮影戏吗。”
李肆已经离开,快步走在江行止前面取车。
—
池渊拽着冬凝的头发,一手捂住她的嘴往卫生间带。
冬凝踢了踢地上的手机,此刻只想问候池渊的祖宗。
转念,池渊看她越哭越凶,蓦地笑出声,要是想碰她,早八百年就对她起歹意了,她怎么总是那么弱,连反抗都没劲儿。
他深深闭眼,再睁开时,拽着她下楼。
“我知道,来时,我还就看见你开着宾利车停在楼下,那辆车,挺贵的吧,全球就三辆。”
“所以车,不是你的吧?”
“喜欢找金主是吗,我带你去找。”
是,得不到就毁掉,这是池渊潜意识最深恶的念头。
池渊的包厢就在对面,捂她嘴巴拖着她进门那刻,包厢里的推杯换盏声突然停了,众人不约而同看着池渊。
“池渊?”
有人起哄,“哟,这不是旧嫂子吗。”
冬凝转身想离开,池渊手顺势一撑,轻松一扭门锁,“这家夜店,我叔有股份,想逃哪啊你。”
“跟谢逢青他们玩得起,跟我玩不起?”
冬凝哑声反驳,“他们没你这么卑劣手段,只会强迫人。”
这句话,彻底激怒池渊,打在他脸上的伤还没还回来过。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报复在秦冬凝身上,毁了她的名声。
“好,说得真好。”池渊舔了舔牙槽骨,眼神阴森,话是看着她才说,“你们喜欢她吗,她只喜欢钱。”
话是这样说,有人有贼心,但没贼胆。
不过这地儿,大家喝多了倒是有玩心,往常给池渊当狗腿的阿强坐在角落看着那一幕,没一会儿,好心情地朝冬凝走来。
这都什么事,在阿强不怀好意的靠近她时。
池渊则是站在一旁,一脸事不关己。
可真当闻到阿强身上浓郁的酒精,池渊一脚踹开阿强,“滚,都出去。”
他一吼。
包厢里的人悻悻出门。
冬凝也想逃。
池渊丝毫不怕她能逃得掉,淡淡侧身,一手将冬凝压在门板,“你他妈是我的,爱我行不行,我对你不好吗,你想买车我也给你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