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跟上江行止,问谁和谁。
江行止说,是一些富家子弟。
他们向来不过什么圣诞节,闲暇时候就在这里喝茶聊天。
和江行止打招呼的人姓聂,聂泽瑞。
“九哥来得挺晚,差点怕你迷路。”
江行止只是懒懒地笑,腾出一边手搂着她的腰进场,“家里有孩子夜里9点才睡醒,得照顾着点她。”
这话一出,有人看冬凝,就点头笑了。
聂泽瑞,“应该的应该的,我们都等你来才开场。”
什么夜里9点,冬凝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捏了捏江行止的手臂,她手是软的,揪到衣服差不多。
“我腰都没好,从今往后分房休整。”
江行止一如往常寡淡的味道,“是么。”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只有她和他听得到,“喜欢的,睡够她。”
冬凝头埋得低,哼声浑身炸刺似的。
就..挺斯文矜贵的公子哥。
江行止手指没轻没重,揉她腰玩,像顺平她炸起的毛。
他手机在她包里,这时候又响了。
都第三回了。
冬凝意感,绝对是同一个人来电。
江行止松开她,这回舍得接了。
冬凝眼睁睁看他走去一旁接听。
高挂的古风灯箱,他身影游离在暖色柔光下,衬得他身上的黑色西服高雅淡然,他单手抄在西裤兜,背着她,突然觉得江行止没那么冷淡了。
他接电话的时候,看起来,心情忽然更好了。
他声音很轻,“干嘛。”
那边沉默好久,并没怪罪他第三次才接,“国庆节快乐。”
他笑了声,身上的气质懒懒散散,“钟羡羽。”
钟羡羽跟着笑,看似冷冷清清的意味,轻轻吁气,“是和她在茶庄过国庆吗,你喜欢她吗,她有我漂亮吗。”
江行止始终不慌不忙,“你觉得呢。”
这就是江行止了,你知道又能把他怎么样。
钟羡羽向来有倨傲的底气,“阿行,别闹了,没人能在我手里偷走你,你还不懂吗。”
这就是她底气满满的厉害之处,她用偷字,而不是抢。
…
等江行止挂电话回来。
全场唯一的一个单人沙发,大家都给了冬凝坐。
她并不矫情玩客套,大大方方入座。
沙发身后站的人是江行止,他单手插兜,腾出来一只手撩她的发绕在长指间把玩。
时不时和他朋友有说有笑,“把他推上台呗。”
他朋友赞成道,“那你来推了。”
推谁,推什么,冬凝不知道,或许是哪家集团该换老总了吧。
江行止倒是没忘记她,温热指腹有意无意划过她霜颈的皮肤至耳廓阔,说不上是温柔抚弄还是暧昧兴起。
她像是只慵懒的富贵猫在江行止掌心贴着。
正正12点整的浪漫时刻。
夜幕绽放绚丽缤纷的烟花。
郊区地界有安全防护,坐这里抬头就能看到烟花。
是聂泽瑞哄新妻子,才选择在安防好的郊区申请放烟花。
聂泽瑞搂着他妻子靠在屋檐下,他妻子指着烟花笑得开心,那一幕温馨得不行。
江行止俯身,告诉她,“他们刚结婚,在哄他老婆开心。”
冬凝靠在沙发,回头问他,“敢情能看到烟花,我是沾光了?”
他依旧站在她身后,抬头同她看烟花。
“喜欢那玩意?”江行止嗤声,“不觉得无聊吗。”
怎么会无聊呢,每回迪士尼有烟花秀,不照样人群接踵。
冬凝觉得江行止是不能共情烟花刹那惊艳绽放的浪漫。
他会觉得太平常,太淡然。
没什么滋味可言。
冬凝看着漫天绚烂烟花,像绽放在心间,脑海里涌出一句话:谁能知道我对他的神魂颠倒呢
却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