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凝眼睛笑得亮晶晶,“我父亲啊。”
江行止换一只手撑伞,没与她辩论,继续往前走。
“少跟着谢逢青玩期货交易,我教你。”
“他看起来比较闲。”天气冷,她抽了抽鼻子,稍有鼻音。
谢逢青能不闲吗,因为不听话,谢家一直没把大权交给谢逢青。
就一烂野,什么都想捉住。
冬凝补充,“你是大忙人,就连陪我吃饭都要挤时间。”
在怪他忙。
“别不知好歹秦冬凝。”
江行止懒懒望向冬凝,随意扯开嘴角,“故意让我来接,我不用工作是么。”
她嘟囔,“我怕被钟小姐欺负,要你来撑场,明明昨夜我还是宝贝。”
江行止应一句,“她不会欺负你。”
是吗。
路是真的远。
冬凝是个半途而废的人,走一半不肯走了,上车吹暖气。
还要买玫瑰回家装花瓶,放浴缸。
闹市的花店。
江行止靠在收银台,就一个动作,扫码付款。
司机搬花、还是搬花。
直到后备箱装不下。
花店小姐姐都说一句,“你男朋友好宠你呀,还会提前过情人节。”
情人节?
快到情人节了,都差点忘了。
冬凝余光扫一眼还在买单的男人,“江…”声音收住,“回去了。”
他望着她的方向徐徐一掠,看她怀里抱的白玫瑰,挑了一下眉,“够了?”
边上的司机委婉说一句,“先生,后备箱实在装不下了。”
确实不够,但她不铺张浪费。
高高兴兴抱花出门,回家。
带白手套的司机恭敬打开车门,看她上车,才接过那捧白玫瑰,放副驾驶。
要是有地,她是还能再买的人。
花店的几名店员见那辆车离开后,忍不住探出脑袋看。
“天啦噜,那位先生好帅,容貌真的好养眼,身材巨好,高不可攀的气场,我刚刚还以为是什么大明星,结果这张脸还真没在网上见过。”
“他付款都不带眨眼,差点搬空花店。”
“有钱的,连号车牌的劳斯莱斯。”
“我来这里几年了,这是我见过最有气场的霸总。”
“那位先生姓江,刚才的小姐姐差点叫出他的名字,江…江什么,哪个集团的总裁姓江呢。”
-
那一夜。
冬凝洗澡出来,朝客厅的地毯坐下,玩插花。
小猫咪跟着躺在地毯窝觉陪着。
她轻轻问小猫咪,“你知道什么是白月光吗。”
“白月光并不是第一个,是心里最爱的一个。”
“这是花店的小姐姐告诉我的。”
她这样告诉小猫咪,像分享。
江行止从书房出来,就看到她盘腿坐在地毯插白玫瑰,自言自语,鲜少感兴趣她的自言自语。
这回能听懂。
她漫然抬头,微卷的长发零零碎碎散落,一支白玫瑰被她轻轻举动横咬在嘴边,看他时,眼眸娇弯,挑衅似的微笑。
白玫瑰配红唇,也可以那样糜艳生香,是生来属于妩媚多情的小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