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倚在门框,薄唇轻挑,依稀浅浅地笑。
就这娇媚春水的眼神,说不是在勾引他,这说不过去了。
半响,江行止来到她身侧的沙发坐下,伸手。
冬凝把地毯的一捧白玫瑰放到江行止手里,“你来帮我。”
高过她半个身的他,居高临下睨了眼白玫瑰,嗯一声。
冬凝趴在江行止的腿上,仰视他插白玫瑰,慢条斯理地举动,白花与绿叶,沾在他指腹的珠水,衬他那双手格外干净清贵。
拍卖会送来的古董花瓶,配几百块的玫瑰略显寒酸。
冬凝手指握住他腰间那根浴袍带子,仰起脖子,始终这么看着他。
他身上穿的白色睡袍,是她亲自挑的,包括家里很多他用的东西,她都给他挑。
江行止俯视她的红唇,眼底深深,手慢慢上移,掌心捏住她的下巴,另一边手取走她嘴里咬的白玫瑰,优雅地说出一个字,“骚。”
她抱怨,“疼。”
他不轻不重捏她下巴,温热指腹隔皮揉她下颌骨,“你成了啊,碰哪儿,哪儿都疼。”
“你再用力啊。”冬凝鼻子里哼哼,“我也很凶的。”
江行止笑着开口,“你想要怎样。”
冬凝咬着牙,“等你哪天睡着,我一定偷偷咬你几口,再给你几巴掌。”
她的叫嚣。
如同未长齐牙的奶气老虎崽,面对体魄的雄狮,伸出她软扑扑的小爪子,伤又伤不到,雄狮只需轻轻伸前掌,能一瞬间将她拍扁在地制服。
江行止忍笑道,“我等你。”
从那之后的每一天,雲鼎C栋顶层的9099每天都有花店上门摆白玫瑰。
不管她回不回雲鼎,不管他来不来过夜,白玫瑰都有,每日一新鲜。
沉醉的夜里。
他更喜欢她后腰的那点小红痣,每回都喜欢吻。
含在齿间。
给冬凝的感觉。
他很像,一匹极度缺肉的恶狼。
怎能不贪食。
大抵,他越发对那颗小红痣的占有欲愈渐狂烈,被他以外的人发现过她的美,亦要再占。
每回醒来,江行止已经不在枕边,被子里的余温只剩男士沐浴露的乌沉木味道和暧昧痕迹。
冬凝拿小镜子看后腰的红痣,差点哭出声。
又给她伤了。
又给她上班常常迟到,好几天都故意躲着他不见面,吊着他,也不找他。
暗戳戳发泄她的小情绪。
她冬凝啊,是说翻脸就翻脸的角色。
她不在,江行止晚上不回雲鼎。
20亿美金打造的密苏里ice-breaker私人游艇夜里出岛,隶属意大利俱乐部集团为瑞通的江总致力设计的游艇。
全球仅有的配置随同保镖安防及私密性,既享私人岛屿。
四层,海上大别墅即视感。
千平的豪华游艇除服务员外,皆为富贵人家出来的圈内好友。
这回。
江行止烟抽得凶,火辣的尼古丁依旧令他腔喉感到索然无味,眸光轻眯了会儿,凝视指尖香烟缓缓堆积的烟灰。
这让他想起冬凝腰间的掐痕,硬是红三天提醒他的恶劣,弄狠了。
她不肯上药,夜里时,也不关灯,非要身后的他能看到那点伤口。
又不是故意弄疼。
最后眼发红,也不小心把她弄疼了。
她气他,气得厉害。
半夜时分,在场的不知道是哪位贵公子掐点开香槟,狂欢了句。
“情人节快乐。”
杨启越瞧着在甲板栏杆冷漠抽烟的男人,上前一问,“你家那只小金贵呢。”
江行止抬一抬手,轻点烟灰,“少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