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冷得不行。
外面太冷,冬凝开始偷懒,开始缠江行止在被窝,不想出门,也不给他出门。
江行止破天荒和她堕落,完事后,哑笑一问,“你中毒上瘾了?”
“你下的。”冬凝压在他胸膛,任由男人的手指在后背徐徐抚摸。
这毒下得太深,深到她习惯贪恋。
江行止教会她的东西,她就像打开奇妙的魔法箱,欲罢不能地享受其中的体验,不想自控。
卧室不开灯,只有对面高楼的霓虹灯光分点光过来。
“过年后和我去伦敦。”
江行止说话从不询问她的想法,只给安排。
冬凝摇头,“江氏总部在伦敦,肯定要去很久,我都没有出国那么久。”
而且爸爸妈妈都在国内,她不想离他们太远。
眼看江行止脸色一沉,冷不丁注视她。
冬凝连忙解释,楚楚可怜,“不想离开剧院,老是请假,每回都错过专门为我来剧院的观众。”
全是借口。
江行止的眉头又紧了,“你就心疼这么点工作?”
冬凝伸手,温柔抚平他的眉,他挨身到他面前,捧住男人,轻轻抵在鼻尖娇嗔,诱人的粉唇在他面前一张一合甜哄。
“不生气啦,我就这么份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行止回避她的话,显然对撒娇并不受用。
他决定的事,向来不易改变。冬凝想,自顾说,“还真没到过伦敦,下次吧,下次一定去,好吗。”
江行止没反应,固执地一言不发。
这位江总,还真不好惹呢。
她拉上被子,盖住他和她,低声撒娇,“小舅舅,体贴我一下好不好。”
声音隔着被子闷出来,一把嗓子嫩得出水。
江行止扯唇,笑得不着痕迹,无人发觉,随即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爱去不去。”他回绝。
冬凝埋怨,“凶巴巴。”
“以后自己住。”
她贴在他腰腹,“我不要自己住,要是想你的时候我怎么办。”
江行止哼地一下。
尽管他不理会,冬凝照旧百般媚嗓,“好啦小舅舅…”
她是会用三分薄力撬动杠杆的,总能无声无息软化他的脾气。
他指腹揉捏她脸颊,至小巧的嘴唇,教她,“用这儿,嗯?”
一听,冬凝紧张下,脸红到耳根,想想,喉咙都痛。
她平常吃草莓都要切小块,往常又是怎么…swallowandspit的呢。
“会原谅我吗,我可以不用去吗。”
他半阖眼,“兴许。”
称得上是她见过的男人里,最矜贵的一位,偏永不满足。
…
天气更冷,谢逢青约了去滑雪,大家没时间去。
该忙的忙。
谢逢青直接出国游玩。
「你们爱去不去,我请客很难得的呢」
没人搭理谢逢青,谁会缺那几个银子请客似的。
谢逢青去就去吧,骨子里的经商头脑上头,一鼓作气买下经营不怎么好的滑雪场,要给滑雪场改头换面,起死回生。
才埋头干七八天,谢逢青就突然回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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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偶尔的饭局里,冬凝总听到有人讨论。
“丧礼你去吗。”
“他家没有大操办送行,家里有长辈去,我不去了。”
“让我自己去啊?你呢。”